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城。
魔宫。
自魔杰执政以来,魔族的情势就很紧张,因为任图影那一剑,不仅魔皇身陨,导致民心低落,魔族南方还多处受灾,可谓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对于初掌大权的魔杰来,要处理好这些事是一件比修炼更艰苦的事。
坐在那张象征魔族至高的椅子上,每过一分一秒,魔杰就越向往山间闲云野鹤的日子。
做为皇子,他并没有雄心壮志。
做为皇子,他压力山大。
当皇帝,真他大爷的是一件苦差事……魔杰好几次都想要在大殿中面对大臣们吼出这句话。
然而这仅仅是想想罢了。
好在有魔族几位大臣,以及轲有极的悉心辅佐,魔杰才得以顺利渡过这些天。
魔域南方情况得以稳定后,魔杰还没轻松半天,正准备去找王年那啥那啥,不想这时古蓝战场那边又传来急报,是人类大军已攻克横龙,虞王所带领的魃人军队向后撤出百里。
无奈之下,魔杰只好宣文武百官上朝议事。
金碧辉煌、大气磅礴的大殿中。
古托斯出列道:“殿下,虞王兵败情有可原,据报,人类大军中有不少年轻天才,皆乃神画大6人中龙凤,这些人混在大军之中,所起到的作用甚大,况且虞王只有十万兵马,面对人类约五十万兵马,太过悬殊。”
魔杰:“我魔族军队尚在南方救灾,短时间无法调配,依古托将军之见,该当如何?”
古托斯直言道:“当召集我魔域少年天骄,加入军队,与人类一较高下!”
“对!”一个文官这时出列道:“我泱泱魔域,人人皆为战斗而生,年轻一代中,必不乏人中龙凤,想那人族,数万年来,养尊处优、生性惰怠、缺乏磨砺,必不及我魔域青年!”
古托斯道:“殿下,不妨就由末将麾下瘤霸带军协助虞王。”
魔杰:“准!”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出现在大殿之中。
“我去。”
众人大惊,现此人居然是魔舞蝶。
而且,这位看上去就像是一朵鲜花的公主殿下一出现就直接来了一句“我去”,这未免也太不符合公主的形象了……
魔杰看着魔舞蝶,眼帘低垂,现此际的魔舞蝶散出来的气息更加凝厚。
这短短几日,没想到她进步如此神。
魔舞蝶走到前方,“我去古蓝。”
那个文官反应过来,连忙道:“如此甚好,若有公主殿下前去,必能让我方士气大振,进而搓一搓人类的威风!”
这时凌菲烟站了出来,“殿下,易大人所言甚是,但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躯,更乃魔族希望,岂能亲赴古蓝以身涉险?”
魔杰注视着魔舞蝶,想了想,他问道:“舞蝶,你执意要去?”
魔舞蝶:“是。”
“好。”魔杰没有理众臣,也没有理凌菲烟,道:“此次公主前去古蓝,权当是一次历练,孤意已决,退朝!”
……
退朝后,魔杰第一时间就是褪下皇袍。
对他而言,这华丽贵重的皇袍,还不及那件有些破旧的衣服,因为那有王年的痕迹。
随后,他走到寝宫门口,看着等候在那里的魔舞蝶。
“舞蝶,父皇已死,想必你的记忆都应该恢复了。”
魔舞蝶默然不语。
“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所以这次我放你回去。念白已被囚,至于凌菲烟,我会看住她,她儿子的命在我手中,你尽管放心的去。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承诺。”
魔舞蝶有些疑惑的看着魔杰。
魔杰看了看远方,看了看那六尊巨大的神像。
“魔族气数将近,若有朝一日魔族败了,希望你能帮帮魔族,虽然我并不喜欢父皇统治出来的魔族,但百姓是无辜的,他们想的,或许就只是能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
魔舞蝶头,“谢谢,我会的。”
魔杰苦笑一声,满是感慨的道:“这世间上的事,都很无趣。”
“但你注定要面对这些无趣。”
魔杰:“年不喜欢战争。她是一个很伟大普通人,但要守住她的伟大,我只能在背地里做些无趣的事。没关系,只要她开心就好。”
魔舞蝶微微一笑:“我很羡慕她。”
“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下次相见,不知道会不会成为敌人。”
魔舞蝶:“你永远都是我的恩人,我会记住你一辈子。”
魔杰:“再见。”
从魔杰那里离开后,魔舞蝶便回了舞蝶宫,她并没有收拾什么东西,只带走了一个骨灰盒。
看着天魔城的大门,她在骨灰盒上轻轻的吻了吻,“影哥哥,马上我就能带你回家了,之后,我会来陪你,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从今天起,魔舞蝶已死,我叫……梦舞妖娆。”
夕阳西下,那处天涯,梦舞妖娆抱着她最爱的人,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前方,是家。
……
李逼正在做着美梦。
梦中,他很叼,是一方富豪,妻妾成群,凌飘雪给他生了一大堆白白胖胖的儿子。
就在这个梦越来越美,裤裆开始支起帐篷的时候,他的脸上却传来一阵刺痛,将他从梦中惊醒。
“逼哥,醒醒,快醒醒!”魔皇陵墓中,那条过道上,任图影不停的拍打着李逼的脸。
李逼徐徐睁开眼,“干啥?再让逼哥睡……尼玛!”李逼猛地从地上弹起身,看着面前的任图影,一时间就跟看到了鬼一样,不由想起昏迷之前生的一切。
愣了好久之后,他回头去看杏树下的棺材,现那里干净一片,并没有尸体。
他眼中一片迷茫,“到底生了什么?难不成逼哥被下了迷药?我靠,有没有**!”
任图影或许能理解此刻的李逼是怎样的心情,缓缓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从闻到那股腥味的时候。”
闻言李逼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我就吧,还好,还好是幻境。”
“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李逼:“我俩都死翘翘了,而且很惨。你呢?”
任图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微笑不语。
“靠,原来如此。逼哥突然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
“你看,咱俩都是铁哥们儿了,把你的画曈借给逼哥玩几天呗。”
任图影指了指前方,“路在那,你想滚多远就滚多远。”
李逼好奇道:“不过话这幻觉到底是怎么来的?”
任图影笑道:“你妹。”
“你大爷!非得跟逼哥斗嘴?”
任图影无奈道:“真的是因为你妹。”
李逼忽然想起一个人,心翼翼的问道:“难不成是……念白?”
任图影指了指远处那棵杏树,“她就被锁在那里。”
“被锁?什么情况?”
任图影:“我们先过去看看。”
……
那棵巨大的杏树下有个很大的树洞。
洞中一片明亮,有诡异的纹路在虚空中漂浮着,像是一个阵法。
在洞的中心有座祭台,祭台上伸出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铐着一只洁白的脚踝。
那是一个女孩的脚踝。
李逼来到洞口,一看之下,登时两眼圆瞪:“怎么是个妹妹?她就是念白?!”
任图影:“或许这就是她的真面目。”
李逼有些伤心的道:“那本书上看到的她,胸大,屁股也翘,穿的也很骚,怎么现在就是个妹妹?唉,真是让逼哥失望,瞬间没了兴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