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跳下车,棍子还没拿到手呢,姚兴亮等人就傻眼了。他们看到,原本应该倒在地上的周秉然,在手腕被抓住的情况下,猛的跃起一米多高,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直接蹬到汪宝腰部。
咔嚓!
汪宝脸色如纸,呛然松手,捂着肚子登登登倒退十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周秉然那一脚力气够大,直接踹断他三根肋骨,让他失去反抗能力。他早知道自己能赢,却没料到赢的这么顺溜。
“怎可能!”汪宝失魂落魄,喃喃自语,心灵上的创伤,远远比身体的疼痛来的剧烈。
可笑,自己居然还想来找刘云侠,难怪师父骂他自不量力。连如此一个年轻后生都搞不定,那刘云侠就更别提了。
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汪宝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砰!
周秉然落地:“没啥不可能,你太自负了,一上来就想要置我于死地。你以为我这几天会白白坐吃等死么?”
他怜悯地看着汪宝,大概这一辈子他都没办法从这阴影中走出来了。
周秉然转头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姚兴亮,大步流星走过去。
姚兴亮吓得倒退一步,被车门绊倒,扑通一声跌进车子里。司机、保镖也吓得够呛,汪宝有多厉害,他俩再清楚不过了。
平时宝哥长宝哥短,俩人都想从汪宝那里学点真功夫。没想到宝哥今天居然在个黄毛小子手里,栽了这么大一跟斗。
他们上前拦着周秉然,可是哪里是周秉然对手?啪啪两声脆响,周秉然左右开弓,他俩就捂着脸惨叫,倒飞出去了。
“你、你要干什么?”姚兴亮吓得荒腔走板,字儿不着调,浑身上下都在哆嗦。
“姚大少爷,你不是想要我两条腿么?”周秉然道,“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拿吧。”
姚兴亮额头冷汗噼里啪啦往下落,他倒是想要这家伙两条腿,可是现在说这话,简直就是开国际大玩笑。
“我、我、我不要了,你走吧!”姚兴亮哆嗦着说。
周秉然冷笑,伸手去抓姚兴亮的衣领。姚兴亮只觉得冷风扑面,像是动物园的狮子老虎来咬自己一样。
他哇啦啦大叫救命,奈何这地段是他们自己选的,整条路上最荒僻的地方,车辆稀少行人绝无。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祈求天兵天将能落下来救他了。
“好吧,这是你自己说的。”周秉然道,“现在该听听我的要求了吧?”
姚兴亮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你、你什么要求?”
“我也要你,三条腿……”周秉然凑上去,和他面对面距离不超过十厘米,一字一句道。
姚兴亮瞬间浑身汗毛炸起,鸡皮疙瘩起一身。要男人三条腿,傻子都知道那是啥意思。
他赶紧撒掉手里的棍子,双手抱住裆部:“你、你不能这样,不要啊!我都没要你双腿了……”
“那是你自己蠢,我问你有没有要求,你自己放弃的。”周秉然起身,嘿嘿一笑,脸孔上覆了一层寒霜,刀锋一样凛冽。
他剑指一戳,飞快在姚兴亮双膝和裆部各点了一下。这是师父教给他的点穴法,并没有武侠片里那么神奇,但是穴道被阻之后,气血不畅,时间久了身体绝对会受到影响。
就周秉然现在的水准来说,大约两个月,这小子的两条腿就算废了,再过段时间,他那玩意儿也不能用了。
正好算是为民除害,周秉然可时是听宋茜茜说了,这小子没少祸害良家妇女。
之前京云师范学院,还有个女生被他祸害,而后跳楼自杀。当时闹得挺凶,忽然就悄无声息了。也不知姚家使了什么手腕,把事情掩盖下来。
点完之后,周秉然冲他一笑,转身继续往前跑。
“呼!看来他也不敢对我怎样!”确定周秉然不会再来伤害自己之后,姚兴亮松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打湿了,就像刚从河里爬上来。
“等等!”周秉然经过汪宝身边时,他忽然痛苦开口。
周秉然停下,低头看着他:“有事么?”
他心中十分鄙视汪宝,因为汪宝没有了武者的道义和武德。不管汪宝出于什么原因来到a市,他为了钱替姚兴亮卖力,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师父曾和他说过,习武之人,要有傲骨,无论何时何地,不得为财做伤天害理之事。这个道理,深深印刻在周秉然心里。
“你师父是谁?”汪宝问。
断骨之痛他居然能够忍受,也是个人物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周秉然现在对这个话题万分敏感,眉头一皱,浑身汗毛炸起。
放在汪宝这里,他便感觉周秉然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满满全是敌意。
他一愣,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居然触到周秉然的隐私,便解释:“我想,不管你师父是谁,都一定很厉害。他教出一个好底子……我很惭愧,抱歉!”
说完,他双手抱拳,重重施礼。
周秉然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头继续跑步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当中。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汪宝的事搞定之后,周秉然着实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天天上课训练,打工睡觉。
这一天,他下了课,背着书包正打算去特警队训练场兼职。走出校门时,他忽然感觉不对劲。
有一种变成猎物,被丛林里的猛兽在暗中盯着的感觉,漫爬上周秉然心头。
他站在校门口,左右张望一番。四周都没有异常,下课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出了校门,有的打算去网吧鏖战一番,有的打算去小吃街大快朵颐。
突然间,周秉然的目光落在对面工行取款机外的一棵树下。那里站了个男子,大约一米七高,麦色皮肤,精瘦,却丝毫不容小视。
他目光如炬,也正隔着马路盯着周秉然。
与他对视的时候,周秉然心跳加速,紧张感油然而生。
“别是来找师父的吧?”他心里暗道,正打算仔细观察,一辆公交车驶来,等车离开时,树下人已经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