半晌,他算是妥协了,“好吧,今天就遂了你的意,不过你不能让我白白进来,总得补偿点我什么。”
曹婉婷迷瞪着眼失语,他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耍牛氓,竟然还向她索要补偿?真是越没脸没皮了!
不过转念又想,如果不给他点补偿,依照容烨的个性,怕是不肯走了。
想了想,她红着脸问:“那你想要怎么个补偿法?”
他将她的腰一勾,低头望着她,嗓音依旧沙哑:“礼尚往来,你不亲亲我?哦对了,这次不要亲嘴,亲我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轰——
曹婉婷的脸腾地更红了,心跳再次加速。
这个男人,正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时时刻刻地沟引着她,可偏偏,她无力抗拒。
她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侧头过去,唇瓣蜻蜓点水般轻碰着他的颈脖,男人皮肤微热,那股专属他的气息直窜入她的肺里,萦绕着她的鼻翼,不涩情,而是觉得异常缱绻安心……
过了好一会儿,她红着脸抬头,望着他说:“好了,你该回去了。”
他定定地盯着她,感慨道:“噢,我后悔了,不该要你回亲我的,这下子我回去该睡不着觉了。”
曹婉婷的脸整个儿红透了。
这男人,竟然这么会调晴……
首日侵略宣告失败,容烨并未气馁,更没有放弃,反正他有的是法子逼她就范。眸中闪现一丝满意的淡笑,再次亲吻了下她的唇,这才起身心满意足地回房去了。
曹婉婷一个人躺在似乎残留着他的气息体温的床上,整个人深埋在被子里,一次次深呼吸着,感受着他的气息,让那股淡淡的男性气息充满整个胸腔……
蓦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似乎有人来了。
她睁开眼,起身来到阳台上,发现一辆大切在院子里停下来,不一会儿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从车内下来。
曹婉婷微微一怔,定睛一看,不觉倒抽一口冷气,认出来那高大的男子是容烨的朋友凉笙,而他怀里抱着的,正是她的未来小姑子容格格!
……
一个小时以前,凉笙开着大切送曹婉婷回海边别墅,但车子行驶到一半,容格格就醒了,她胸口闷得慌,蹙着眉要去抓车门。
凉笙从后视镜瞄了她一眼,减缓车速,把车停靠在路边。
车一停下,容格格立即打开车门下车蹲到路边去狂吐,将胃里不断翻搅的液体全都吐出来以后,人才舒服了一些。
不知何时一件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她微微一怔,正准备回头时,眼前出现了一瓶已经拧开瓶盖的矿泉水瓶。眼里莫名其妙地涌上泪水来,她接过瓶子灌了一大口,漱干净口里的酒气后再抬眼,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凉笙已经回到驾驶座上,深蓝的夜色笼上他深邃的五官,在车顶昏黄的光影中忽明忽暗,棱角分明的脸显得异常严肃冷峻。
他在生气,可她也不好受,容格格心里是又气恼又委屈。
她起身走过去,想说话,可还来不及开口,他已经开始发动引擎了,容格格惊了下,赶紧开了车门坐进去,忿忿地回头瞪着他。
凉笙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哪怕是她这样忿忿地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凿下一个窟窿,他也是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儿人,他才清冷地质问:“说吧,为什么喝酒?”
容格格抿了抿唇,想起在夜店里见到的那一幕,眉心拧紧:“不舒服。”
“为什么不舒服?”
容格格沉默许久,在凉笙以为她已经睡着时,她忽然扭头直盯着他,直白地说:“我看见了你和那个女人在接吻。我心里不舒服,所以喝了酒。”
凉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松动,眉梢只是轻微地一颤,但还是被直盯着他看的容格格捕捉个一清二楚。
心里顿觉不爽,又追问:“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他以为今晚她之说以在夜店和朋友喝酒玩耍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贪玩的无心之举,可是她因为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热而感觉不舒服才喝了酒,这种感觉,似乎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之间的感情。
神色一冷,他眉梢微挑,反问道:“我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
容格格一噎。
是啊,说起来他交往了什么样的女人,和夜店里的那个女人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告诉她?就是大哥二哥的隐/私,也是从来不和她说的。
但如果不弄个明白,她的心里又闷得慌。而她知道凉笙的脾气,他口风很紧,不愿意说的事情任何人都别想撬开他的嘴,否则老爸就不会重用他了。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陷入僵局,压抑得紧。
容格格坐不住了,想打破此刻的沉默,可喝了酒的后遗症已经开始显现出来,身子有些发痒的痕迹,她蹙着眉,心烦意燥地挠着……
眼角余光发觉到她的小动作,凉笙这才终于转过头来看向她,眉宇间是掩不住的担忧:“出疹子了?”
“……嗯。”她将脑袋垂得很低。
凉笙咬咬牙:“不行!看来得去一下医院了。”
容格格抬头瞪向他,“我不要去医院。”他应该知道,她从小就最讨厌去医院的。
但凉笙没理她,依旧冷着脸,却在一个路口掉转车头,将车直接开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医生诊断出容格格的病症属于酒精过敏,立刻给她做了抗过敏的药物治疗,并开了一些口服药,诸如氯雷他定、维生素C、葡萄糖酸钙等等,让她用温水服下。
从医院里出来后,容格格明显感觉好多了,胸口不再烦闷,呼吸也畅通多了,身上的红疹子还微微有些发痒,但没有爆发的迹象了。
只是还有些头痛欲裂,坐上车后,她将头枕着椅背昏昏欲睡。
恍恍惚惚间,凉笙幽幽的声音传来:“是那个女人自己扑过来的,我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才让她有机可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