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风声?
周秉然抬眼看向三人,疑惑道:“难不成,有人想要借此次的事情向我发难?”
“外面有流传,很多人对这次的试炼感到不满意,想要求武道委员会给损失严重的宗门给予补偿。而武道委员会那边,可能有人将目光盯到了你的身上……”
这么一说,周秉然大概就明白了。
不过,明白过来后,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意思就是,所有宗门在里面都损兵折将,只有我一个人收获丰厚,所以那些一点好处没得到的宗门,就想从我这里捞点好处回去呗。”
周秉然摇摇头,满是无语的神情。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红病真的哪儿都有。
最后,周秉然干脆一挥手,“随意了,反正我也穷,要真有人把手伸到我面前来,我可以从我的行军背囊里面,给他拿两块压缩饼干,别的我也拿不出手了。”
“就怕,到最后周宗主你背包里面压缩饼干都不够分呢。”张极远这话,有几分打趣的味道,却也不乏提醒的意思。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周秉然纵然是装模作样给那些患了眼红病的一点补偿,怕是都装不了。
相比较于周秉然在古墓里面获取神器轮回枪的天大好处,随随便便拿点东西出来,哪里够填饱那些‘又饿又馋’的家伙。
“哼……”周秉然冷笑道:“我到希望走到那一步,那样最好不过了,大家干脆的撕破脸皮。”
“直接撕破脸皮,什么都不给固然是好的,可怕就怕,有人浑水摸鱼,趁此机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到时候,那些被鼓动的人本来心中就不爽,你再一拒绝,就更不舒服了。
只要有心人稍一点拨,怕是周宗主你的处境就难受了。”
空智大师给周秉然举了个例子。
这就好比:两个兄弟一起去探险,进了同一个山洞里面,到岔路口的时候一人一边。结果出来的时候,老大满载而归,老二不但什么都没得到,还受了伤。
这时候,患了眼红病的老二是心灵和肉.体都很不舒服,开口找老大要分点利益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老大拒绝了。
如果这时候旁边再有一个人稍微鼓动老二几句,这心理严重不平衡的老二,恐怕直接就要掏出刀子杀了老大,将财物都据为己有了。
所以……
到时候扮演老大的周秉然,将会面临非常艰难的处境。
“这次受到损失的宗门很多,如果他们都联手起来的话,周宗主你将会非常难做。”
张极远沉声叹气,太极宗也有弟子折损在古墓里面,只不过,根据活着出来的两个弟子汇报,那个身死的弟子完全是自己不听话导致的。
怪不得周秉然。
何况就算没有试炼之前的猜测,没有他的提醒导致了太极宗的弟子也全都损失在古墓里面了,那也怪不得别人。
又不是人家周秉然杀的。
但能这么想的人或者说宗门,并不多。
再者说,一旦人数足够多,力量足够大,这样的逼宫,很可能还会取得成功。不少宗门的掌舵者即便心中有些动摇,或者说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为了宗门利益,还是会跟着一起闹事的。
周秉然总不能将这些人全都给杀了吧?
三人的担心不无道理。
只不过,周秉然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好像一点都不害怕有人借这个由头闹事,除了一开始的时候皱了皱眉,后续一直表现得不尽在意。
“周施主,我觉得,你还是得早作准备比较好。”命空提醒道。
“一群鼠辈,真到了那一步,或许就是这个江湖洗牌的时候了,我虽然不想惹事儿,可我也从来不怕事儿,不介意手上沾点血。
有时候,人啊,就跟野兽没什么区别,在没见血感受到的痛的时候,都是不会把你说的话当真的。”
好重的杀意!
这句话落入三人的耳中,张极远他们纷纷变色。
至此,三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从这个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了。
没由来的,三人忽然又有些担心那些犯了眼红病的家伙,各自都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些人理智点,千万别来触碰这个底线。
不然,江湖宗门恐怕就真的要在眼前这个年轻人手中被清洗一遍了。
周秉然刚刚步入炼神期,连神识都还没蕴养出来。老实讲,以他个人的实力,说出这样的话,算得上是很没水平的大话了,放在另外任何一个武者身上,说不定都是吹牛。
但在他这里,张极远他们却一点都不怀疑周秉然话里面的真实性。
正事儿说完,三人在这里只是闲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临走的时候,命空走在最后面,出营帐之前,他转身对周秉然双手合十轻轻鞠躬,“周施主,如果可能的话,还是不要枉造杀孽吧。
我指的是,那些罪不致死之人,能放过就放过,给足教训就好。至于有取死之道的武者,周施主如何处置,都凭你心意。”
听到命空这番话,周秉然认真地打量了他几眼,随后点头答应了。
等到命空离开后,周秉然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还好,没平白无故地让我少杀人,也没用那些大道理来堵我。”
周秉然对和尚没什么好蛋,却也没什么坏感。
以前了解到的,都是电视机上了解到的。
所以他特别不喜欢电视剧里面那些和尚,弄得好像全世界都是他佛家的一样。不管做什么都要管一下,动不动就抬出佛家的那一套说法,连劝人都是千篇一律的。
幸亏,这个命空并没有像电视里面演的那些和尚一样劝他,不然他的回答就是另外一个了。
听出乎意料的。
命空劝他少造杀孽,却有让他随便处置有取死之道的人,这话,真不想是一个佛家大师说出来的。
送走了三人,周秉然回到营帐里面,刚准备把几个小队负责人喊过来说说事情,另外一个人又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