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端木齐同学!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苏小舞虽然很想这么大声质问一下,但是鉴于他们此时是在“秘密活动”,所以还是忍气吞声地跟在端木齐身后来到了墙的另一边。
哼!什么契合?她怎么能和皇甫非墨这个疯子帅哥言语契合?肯定是端木齐这个古人没见过现代人的说话模式,少见多怪。
苏小舞郁闷地钻出墙洞,发现对面的这间瓦房也是堆满了柴火,满是灰尘视线昏暗,一看便知是很少有人出入。柴房内皇甫非墨和端木齐两人都已经不见踪影了,苏小舞拍了拍身上粘的灰尘,推开了半掩着的木门。
门后的阳光甚是刺眼,苏小舞微微皱了一下眉,才看到眼前正对着的就是一片空地,在周围宅舍连绵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这里空旷。
空地的尽头立着几个箭靶,而站在不远处的那个持弓的白衣人自然就是白展。他身穿白色武士华服,收窄的袖口边沿以金线细细地勾勒出巨蟒图,小巧的红缨冠扣着乌黑如墨的头发,更衬得他面若冠玉,俊美非常。
只见他把箭架在那张特别巨型的强弓之上,右手还捏着另外两枝箭,双眼精光闪闪,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根本就是把忽然出现在他家空地上的三个人如视无物,眼中只有那一百步外的箭靶。
苏小舞此时已经看到站在一旁的皇甫非墨和端木齐了,心道这许久不见的白展白大人还是这么地不把人放在眼里,真太XXOO地让人不爽了。
她刚想抬脚往他们两人的方向走去,就听见弓弦倏地急响了三下,声音可真真是扣人心弦,吓得苏小舞立刻把脚收了回来。
等她抬头看去时,便只见到三枝劲箭已经全部插在对面箭靶的红心处了,显然这白展白大人的箭术比她的飞镖术不知道高明了多少个等级。
“端木齐?”白展别过头,皱眉说道,“有事?”
端木齐正色道:“是‘剂’,不是齐。”他还是不厌其发地纠正白展对他名字的发音,神色还非常严肃。
皇甫非墨向来是见惯了这样的戏码,知道这两人要是斗上嘴肯定没完没了。所以不耐烦地上前一步,双手环胸道:“百人斩,我来找你的。知道青衣盗这小子最近的下落吗?”
白展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特大号的巨弓放回到一旁的武器架上,听闻皇甫非墨所说的那个名字之后,并没有像端木齐预料的那样满面戾气,反而心平气和地笑了笑,道:“哦?你们找青衣盗做什么?”
苏小舞无奈一笑,道:“能因为什么找这个臭名昭著的小贼?还不是因为被他偷了东西?”她早就想好了借口,自然不怕他问。
“哦?”白展闻言感兴趣地回转过头,“何时的事?之前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苏小舞一愣,没想到白展对青衣盗的行踪下力气了解了一番,了若指掌,她反而不能随便说。“大概是去年五六月份吧……在峨眉山。”
白展双目一亮,冷傲的唇角勾起一个果然如此的弧度,追问道:“那苏姑娘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苏小舞迎着白展凌厉的目光,头皮发麻地说道:“呃,是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子。”苏小舞心下暗赞道果然是经常询问犯人的白大人,气势十足啊!
白展面上现出思索的神色,片刻之后跳动眉梢很是古怪地笑了笑,“哦?在下在去年五六月份之时,确是在峨眉山脚和青衣盗狭路相逢过。而且,也确实看到了这个小木盒子,并拿在手里仔细勘查过。”
苏小舞小嘴张成了“O”型,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追问道:“那个盒子在白大人手里?”好吧,看在白展今天特别帅的份上,叫他一声大人。
白展看着苏小舞的星星眼,同时眼角余光看到一旁的皇甫非墨脸上也现出注意的神色,心下暗暗回忆着拿到那个木盒时候的情况。好像除了重量不太对以外,并没有夹层的存在。
“我还给他了。”白展随口淡淡说道。
苏小舞做出怎么可以这样的失望表情,不解地追问道:“为什么要还给他?”他不是专门抓青衣盗的吗?难道狼狈为奸?啧啧,怪不得抓不到……
白展脸上浮现出看好戏的神色,奇怪地看了苏小舞一眼道:“他说是某个女侠送给他的定情之物,本官怎么好占为己有?当时又不知那个盒子是赃物。”
苏小舞已经不知道在脸上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她……和青衣盗那个人很熟吗?
皇甫非墨脸色更加精彩,这女人不是说只是和那个青衣盗交换了扳指和木盒吗?什么时候变成了定情之物?有内容啊有内容!
白展把他们的反应都分毫不差地看在眼里,心里自然浮想联翩,只是面上泰然自若神色丝毫不变。
“咦?苏姑娘,你不是没见过青衣盗吗?当时去洛阳的途中你还问我关于青衣盗的事情呢。”端木齐的疑问老老实实地从一旁传来,让苏小舞更加焦头烂额。
“呵呵,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偷走盒子的人是他。”苏小舞勉强笑笑,放在身侧的左手不禁把大拇指上的扳指握在拳里,收回宽大的袖筒中。她可没忘记这个白展在负责找回的是什么东西。
白展眉宇间露出深思的神情,良久始道:“苏姑娘,那个盒子究竟是何物?”他当时拿在手中便觉得此物不一般,但是却没有时间给他多加考虑,之后更是忘之脑后。今日她和皇甫非墨如此大费周章地跑来询问,定然内情不浅。
苏小舞强笑着说道:“那是峨嵋派放置舍利的盒子,小舞自然要想方设法追回。”
白展别有深意地挑了挑眉,微笑道:“可是本官没有看到盒子里面有任何东西。”苏小舞给他的感觉就是那个盒子要比什么舍利重要,更何况她自从见面以后着重说的是那个盒子而没有提到过什么所谓的舍利。
苏小舞装作大受打击的脸色,焦急地追问道:“如果白大人知道青衣盗的下落,能否告知小舞?”
白展拿起兵器架上的巨阙剑,缓缓地抽出剑身,边用绢布细心地擦拭着边缓缓说道:“青衣盗的下落倒是很容易找寻。他一般喜欢在偷盗一件珍稀物品之前会通知宝物的主人,留下一张预告函。”
苏小舞听得一愣,这个时代都流行这么装X的调调么?青焰堂如此,青衣盗也是这样……
白展把巨阙剑平举在眼前,看着剑身上面映射着自己的双目,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其实,本官对青衣盗的兴趣已经不是很大了。皇甫,你难道还没听说最近江湖中最大的传言吗?”
皇甫非墨的身子好奇地向前倾了倾,略带疑问地“哦”了一声。
白展唇边的笑意转为森寒,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听说,已经死去的慕容玄瑟重现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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