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话之后,老龟倒是依旧在盯着我看,却并没有说话的意思,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愕然的缩了缩脖子,这才反应过来,它要是会说话了,那才是奇了怪了。
等我走到这老龟跟前的时候,老龟也是把脑袋伸了过来,这老龟脑袋是那种自来熟么?或者是被我一脚给踹傻了,也没见这家伙看别人的目光有什么不一样的。
带着这种纳闷的感觉,我就仔细的看起了这只老龟,第一感觉还是太大了,这么大的乌龟要是放出去了,都能吓坏小孩子,接着就是脑袋和脖子了,老乌龟的脑袋和脖子倒是没什么好看的,看的久了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接着就看了看老龟的龟壳,乌龟这种生物,也叫做甲鱼,标志性的东西就是背上的龟壳了,除了海龟和鳄龟,都可以把脑袋和四肢缩回龟壳之内,从而保护自己,像是绝对防御一样,虎豹豺狼遇见乌龟都没有能下嘴的地方。
在一个比较让人影响深的,那就是乌龟的长寿了,就算是一般的乌龟,平均寿命也能达到150岁左右,现在有史料记载的乌龟,寿命有超过千年的,有句古话不就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
想到乌龟,就能想到慢这个词,龟类是长寿的动物,而长寿的秘诀就是这玩意能够不时的就让自己进入假死的状态,让自己的新陈代谢基本上停止运行,达到一个非常缓慢的临界点,而乌龟的细胞分化速度,也是很慢的,对于龟类的研究,应该能够让人类突破一下寿命的极限,如果能够研究出乌龟究竟是怎么进入假死状态的,成果肯定会很惊人,如果人也能通过大脑的情绪变化,从而降低自己的心神代谢速度。
也就是主观上降低的自己的细胞分化速度,自然而然的就能延长生命的长度,所以一般来说,喜欢大喜大悲的人都活不久,男人比起女人寿命也短了很多,正是这种新陈代谢的量变,产生了质变,寿命的长短就这么被体现了出来。
所以静以修身,宁静致远,是绝对没错的,心态平和了,就能够最大化的延长寿命,比起任何灵丹妙药都实在多了。
说了这么多,就是现在这只老龟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非常的安静,难怪能活这么久,长这么大个。
整个龟壳其实看上去倒是个长的扁圆形,如果四角抹平了的话,倒是一个挺标准的长方形,如果有人仔细研究过龟壳,就会发现龟壳真的是很奇妙的一种自然产物,自然到会让人觉得这是上帝的杰作,就类似蜂窝一样非常的标准。
而龟壳就更像是一个个八卦阵组合起来的一样,两边是完全对称的,对称的天衣无缝,找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龟,去看他龟壳上的纹路,往深处想一下就会很容易沉迷进去。
古往今来,就有用龟壳占卜一说,可以预测天地玄黄,水月宏央。
握着手电照着龟壳看了会儿之后,就被上面那些简单而玄奥的纹路所吸引了,猛然间的一下子,我就看到了龟壳上面居然有字。
看到那上面几行字之后,我顿时就不淡定了,感觉很有研究价值,更像是有种莫名的召唤一样,我就拍了拍乌龟的脑袋,老龟似乎也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一样,就把身躯往岸边这里靠了靠,整个龟壳都浮了起来。
我见状也是会意的笑了笑,也不废话,就直接跳了下去,老龟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就好像一间大卧室一样,占了半个水洞的空间,我这一下子跳下去,居然只是稍微颤了一下,就马上恢复了平衡。
字迹在中间的位置,我很好奇是什么人在这龟壳上面留下的文字,曹炳冄么?反正现在我唯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它了,要说他和这老龟之间没什么联系的话,我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举着手电走到中间的位置,就看到下面的字一共三行,笔锋苍劲有力,非常的个性,神韵盎然,写的是草书,看上去虽然很潦乱,但这就是草书大家之笔,笔下有灵。
‘独饮十年,与龟为伴,凄然千愁轮回路,不思故土凉旧人,叹一朝峰回百转,望一世情肠仇怨。’
看着龟壳中间的这三行字,我特么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说实话,倒不是这诗有啥意境,或者写的多么好之类的,只是因为一个原因,这个字迹我太熟悉了。
这几句诗,三行字,是我老爹写上去的……
如果是别人的字,我可能会看错,但是他的字,论世间还真的再没别人能写的出来,活到现在,有印象的,我也就见过他七次面,而大多数,是看到他给我留下的书信,虽然不多,但是老爹的那种字,太让人难忘了,辨识度简直不要太高。
这老龟就这么和我老爹联系了起来,难怪这老龟刚才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如果单从长相来说,茅家之中,我是最像老爹的,茅家人都不爱照相,也没什么照片能留下来,所以我自然是看不到老爹年轻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是葛老肯定是见过的,这话从葛老最里面说出来,那就不用怀疑可信度了,我有老爹当年的影子。
话说回来,毕竟是亲生的,要是长得不像我老爹,那才是奇了怪了,这么一想,顿时就对着老龟一下子亲切了起来,仿佛看到老爹当年坐在这龟壳上面,往上面壳子的场景,只是让我比较纳闷的是,他当时得有多么无聊,才会没事干在这老龟龟壳上即兴赋诗一首。
十年,诗中可以看出来,老爹居然和这个老龟相处了十年之久,独饮十年,在古墓里面难道被困了十年么?或者是在别的地方?
顿时一大窜问号就在我脑海中冒了出来,继续在龟壳上面仔细找了一圈,倒是再也没有找到文字了,我这心里面也是翻腾起了惊涛骇浪,下墓这么久,终于是找到了一丝老爹的影子,这件事就必须尽管回去和茅三诊说下了,再加上胖子如今的伤势,我看了看龟壳边缘黑黝黝的水洞,现在以我们如今的情况,这水是下不去了。
我直接跳上了岸,就冲着大伙儿说道:“收拾东西,该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