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这个,"赵佑点着菜,真姐儿送到他嘴里,再忍不住小声问道:"父亲在前面,在说什么?"
赵佑活泼地摇摇脑袋:"没说母亲。"真姐儿又要嘟嘴:"宝贝儿,没说母亲的话,是些什么话,有说到你父亲吗?"
"可是父亲说过,男人们说话,不可以告诉女人。"赵赦亲自教导儿子,已经先把母亲是女人要哄着,男人和女人的内外区别,先对儿子说了一个门门儿清。
气结的真姐儿问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又生一下赵赦的气,表哥,气死人!再一想,哼,以后让他气别人去,老老实实只给真姐儿当表哥。
没有世子在席子,易宗泽难免要对赵赦提起来亲事,他举起一盏酒朗声道:"兄与我之亲戚,几时成真?这一回去,就操办了吧。"
"哦,那是当然。"赵赦漫不经心中,回答得流利之极。又被稳住的易宗泽笑了几声,和赵赦连飞了几大爵。
当晚易宗泽睡在这里,半夜酒醒,还是觉得不踏实。王爷就要拔营而走,王妃还跟来作什么?她会不会从中作梗?天底下哪一个女人,愿意自己房中多别人。
男人们花天酒地时,都装着不懂女人心思,一旦摆在对面阵线上,就非常明白。易宗泽当然想不明白这是安平王所为,安平王不愿意妻子离自己太久,走一步让她跟上一步。
大帐的内帐中,低低压抑着的喘息声从衾被中传来,赵赦舒服的长长呼了一口气,抱紧了真姐儿一动不动。身子偶有颤抖,似还在品味刚才的绮梦。再看一眼旁边呼、呼、呼的赵佑,赵赦低低笑出声来:"这小子,要打发走一个人睡才行。"
老子总这样欢爱,迟早会让他吓出毛病来。每一次佑哥儿动一下,夫妻两个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大气儿也不敢喘,好似在做贼。
"他呀,背地里和奶妈丫头们都说好,一到晚上不是奶妈头疼,就是丫头头晕。在表哥中军中只有花开跟着他时,难怪花开的病总也好不了。"真姐儿语气是抱怨,面容上是得意之色。儿子为跟父母在一起,这么小就会打主意。
安平王也是这样说,他放开真姐儿,眷恋的坐起来拿丝帕擦身上的汗水。烛光照在他赤裸的肌肤上,看上去好似一尊神祉:"我的儿子当然主意随我,是多。在你这个小丫头身上用多少心思,你遇到事情从来很笨。"
伸手在被揉搓得微红肌肤的真姐儿身上再捻一把,赵赦虽然不和真姐儿计较,却也不无失望。夫人们对王爷,是出尽手段争取。真姐儿这孩子白教了一场,表哥要有别人,她只会说走。
回转心思的赵赦,又找出来对真姐儿的几句抱怨。在这孩子心里,表哥像是一文不值。
男人的心,有时候也是海底针。特别是腹黑的男人心,是海底摇曳不定的海底针。这一会儿,赵赦又怪上真姐儿了。
真姐儿轻笑躲开赵赦的手,突然想到自己白天的心思,人娇滴滴又拧到赵赦身边去,正要说话,佑哥儿一骨碌坐起来,眼睛似睁非睁,小嘴儿里吐出来一句话:"撒尿。"
有快箭手之称的王爷不是吹的,眼角刚看到儿子坐起来,一把拉起绣被把真姐儿裹住,对睡得迷迷糊糊的赵佑温和地道:"父亲也要撒尿去。"
披上衣服把儿子抱下床,赵佑眼睛又半闭上。真姐儿羞得全身通红,趁这时赶快拉过寝衣胡乱套上,心有余悸地在被子里偷笑。
赵佑重新被放在床上时,又呼、呼、呼睡去。赵赦睡下来,拉过真姐儿手掌摸自己额头:"冷汗都吓出来了。"真姐儿悄声笑嘻嘻:"这是刚才出的汗,不是冷汗。"借机又吹捧几句:"表哥你英明神武,哪里轻易能被吓出冷汗。"
"小油嘴儿,让我看看?"赵赦把唇又凑过来,吮吸了几下,才心满意足的搂着真姐儿到怀中,按着她脑袋在自己胸膛上,低声道:"睡吧。"
帐篷外面有风声响过,真姐儿把自己脑袋又半露出来:"表哥,我白天看到路上有野花,很好看。"
"明天带你和儿子去摘,"赵赦嗓音里,已有睡意。他的怀抱温暖,他的嗓音宠溺,真姐儿下定了决心,又小小声喊一句:"表哥,我有话和你说。"
赵赦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说。真姐儿低声道:"易世子,在催促你成亲是不是?"赵赦睁开眼睛,奇怪地看了真姐儿一眼,突然想到这孩子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此时事情没有做周全,赵赦不是一个喜欢空口许白话的人,他怕真姐儿露出马脚来,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再拍拍真姐儿香肩,温柔地道:"傻孩子,表哥疼你,不要再乱想了。"
"我...我还是想和表哥说清楚,"真姐儿吞吞吐吐,赵赦无奈睁开眼睛,对着真姐儿面容上的认真,意识到自己此时不能安睡。
他认命地半坐起来歪在枕头上,把真姐儿抱在怀里道:"说吧。"大手掌没有忘记抬到真姐儿眼前挥几下,再放到真姐儿细滑的小屁股上去,微笑道:"说。"
真姐儿虽然很想和赵赦认真说,这一幕她又想笑。小屁股上那大手掌心的温度贴上来,真姐儿身子扭几下,伸出白晰手臂搂住赵赦脖颈,低声央求他:"不管什么时候,表哥还是表哥。"
"当然,傻丫头又犯傻了,你又想怎么样?"赵赦一旦决定下来不要别人,他心里是轻松下来。对着真姐儿胡闹也不再心里生气,而是很有心思逗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