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首发
凤琷一掌拍开房门,肖何正在窗前看日落,有人突然冲进来吓了肖何一跳,他以为又是谁来找茬。但是扭过头来看到的是浑身散发黑气的凤琷,心里顿时安定不少。
“你回来啦?还挺快……唔!”
肖何话没说完,猛地被凤琷拉进怀里抱紧,他愣愣地任他抱着,许久在凤琷背上轻轻拍拍:“怎么了?”
凤琷将脸埋在肖何颈边,绑在脑后的头发有几缕落下来,让他看起来有些颓唐。应颉的话对凤琷来说无疑是个打击,他的父神对三界之事了解很深,他说的没可能,那大概真的没可能了。
那肖何怎么办,即使他去地府撕了肖何的生死簿,那也只能让地府不收他,他的身体还是会死去。
难道真的要像猰狳一样?
凤琷抱着肖何很久,整只鸟都很阴郁。
肖何没得到答案,试探着推了推凤琷,对方没抗拒,松开抱着他的手,肖何顺势拉住他坐到一边:“你到底怎么了?出去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不开心了。”
凤琷摇头,用手指蹭肖何的脸一下:“没事,你不是饿了么,我把东西都带来了,做饭吃吧。”
他将食物和厨具从乾坤袋中取出来,靠墙并排放着,好在凤琷的房间足够大,摆得下这么多厨具,好像在房间里面又开了个小厨房似的。
肖何粗略查看一下,怀疑他把自己的家搬空了,不但厨房里的东西,还有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全都搬到昆仑山上来。倒是贴心,但是微波炉也带来叫人哭笑不得——昆仑山上又没电,把它带来做什么。
肖何在冰箱里找了找,他好久没回家,能吃的东西几乎不剩几样,冷冻层倒是还有几块肉,肖何拿出来化着准备煎一煎吃掉。
他适应得倒很快,总之厨具都没变,做起饭来也得心应手。
凤琷靠在床边盯着肖何发呆,神色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肖何给锅里的煎猪排翻个面,抽空瞅凤琷一眼,见他脸色不好,怕他再犯病,试着挑一个不那么尖锐的话题:“今天有人来访,是位银色头发的神仙,他长得真漂亮。”
——然而肖何不知道,他挑的那个话题是最尖锐的一个。
凤琷紧张地握起拳头,他也学会了先发制人跑歪重点:“他漂亮?他比我好看?”
肖何把猪排从锅里铲出来,关掉火,他似乎想翻个白眼:“你一个大男人,跟别人比好不好看干什么。”
凤琷觉得肖何不回答他是默认,失望地嘟囔:“我以前比他好看多了。”
“你现在也比他好看——”
肖何端着猪排无奈地走到他身边,伸出一只手捏捏凤琷的脸蛋:“你觉得自己现在不好看啊?”
凤琷没作声,心说这是当然的,以前他身披彩翼,走到哪儿都金光灿灿,瑞气绕身,现在却浑身黑漆漆的,肯定没以前好看。但是他才不要承认呢,肖何也不能觉得他不好看。
肖何捧起凤琷的脸让他直视自己,诚恳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现在比以前还有魅力。”
凤琷握住他一只手,眼神渐渐变得炽热,肖何原本对他这张瑰丽邪魅的脸没什么抵抗力,再这样看着他,实在扛不住。他干咳一声,一手拉着凤琷一手端着盘子到桌前坐下:“先吃饭吧……”
凤琷坐在肖何对面,望了他面前一个盘子一眼,脸色顿时不好:“你都没做我的份。”
肖何心想我这么久没在你身边也没见你饿瘦了,已经回来昆仑山,莫非还要跟他一起吃凡人的食物?
但是他面上很淡定,仿佛从开始打算好了似的,拿刀在猪排上切下一块,举到凤琷面前。后者没反应,肖何面无表情地张开嘴:“啊——”
凤琷愣了愣,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以往他跟肖何再腻歪,也没被喂过饭,这凡人……真是肉麻死了。
凤琷张嘴叼住叉子上那块肉,肖何突然站起来,俯身越过桌子在他唇边亲一口,顺便舔掉酱汁,然后淡定地坐回去:“吃得到处都是,注意形象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肖何终于如愿以偿不心累地吃完一顿饭,当然,他得记住时不时喂对面那只嗷嗷待哺的鸟一口,吃到后面凤琷干脆搬凳子坐肖何旁边,眼巴巴等着被照顾——以鸟类哺食的方式。
肖何刚放下餐刀被凤琷抱着腰拉到身边,用力往怀里揉,原本贴在一起的唇舌趁势纠缠得更紧密。
肖何捶他肩膀一下:“干嘛你……碗还没洗……”
凤琷含糊着开口,舌尖在肖何唇齿间舔刷,手从衣服底下摸进去:“大晚上洗什么碗。”
肖何被他撩拨得气喘吁吁,许久挤着气音说:“关门……锁门!”
在一起时间越久肖何好像越占有主导权,大概他骨子里的掌控欲继承了何培卿,握在手里的东西想越握越紧。凤琷被肖何压在身下舔喉结,他总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啥了。
“肖何……你在做什么。”
肖何握着他的手腕,虽然压不住,但是态度摆得很明显,低下头在凤琷脖颈以及胸口亲得很起劲:“亲亲你嘛。”
从双方的力量差距来说,肖何是万万不可能把凤琷压在下面的,但是下面那家伙貌似很喜欢被这样亲亲摸摸,根本不会反抗,当然任由肖何随意施为。
肖何边亲着,凤琷边不老实地在肖何身上抚摸,最后干脆倚着床头坐起来,让肖何直接坐在自己腰间。
情到浓时肖摸着他的肩胛骨在上面轻轻抠几下,凤琷压住他的肩膀,令肖何往下坐得更深一些:“摸什么?”
“翅……翅膀呢?”
凤琷在他唇上咬咬,开心得不得了,还要假装矜持:“你不是不喜欢吗?”
“那你到底要不要……”
“当然……”
黑红色羽翼从元神中缓缓展开,之间夹杂着流金似的光,肖何伏在凤琷胸口,将手掌贴在上面,挨根摸过红色和黑色的羽毛,闭上眼睛浅浅喟叹一声。
凤琷侧过头在他耳边蹭一蹭:“什么感觉?”
他顺着翅膀摸到根部,小声喟叹道:“舒服……唔!”
两片翅膀同时合上,羽毛紧紧贴在肖何光-裸的后背上,然后来来回回上下摩挲着,肖何一条胳膊伸在外面,紧紧勾住凤琷的脖颈,他的身体与凤琷的翅膀最大面积接触,强烈的快-感顺着寸皮肤蔓延上来,直达大脑。凤琷最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双手扶着他的腰,肖何还在软绵绵往下滑。
他这次是豁出去了,咬着嘴唇颤得不像样子,心里忍不住求饶,嘴上死活不说,凤琷稍微松开他一点,肖何往前扑:“别松开……”
凤琷从来没见过肖何这种黏人的样子,心气一阵激荡,开心地抱着他放开了蹭。但是他这一放开,肖何受不了了,等他终于蹭够蹭开心,肖何浑身都湿透,汗出如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凤琷心疼地把他抱到怀里,刚想问他要不要休息,后者却抬起手,手指无力地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然后摸索着把他的脸捧起来:“凤琷。”
肖何眼神有些迷离,过于强烈的快-感让他双目失焦,凤琷被这样努力看着,心跳得砰砰嗵嗵。肖何突然把脸凑过来,轻轻吻在他唇上:“我你凤琷……”
“……”
凤琷保持着要起身的姿势,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肖何说完这句话之后,四目相对,两个人一齐红了脸。
“什……肖、肖何……”
肖何抿抿唇角,这次把脸埋在他耳边,小声呢喃:“听不懂啊?”
凤琷有些怔愣,手指顺着他脑后柔软的头发插-进去,用力抱紧:“我……但是你从来没说过。”
肖何默不作声,心想,没说过的又不止我自己。
凤琷愣了一会儿,突然翻身把肖何压在下面,他手指挤进肖何指缝间用力握紧,缓缓进入更深:“你是……心悦于我的意思吗?”
肖何手指上的皮肤也汗津津的,回握住他配合地挺起腰:“是,当然是。”
凤琷微微蹙着眉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楚楚动人:“我也心悦你,肖何……”
“哈……啊!轻点……”
凤琷这时哪还听得进话,动作越发放肆,急切地吻他的唇。世界上最能传达意的行为,除了语言大概是做-。
肖何觉得自己快溺死在对方密不透风的意中了,他的情绪也被挑起来,浑身燥热,皮肤变得无比敏-感,他抱着凤琷随对方在柔软的云被上翻滚,抵死缠绵。他越发理解——什么叫情才是最强效的催-情剂。肖何甚至受不了凤琷在自己耳边急-促地轻喘,他觉得对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蜜似的。
“肖何……”
肖何现在特别怕凤琷叫自己的名字,滚烫的两个字随着呼吸声吐出,烫得他忍不住颤抖,肖何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开口:“不行了……凤琷,歇一会儿。”
凤琷抓住他的手指低头吻在上面,眸底微光闪动:“你不是说心悦我吗?”
“我……我是心悦……”
“那还歇什么?”
肖何大口喘着粗气,心里咆哮着混账鸟儿不要蹬鼻子上脸,出口却变成小声哀求:“我是心悦你……但是,真不行了,我的体质不能被唯心派理论改善,再来……呜——”
凤琷又抱着肖何,彻底将那股开心劲儿发泄出来,才轻轻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一口:“那好吧,那歇歇再继续。”
——只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早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身边床铺不是空荡荡的,肖何表示很欣慰。连做-的时候也不能放松警惕,肖何还是有点心累的——他睡过去的前一秒还在担心凤琷会不会趁自己不注意,跑出去找各种神仙逼问人家要长生不老药。
经过一晚上“安慰”,凤琷变得金光闪闪。
……是不可能的。
但是对方脸上的郁气明显消散很多,眉目间甚至变得与以前一样,漾着讨人喜欢的笑意。
肖何彻底清醒后,见凤琷正趴在自己旁边,目光缱绻地看着他,他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铺在床上、身上,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样子,真像只温顺的鸟儿。
肖何挪动身体凑过去,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早安。”
凤琷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带着点笑,把脸蹭到肖何颈边,用鼻尖碰碰他的脖子。
“噗……痒。”肖何在他头发上揉揉:“饿了吗,做饭给你吃。”
凤琷顺势把肖何抱在怀里点头:“饿了。”
肖何嘟囔:“饿了?你一个神,饿什么饿。”
“神怎么了,你这是种族歧视。”
肖何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在凤琷脸上狠狠亲一口。不过他竟知道给自己清理干净,这很令人叹为观止了,凤琷这只鸟从来都是用“吞吃”的方式把肖何榨得一滴不剩,今天这明显不一样,手动收拾的可能性很大,连床单都是干净的。
“那你等着,我去做饭……有洗澡的地方吗。”
凤琷从床上爬起来带肖何去洗澡。
他们没出门,绕过弯弯曲曲的回廊,凤琷把肖何带到一个大水池旁边,水池是白玉砌的边,底下用青玉和黄金交错砌成台阶,水池里的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台阶上细腻的花纹,因为有台阶省了很多力气,洗澡的时候坐在里面,想泡多久泡多久。
肖何觉得自己应该正视凤琷所说的“我也有钱”是什么程度。神的逼格,凡人难以望其项背,让凤琷住自己的小房子这么久还真是委屈他了。
“你在发什么呆?嫌地方小啊?”他笑得特别好看:“小是确实有点小,以后我在院里挖个大的,从泉眼引水。”
“哪有,再大是游泳池了。”
凤琷蹲在池边伸手下去试水温,仰起头来看向肖何:“那你快试试看,水温合不合适。”
肖何从善如流地蹲下:“我在奇怪,你不是不用水清洁自己吗,卧室里怎么会有个池子?”
他在凡间时搞个小火球烧一烧行了,连刷牙都不用水。
凤琷盯着肖何只笑不说话,笑容中还带一点“求表扬”的得意,肖何突然福至心灵,试探着问:“难道……是给我准备的?”
凤琷点点头:“霓霄宫中除了你,谁还需要这个。”
“但是我刚来,你不会是昨天晚上弄出来的吧。”
凤琷仍旧微笑:“是也不是……别管那么多了,快试试水温。”
肖何被他拉着手往水里面探,心想这只鸟居然还有如此细腻的心思……怪不得容易得精神病,看起来这么大个,内心其实如同初生的小鹿一般纤细脆弱吧。
肖何想着想着想笑:“有点冷。”
凤琷打个响指,指尖窜出来一个小火球,他垂手将小火球往池子里送,将接触水面时,那个小火球却绕着他的手指转来转去,是不下水。凤琷耐心耗尽,低声呵斥道:“去!”
小火球仿佛在委屈自己堂堂三昧真火要去烧洗澡水,左右晃动几下,才呲啦一声跃进水中。原本平静的水面肉眼可见地冒出蒸腾热气,再摸摸水是热的。肖何看着觉得神奇,便问:“刚刚那个火球,像活的似的,它不太乐意。”
凤琷笑了笑:“惯的。”
“……”
凤琷伸手去解肖何的衣服扣子,后者躲闪不过被他抓住胳膊一把拉进怀里:“我帮你?”
肖何奋力反抗:“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真让这只鸟帮忙,这个澡不知道又要洗到什么时候。
肖何清洁完自己之后回卧室做饭,厨房跟卧室一体会不太卫生,他尽量煮不产生油烟的食物,凤琷的宫殿这么华丽漂亮,糊一层油烟可不好。凤琷早在肖何洗澡的时候趴在床上等着了,眼巴巴盯着吃饭——这位大爷习惯了被人伺候,一点都没觉得不自在。
肖何把面条扔进锅里,一看窗外,太阳升得老高,显然已经中午了。他觉得有点不好,如果霓霄宫中只有他们两个算了,但是他家父神也在……这样有点失礼。
肖何把面条盛出来之后问道:“凤琷,那个银色头发的神仙,是你父神?我是不是该拜访一下,突然来你们家住,还不跟长辈打招呼,有点没礼貌噢。”
后者答得漫不经心:“不是,头顶有两支金色龙角的才是。”
“那银发的是什么人?”
凤琷突然警觉起来,故技重施岔开话题:“你为何总好奇他,你之前还说他没我漂亮,现在总问总问……”
肖何挑挑眉,拿番茄酱的手一顿,拿起另外一瓶,用力在面条上挤了一大坨:“那不问了,过来吃饭。”
凤琷天真地以为自己蒙混过关,又有肖何挑着面条喂他吃饭,开心得快要开出一朵小花,于是狠吃一大口。谁知面条进了嘴里没嚼几口,一股毁天灭地的辣味立刻充斥口腔,肖何又卷起来一大坨红通通的面条递到他嘴边。
凤琷不知道肖何怎么做出这种恐怖的东西,他唯一接触过的辣味只有麻婆豆腐,虽然辣但是好吃到停不下来,这次的面条却……只有恐怖!
凤琷瘪着嘴没接肖何的面条,两只眼睛水汪汪,一眨眼流下一串眼泪。
肖何总是对凤琷可怜兮兮的样子于心不忍,捏着他的脸问:“怎么了?”
“辣……”
肖何给他一瓶矿泉水:“快喝水漱口。”
凤琷这才抱起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往嘴里倒。等凤琷喝完了,肖何轻轻敲了敲桌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银发的那位神仙……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凤琷猛然反应过来肖何是故意的,顿时心慌意乱,手足无措,非常心虚,他是怕肖何知道了什么,但是从刚刚他的行为看来,对方明显已经知道了什么。
凤琷还被辣得咝咝哈哈抽气,小声解释说:“是我凤族的一个长辈,你记得吗,我离开凡间回来处理族中要事,是去禁地中把他们带出来了。”
肖何眯起眼睛:“长辈这么简单啊。”
凤琷犹豫两秒钟,用力点点头:“当然是长辈,我跟他们都没怎么说过话,不熟的。”
单纯的长辈会说那种话吗?那种语气?
肖何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答案是不会。他不动声色点点头,把碗里的面条倒进垃圾桶,重新下了一碗,依旧是红通通的颜色。凤琷吸取上次的教训不敢轻易尝试。
肖何给自己盛一点,坐在他对面吃上几口,然后卷起一叉子面条递给凤琷,后者犹豫好久,小心翼翼舔了一下,尝到酸甜中微辣的口感,才放心将那口面条咬进嘴里。
“好吃吗?”
凤琷点点头,然后指着自己的嘴唇:“又沾到了——”
“自己不看都知道沾到了啊,等着,我给你去拿毛巾。”
凤琷俊脸立马沉下来,伸出舌头快速把酱汁舔掉。肖何心里好笑,给凤琷再喂一口。
“不吃了,你自己吃。”
肖何把叉子塞进自己嘴里,慢慢说道:“你出去之后,银发的长辈来过。”
凤琷正在喝水,一听这话噗地一口喷了出去:“他来做什么?!”
肖何淡定地拿开挡水的盘子:“你长辈怎么不能来……干嘛这么紧张。”
凤琷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他随后紧张地握住肖何的手:“你告诉我,他来做什么?”
——这个样子一看有猫腻嘛!
肖何害怕凤琷的精神病再犯,没有下猛药,安抚他说:“其实我们也说了几句话而已,打个招呼他走了。”
凤琷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跟着柔和下来:“以后离他远点,那个长辈脾气不好。”
肖何点点头说知道,如果能不跟这个人有交集,还是不交集的好,经过上次不愉快的“交锋”之后,肖何实在没办法对他产生好印象。但是这个人的身份还是要查清楚的,不查清楚肖何觉都睡不着。
唉,凤琷现在也学会跟他说谎了。
吃过饭后,凤琷提议要带肖何在昆仑山上到处转转,肖何自然无异议。昆仑山并不是一座完全自然的山,它上面有叫做霓霄宫的建筑。
霓霄宫是一个建筑群,由无数**宫殿组成,据凤琷说,它当年容纳有整个凤族的人,面积这么大也很正常。昆仑山上美景很多,比凡间的景色又多了奇异的色彩。
这里长着透明树干的树,上面挂着许多红色的果子。
肖何仰头望着树顶问道:“……这都是你种的吗?”
凤琷笑笑:“当然不是,这片树林在我出生之前有了,应是族长安排人种的,它蕴含的灵力很充裕,幼年凤凰多以此为食。”
“那是相当于人类婴儿奶粉的东西了?”
“算是吧……”凤琷忍不住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想吃吗?”
肖何想起在偃师那里吃过的菜肴,摇摇头:“总之也是没味道的吧。”
凤琷笑着朝树上轻轻一勾手指,两颗剔透玲珑的红果到了他手里,然后递给肖何:“你自己尝尝不知道了。”
肖何接过果子,还没往嘴里放,听到天空一阵怪戾的鸟鸣声,他条件反射仰头看向头顶,只见一只伸长翅膀能遮住太阳的鸟俯冲而下,朝着他的脸扑射过来。(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