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然的一只手,横在自己脸前,刚才朴恩哲的脚,正是踹中他的手。
“你表演完了么?”周秉然淡淡的问。
朴恩哲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周秉然,你以为你是谁?这口气,也实在太大了吧。”
“是么?”周秉然淡淡一笑。
肩动,手如灵蛇一样探出,抓向朴恩哲咽喉。
朴恩哲一惊,马上意识到不妙,自己怎么违背了跆拳道的道义,和对手在不觉间站这么近了?
他急撤,可已经无法摆脱周秉然。
周秉然如影随形,紧跟其上,双手成虎、成蛇,形意拳与八极拳结合,将朴恩哲的四面八方封得死死的。
擂台上,朴恩哲仓皇倒退,不停的寻机出腿,可是每一次他腿刚有动作,立刻被周秉然一脚踢下去,压制住。
跆拳道不能出腿,那简直是灭顶之灾。
擂台上依旧是碾压的态势,只不过碾压的双方掉了个个儿。
他并不肯束手就擒,连续三跳,终于勉强闪躲开来。眼神充满愤恨,拳头紧攥,恼羞成怒。
“这可是逼我的!”说完,朴恩哲猛然跃起一人多高,一声大吼,气势如虹。
铁腿横扫,劲风呼啸,一个漂亮的旋踢,来势汹汹。
这是朴家的家传绝学,凌空虽然导致没有退路,但是同样也将全部力量集中到腿上。属于背水一战,势不可挡,因为对方一般没有躲避的机会。
呼呼的风声,狂霸的气势,周秉然顿时感觉压力巨大。躲?就算躲得开,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想到这家伙屡次侮辱华夏武术,周秉然心头火就不打一处来。他猛然踏前,拧腰送胯,顶着凌厉的攻势,双手再度一抓。
砰!
周秉然左手被踢中,剧痛袭来,手腕似脱臼。
可对方的来势,也因此被阻住。他趁机猛抓,抓住对方脚踝,往下狠狠一拉,顺势用朴恩哲的腿压住他的另一条腿。
轰!
朴恩哲彻底失去自由,身体狠狠坠落,砸在擂台上,溅起一片烟尘。
不等他爬起来,周秉然拖着他的脚踝,用力向边沿一甩。几乎同时,他跟上去飞脚踢中朴恩哲肚子。
朴恩哲根本就没有机会把自己留在擂台上,砰一声冲出擂台掉到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朴恩哲被突如其来的失败冲昏了头,他趴在地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而原本等着看跆拳道在擂台上大杀八方的脑残粉们,也都傻眼了。这是她们的偶像朴恩哲嘛?他居然输了!
要知道朴恩哲在大小比赛中,获得过不少的奖项,还是跆拳道社团的副社长,谁也没见他输过。
今天是个例外。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国武术不好,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周秉谈走到擂台边,低头冷冷盯着他。
周秉然的手腕耷拉着,果真脱臼。他说完,一手捏着自己的手,往上一托一拧,卡吧一声,伴随剧痛,腕骨归位。
全场肃静,所有跆拳道馆的人都红了脸。他们牢牢记住这个男孩,以及他说的每句话。
每一个在场的华夏人,都在心里品味着,忽然有点自豪。国术终究是世上最厉害的功夫啊!
……
二食堂。
底楼人头攒动,二楼小炒区域却很安静。
周秉然和黄国良、王冉一起吃饭,算是一场简单的小庆祝。
“嘿老周,你太给力了。”黄国良比谁都兴奋,仿佛在擂台上打赢的是他而不是周秉然。
“那当然,秉然,来吃这个。你太瘦了,得好好补充营养。”王冉很自豪的样子,并且贴心地为他夹了一块红烧肉。
“谢谢。”周秉然笑了笑,一句谢谢让王冉突然有些生气。
当然,她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只觉得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太不解风情了。
“我说老周,你小子太有艳福了,我怎么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呢?”黄国良抓头皮,对自己英俊的外表显得很自信。所以找不到女朋友,就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了。
正当三个聊得火热,一条灵动的身影翩翩而来。
“嗨,是你啊。”庄雨柔端着饭盒,笑吟吟站在桌前和周秉然打招呼。
“啊,是你。”周秉然看到她是很开心的。
说实话,这一次他能顺利打败朴恩哲,庄雨柔居功至伟。
正是那天公园一战,让周秉然看清自己的弱点,并且开始改进。所以内心中,他是很感激庄雨柔的。
“吃了么?”周秉然站起身,拉开椅子让她坐。
这一贴心举动被王冉看在眼里,突然觉得有点失落。如果论身份,自己无论如何都还挂着‘周秉然女朋友’的头衔吧?
可是这家伙从没这么绅士地对待过自己,更别说体贴温柔地交谈了。
接下来的一顿饭时间,周秉然和庄雨柔了得十分投机。他们聊练武的事,交流心得,最后还约定,要经常一起对战,互相寻找弱点并加以改正。
第二天、第三天,周秉然连续一个礼拜,每天都去那公园。而庄雨柔也是每天都在公园练功,两个各自练完,就开始对战。除了你好再见,她们没有多余的对话。
一开始,庄雨柔还能稳稳压制住周秉然,可是没几天,她发现周秉然进步了。
事实上,每一天周秉然都有不同幅度的进步。到最后一日,庄雨柔居然拿不住他了。
这让庄雨柔很恼火,同时在内心也很吃惊,佩服这个男孩。
“喂,你是谁家的孩子啊?”庄雨柔败下阵来,将走的时候问道。
“呃,我就是周家的孩子啊。”周秉然道,“没有背景的。”
“不可能!”庄雨柔想起老爸的理论,穷文富武,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他能把国术练的这么好?这已经是快要达到明劲阶段了,再接下来,就要大量的草药调理身体。
“是真的。”周秉然很无奈地说,“我爸是快递员,我妈生病自家做手工活。我们家再普通不过。”
“啧,要是真的,你能练到这样可真不简单。”别人不知道,庄雨柔自己知道,从小到大,在饮食上父亲对她的要求是多严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