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搂着再亲一回,又想到刚才嘴里那尴尬的一口奶,王爷叹气,用咏诗一样的曼声低吟:"还要一个月。"
真姐儿则不错眼睛的看着信,这信真好看,每一句全是世子的心。世子还没有收到妹妹出世的信,他只听到父亲被训斥。
信中一开始,全是安慰父亲的话。真姐儿容颜有光,用自卖自夸的语气道:"表哥你看,儿子多心疼你。"
"下面更心疼你。"赵赦微闭双眸,脑海里全是真姐儿光泽肌肤的身影。他自己失笑一下,不忍睁眸。
睁眸看到身边就是真姐儿,王爷觉得自己又要按捺不住。就这样,身边奶香气阵阵,都让人有些忍不住。
是几时贪色到如此?赵赦是自命风流,却自知不是个急色鬼的人。
他悄悄睁开一线眼眸来看真姐儿,见烛光中双手捧着信细读的真姐儿肤若桃花,人有烛圈中好似身后有光环的仙子。
发丝如墨,有几丝被汗水沾湿,重重的卷起来。几丝儿汗珠,在这发丝旁沁出。因为有汗珠,把肌肤衬得水盈盈,比她平日要娇美好几分。
王爷正贪看着,听真姐儿抱歉。"表哥,这孩子不好。"真姐儿正在嘟嘴,她才看到最后一句。在恭祝父母亲金安之前,有一句:"母亲最近乖不乖?"
世子在军中,也遥指到京里。
"儿子心疼我,这孩子很好。"赵赦含笑把真姐儿刚才的话拿来用,让真姐儿拿眼睛瞅他:"表哥也不好。"
一双结实的手臂把真姐儿拦腰放倒,取下她手中信,王爷给她理理额头发丝,随手拿起扇子要扇,又想到真姐儿是月子里。王爷给真姐儿盖一盖薄被:"睡吧,现在有小小毛儿,当母亲的夜里不要蹬被子。"
真姐儿心思飞到军中去,飞到世子身边。他头戴金盔,手持兵器,是怎样一个乖乖的小世子。她嘟囔道:"去得太早些吧,表哥去时,也比世子要大。"
"只比他大一岁,他是世子,肩膀上有责任。"王爷微闭双眸,看似睡着,还在回真姐儿的话。
"表哥,你当年去这么早,就是为不喜欢真姐儿吗?"夜风轻送风中花香,真姐儿突然睡不着,突然有了兴致又问当年事。
王爷不睁眼睛,把真姐儿搂在手臂上。"有汗,表哥抱着我,你就睡不着。"真姐儿很喜欢这样做,不过六月里天气赵赦抱着还盖薄被的自己,他就不可能睡得好。
要不是坐月子,这样天气房中理当有冰。因为坐月子,真姐儿还要盖个薄被才行。她把手臂放在被外,抚着那绣石榴百子的薄被,享受着肩头赵赦轻轻的拍抚和不回话的呼吸声,又小声道:"我明天要盖鸳鸯戏水的那个,是不是,表哥?"
王爷听着真姐儿这打趣的话,还是没有睁眼。真姐儿不好总打扰他,自己乖乖的闭上眼睛。身上有微汗,可以感受到颈下手臂上也有汗水,这是赵赦的。
世子在军中,应该更是汗出如雨吧?这调皮孩子,这么大了还要问母亲乖不乖。
烛火跳跃着,王爷忽然轻声开了口:"真姐儿,以后不要再说表哥以前不喜欢。"真姐儿一愣:"啊?"随即想笑,用手指点一点赵赦,悄声问道:"这是在忏悔吗?"
王爷还是没有睁眼,不过人是轻叹一口气:"你总说表哥以前不喜欢你,表哥听着真不喜欢。"真姐儿眉开眼笑:"那以后是怎么样说呢?"
"以后要说表哥以前,很喜欢你,从你一生下来一点儿大,就格外喜欢你。"赵赦在教真姐儿说违心话,把以前的全部推翻。
缓缓流淌一样的话语在房中流动:"以前不喜欢你,也是尽量一年一次,两年一次去看你。你三岁的时候,戴着满头的花儿多可爱,表哥给你掐过花,一直送到你手上。"
王爷在这里假编乱造,反正真姐儿也不记得。当年那三岁的孩子手指着花,对赵赦绽开笑容。赵赦很是不耐烦地随手掐下一朵半残的,塞到小孩子手里,那神色和态度,都一般。
此时欲盖弥彰,还以为能买真姐儿喜欢一下。真姐儿听着,是面庞越来越黑。王爷今天误喝奶,真姐儿今天误喝醋。
当年对得好的人,是你表妹!
房中安静下来,有着王爷平静的呼吸声,和真姐儿有些气呼呼的小呼吸声。她虽然生气,也还是体贴地尽量压一压醋意,尽量不会呼吸得粗声大气,影响赵赦睡觉。
小毛儿好一会儿,才把这醋意全发散了。她又开始窃笑,觉得自己刚才孩子气。
夜里孩子哭上几声,丫头们刚起来,王爷就醒了。他想到母亲交待的,这天热,夜里要喂水才行。又挂念女儿们初生,从来没有担心过丫头妈妈们服侍不尽心的王爷心中隐隐不放心。
这是当年有世子时,有佐哥儿时,王爷都没有过的担心。
轻轻坐起来,觉得小衣一紧。房间虽然开着窗户通风,不过还是热。王爷只着下身小衣睡觉,一角小衣被真姐儿捏在手里。
这孩子呼吸沉沉,伏在竹枕上。手中,不舍的紧紧扯着王爷小衣,有不丢手的意思。王爷一时不忍扯去,只对着她微汗的肌肤入神的看着。
这象牙般的肌肤,微有红晕,光看着,就是滑不留手的。王爷爱惜的轻轻抚摸一下,这才慢慢扯去自己在她手中的衣角,赤裸上身睡的他穿好小衣,来看女儿们。
奶妈正在喂奶,见王爷走过来全面红耳赤。王爷倒不觉得有什么,女人喂孩子,没有身份的人,是敞着怀在田头街头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