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个什么,又取什么名字为好?
微闭着眼睛正想得喜欢,听到外面有小脚步声,再就是儿子的说话声:"我要找父亲。"
安平王微微一笑,在西北的时候,有时候让佐哥儿自己睡,他半夜里睡起来,也要跑去找。这在京里,又这样了。
听脚步声,一下子进来两个。赵赦想起来周期也在,睁开眼睛看床前。果然是两个小孩子,而且还正在解衣服。
佐哥儿嬉皮笑脸:"父亲,嘿嘿。"蹬掉小鞋子,扒掉小裤子,把身上锦袄甩在地上,穿着一身黄色里衣儿,从赵赦脚头上爬上床。
周期脱衣服不比佐哥儿慢,对着赵赦陪笑:"大伯,嘿嘿。"他是个胖小子,比父亲显哥儿小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下子脱干净身上衣服,光着屁股只有一个小肚兜,也从赵赦脚头上爬上床。
赵赦是愣在那里,这两个孩子,就这么上来了。
他不忍心赶自己儿子,没有想到期哥儿也来了。
看看真姐儿睡得正香,赵赦不想为教训儿子惊动她。见佐哥儿又往自己和真姐儿中间睡,安平王沉一沉面庞止住他。把真姐儿往里面抱一抱,她可经不得孩子们夜里撞一下。
自己睡到中间,外面留出一大片地方,才对两个孩子道:"睡下吧。"
佐哥儿嘻嘻哈哈睡下来,被父亲说了一句:"不要吵到母亲。"期哥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觉得这样挺好玩,他也睡了下来。
两个孩子在被子里,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对着无声嘻嘻过。白天听过故事的周期小声道:"大伯,再说个故事来听吧。"
对着黑亮如豆的两双眼睛,赵赦想要板脸,又不知道从哪里板起,只能一边轻轻拍着真姐儿让她睡沉,一边压低声音道:"听什么故事。"
送他们来的丫头们在外面候着,见睡下来一起回去。跟周期的丫头们很是震惊:"期哥儿,也在里面睡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古人床好在都大,睡下来这两个调皮孩子,也还是宽敞的。可是王爷和王妃睡在一起,还能再容下两个孩子也睡在房中,这在大家里来看,是不多见的事情。
半夜里真姐儿醒来要喝水,见到两个小孩子在床上,她睡意去了一大半,接过赵赦手中茶碗问他:"几时上来的?"
佐哥儿是自己孩子,而期哥儿,却不是。怎么能,让他看到表哥拍抚着自己睡觉?真姐儿是不会尴尬,她只是奇怪赵赦为什么不尴尬?
见问,赵赦以为真姐儿难堪,忙解释道:"这小子,还不和我自己儿子一样。"真姐儿喝着水笑,表哥在京里这亲族中,同样是个大家长。
周期睁开眼睛,也想讨口水喝,他不好意思地对大伯母看看,忽然问道:"好不好喝?"真姐儿乐不可支,赵赦是好笑,如今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成精。
想喝就直说,却问好不好喝?
王爷站在床前,走去给周期也倒了一碗来。周期不是心花怒放,简直是受宠若惊。坐起来就着赵赦手中"骨咚骨咚"喝完,咧开小嘴儿笑笑:"多谢大伯。"再对真姐儿道:"多谢大伯母。"
只着象牙色寝衣的大伯母身上,好香。
佐哥儿跟着醒来,第一句话:"撒尿。"被父亲拎下去再回来,再来上一句:"喝水。"一小碗茶喝过,人还没有太醒,对周期直眉愣眼:"睡觉。"
六个字说过,人立即入睡。周期再次眉开眼笑,也跟着说一句:"睡觉。"也闭上眼睛入睡。
到赵赦重新上来,床上真姐儿也沉沉入睡,两个小孩也沉沉入睡。
一早王爷按着钟点来起来,先拍醒佐哥儿,这时候才低声训他:"你母亲还在睡,你们还在这里,只会搅她。"
佐哥儿醒来,摇摇脑袋立即有了主意,对着期哥儿胖脸蛋子捏两把:"起床了,当兵了,"这句话,也是同哥哥赵佑学的。
周期还没有睡好,平时也没有起来这么早。被弄醒,不是起来,而是挥舞着小胖手打过来,嘴里嘟囔着:"苍蝇。"
佐哥儿揪住这只胖手,把他揪到床下面去。这不是佐哥儿临时的创意,而是昨天晚上就想好的,让周期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出操。
周期打着哆嗦,光屁股蛋子抖几下:"冷。"火盆地炕都有,光着屁股还是冷的。佐哥儿这才觉得自己也冷,一摸自己屁股,也是光着的。
夜里暖和,又把里衣儿蹬在被子里。
回身从父亲手上接过自己的里衣,刚穿上一只脚,见周期眷恋地往床上去:"再睡。"扎手扎脚往床上爬,胖屁股蹶着一扭一扭。
佐哥儿迈出去一步,一条腿有裤子,另一条腿还光着。掐住周期屁股蛋子往下揪:"下来,你要看出操,咱们出操去。"
"我要睡,我不要看。"周期重重的打个哈欠,抬眼见到大伯,对他嘿嘿:"我要睡觉。"佐哥儿不依不饶,把他重新揪下来,把他的衣服递给他:"快穿。"
又喊父亲:"穿衣服。"
这句穿衣服不是喊父亲起床的意思,而是佐哥儿的衣服,要他帮着穿。
赵赦给两个孩子穿好衣服,自己也穿好,带着他们出来。丫头们是知道王爷要早起,把房门已经打开。
锦帘高打,风也进来雪也进来。周期打着寒噤:"还是睡的好。"外面天色黑蒙蒙,这天气往哪里出操?
"走,不能睡。"佐哥儿不松手,把他一直拉到书房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