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玉磊剑眉一皱,却是从李逼这话中听出了几种意味,沉沉的问道:“那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李逼摊了摊手,又耸了耸肩:“很显然……你要干,那就干呗。”
“这又是何必?”张玉磊有些无奈的笑道:“若是来到我们张家,你们兵器铺将会有更多的资源,也有更多的销售渠道,遇风遇浪也有靠山撑腰,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而我把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也希望你们三思才是。”
他脸色变得些许阴沉,又继续道:“我这般轻言细语的跟你们商讨,就是重视你们,但若是你们不识好歹,那么本公子向来是除之而后快,绝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特别是,像你们这样的后患。”
大金洒然一笑:“真是的比唱的都好听,其实白了你这也不过是先礼后兵而已,不管结果如何,今天你们还是会耍流氓,对吧?”
张玉磊嘴角轻轻上扬:“识时务者为俊杰。诚然,结果必定会一样,但是像你们这种态度,所导致的结果也必然不会是好结果。机会我已经给了你们,接下来要生的事我委实是无能为力。”
此际张玉磊也是不敢拖的太久,只怕时间一久那些江湖门派也会注意到这里,到时候相争起来便是对张家不利。
而且实际上现在在附近就有很多江湖门派在看热闹,只是由于这些人忌惮张家,所以就只是看看热闹罢了,但若是来了一个胃口大的家伙要出面跟张家抢这块美食的话那这次张家就不能如愿以偿。
可正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些张家弟子要出手动粗的时候,一道琴声徒然在虚空响起,无形的音浪如突然爆的浪涛,震的所有人踉跄后退,随后只见一道衣袂飘飘的白影从天而降,一头柔软的青丝随着身子降临而变得凌乱,却在这道身影落地的时候又变得整齐。
“莉莉姐!”见到此人,大金兴奋的叫了一声,心中的石头顿时落了下去。
王金山等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这时,敖特慢、梦舞妖娆、冷若曦三人也从大门走了进来,只比任莉莉晚上一步。
张玉磊心中一声叹息,挥手示意张家弟子们向后退,随即眼帘半垂的注视着任莉莉几女,目光中闪过一丝光彩,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绝色,而且还是三个一起出现。
虽然心中有所想法,但张玉磊表面上还是不动于色,安静了片刻后,出言问道:“敢问这位姑娘芳名,在下姓张,名玉磊,呵呵……姑娘先前的琴声当真是令张某流连忘返,即便张某不懂琴,却也是为此深深的痴迷,感到不可自拔。”
任莉莉眼帘轻轻一抬,无比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滚。”
张玉磊目光一凝,瞬时收起了翩翩君子的风度,凛然笑道:“看来这位姑娘的火气还真大,此次插手于我张家的事,不知意欲何为?”
“一开口就搬后台出来么?”任莉莉满脸嘲讽,用一种看蚂蚁的目光看着他:“还真以为你们张家很了不得了?不知是哪里去捡的狗胆,居然连我的兵器铺都想染指。”
她叹笑:“也罢,既然你们今天都来了,索性就都留下纪念,不然也有枉此行。”
张玉磊越听越怒,从到大,还真没这样受过一个女人的气,但想起之前那一道琴声的威力他又是心存忌惮,不敢贸然动手,而正欲开口的时候,一个老者走到了他身边,凑近他耳边对他了些什么。
几息之后,张玉磊目光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而看任莉莉的目光也变了,连忙拱手道:“原来是沧澜宫的女侠,请恕在下有眼无珠,在下这就走。”虽然心中想不过,但他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对方可是沧澜宫宫主的弟子啊,这特么**趾头都还来不及呢,刚才居然还想……真是作死的节奏啊。
然而任莉莉可没打算就这样便宜了他们:“走?我有过让你们走了吗?”突然一声历喝:“今天谁也不许走!”
随即她又温柔似水的笑了起来,一派淑女形象的道:“其实要走也可以,每人留下一只手和一只脚就行。”她指了指张玉磊:“这其中也包括你哦,张家大少。”
“你……这……”闻言张玉磊脸色倏然白了下去,看了看身旁的老者,满脸乞求,只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要是早知道影字号兵器铺跟沧澜宫有关系,你他么就是主动求我来我都不来啊。
姥姥的,这次纯粹是被刘光花给坑了,回去看老子不把他收拾舒服!
张玉磊身旁的老者自然就是他的贴身护卫无疑,其一身修为也的过去,而且要是打起来的话他也不会输给任莉莉,但对方有沧澜宫摆在那,不是和她交手,就是骂她一句,甚至是话的态度不好那都会给张家带来大麻烦,甚至能带来灭之灾,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一番思量之下,他一出手,随即刘光花便是一声惨叫,一臂一腿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指了指在地上翻滚,并且已经快要晕过去的刘光花:“我们之所以冒失前来贵铺,全是因他蛊惑,现在他已受到重罚,此生将毁,望姑娘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在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也是憋屈至极,老子在张家高高在上,除了家主,长老的面子老子也可以不给,但居然……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连狗都不如,他么的,这年头有一个强大的后台果真重要啊。
任莉莉皱了皱眉:“惩罚是惩罚了,但你却把这里的地搞脏了。并且,你该不会是岁数大没听清楚我之前的话吧?我的是,每个人都要留下一手一脚,然后再把这里打扫干净,不然。”她微微一笑:“谁都别想走喔。”
一闻此言,便是连敖特慢和李逼等人都是被吓出一身冷汗,这真不愧是任图影那杀人狂魔的亲姐姐啊,居然也是这么心狠手辣,不可谓不是有其弟必有其姐。
那老者脸色铁青,憋着一肚子气,却又不敢表达出来,强行咽下一口气后,轻声笑道:“姑娘明鉴,我们张家一直在天州这块展,却不曾有任何得罪过贵宫的地方,若是有,还望姑娘指出,张家必当洗心革面。”
任莉莉淡然一笑:“确实,你们张家一直都很老实,没有得罪过沧澜宫,但却得罪了我。”
那老者又是一口气堵住,欲哭无泪,这他么的……得罪了你岂不就是得罪了沧澜宫?两者区别大么?
“哈哈哈哈,沧澜宫啊沧澜宫,真是不简单啊!一帮女流之辈,行事却比男人还要霸道嚣张!张家的人都这般低声下气的做孙子了,你们却还要咬着人家不放,这岂是沧澜宫的作为?”一道洪亮的声音徒然在空中传来,顿时张家的人只感到压力一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