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城门封锁,熙若姐就得乖乖呆在城里,自己有的是时间来个大海捞针,慕容俊把钓竿放在水面上,躺在岸边做美梦。
谁知,美梦刚开个头,就被肖潜无声无息给搅和了,慕容俊是火冒三丈,铁扇子摔得哗啦啦直响,但他没有能力再去找张同治兴师问罪,只能咬牙切齿地咒骂背后挖阵脚的肖潜,恨不得一扇子给肖潜打死再眼皮底下。
慕容俊率领邓左等人赶到客来酒庄,他想亲眼看看让熙若姐丢掉的地方,就像嗅觉灵敏的猎狗,想闻个蛛丝马迹出来。
慕容俊站在客来酒庄窗口,铁青着冰冷的面孔,看着窗外那一树颜色已经黯淡的芙蓉花,使劲儿摇着手上的铁扇子,把怒气迁到邓左身上,责问道:“邓教护,明明煮熟的鸭子从你手上从容飞掉了,这做何解释?”
邓左为人非常狡猾,他不但在强硬的对手面前可以表现出温顺的一面,就在要横加指责的上司面前,也能妥善地圆滑过去。
见慕容教辅想追究责任,邓每左心翼翼表白道:“慕容教辅,不是属下办事不力,而是天不顺我,正当属下志在必得之时,出现一个意外的差错,不知从哪儿冒出个胸前抱着剑的子,结果好事叫这个子给搅和了!”
邓左着着,哭丧着脸儿,好像剑羽正用流云剑逼着自己额头一样难受。
“你交过手吗?”慕容俊继续摇着铁扇子,身体动都没有动,问道。
“没、没有!”
慕容俊停止手中摇动的扇子,慢慢转过身来,瞪大眼睛问道:“一个子?什么样的子竟能把冰魔教堂堂的邓教护吓得如此狼狈,连交手的勇气都没有?”
邓左十分委屈道:“慕容教辅有所不知,那子内功了得,在属下意料之外,不是属下不肯与之交手,如果真的交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邓教护怕吃亏?”慕容俊冷峻着,斜眼反问道。
邓左眼珠一转,辩解道:“属下决不是怕死之徒,但考虑熙若姐当时在场,刀剑无眼,如果不心伤了姐,教辅您和属下恐怕都吃罪不起!”
慕容俊又摇起了铁扇子,暗道:这鬼精灵的家伙果然有借口为自己开脱,可得也不无道理,真的伤了姐,怎么去向教主交代?
“邓教护,那子真的很厉害?”慕容俊不相信地追问。
“真得很厉害!”邓左发现慕容俊语气有些平缓,便有声有色把剑羽当时的表现玄乎一番,尤其在那一掌上还添了枝加了叶,就那么轻轻一拍,手掌模样的桌木掉在地上不,连酒庄的房盖都差飞上了天!
手掌模样的桌木没人去动,还在那张桌子下面,这是邓左临走时交代秃掌柜,他想到桌木是应付慕容俊怪罪的最好挡箭牌。
邓左的手下连忙跑过去,拿过来毕恭毕敬呈给慕容俊。
慕容俊翻来覆去端量着,也唬了自己一跳,难怪邓左这家伙畏首畏尾,这桌木比锯子锯下来的还要齐整,天下还有这等内功的人?有这等内功的人,冰魔教除了上官教主,剩下的恐怕全是草包,便看着邓左道:“你没探探他的虚实和来路?”
“没有!”邓左心想,虚实已经有了,你手里拿的不正是虚实吗?否则我怎么连交手都不敢?至于来路如何能探得着?我能腆着厚脸去问人家,人家能告诉我才怪!
“就他把熙若姐抢走?”
“不是抢,而是保护!”邓左纠正慕容俊言语的错误,自己根本就没把熙若姐捉到手,所以,还谈不上抢这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