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洗。"赵赦把自己衣服刚解光,把真姐儿长发随便一挽,抱着她就进了池内。
这一个月,亲了摸了压了,就是还只是干看着。
轻轻的笑声、轻轻的水声、轻轻的喘息声...有时水花扑腾着,泛在肌肤旁边。赵赦低低的喊着:"真姐儿,想不想表哥?"真姐儿面红耳羞,有些是羞有些是被揉搓得泛红色。她不说话,只是低低的答应着:"嗯..."
绿管步子悄悄的走过来,把王爷和王妃一路丢下的衣服首饰全捡起来收出去。
红笺不在,去了哪里?月儿调皮的弯着,为行走在花木旁的红笺照清脚下道路。前面是水波微有鱼跃声,小桥横在水波上。
赵如哪里去了?兰草儿又哪里去了?红笺在这里等了一时,又找了一时,再看了一时,也没有见到一个人过来。
闷闷不乐中,红笺不能再晚回去,她只能先回去。今天不是她上夜,红笺还是尽职地进去看过,才回房去生闷气。
房中的半透明象牙丝帐中,赵赦正在用手丈量真姐儿的身子。先是柔软无骨的腰身,赵赦一寸一寸量过来,调笑道:"还是小蛮腰。"再往上一寸一寸量上去,赵赦享受着这柔软:"嗯,这里大了些。"
真姐儿也沉迷其中,手掌放在赵赦健硕有弹性的肌肤上,常年行武的人,肌肤是紧绷着的。真姐儿,也很是享受。
月亮睁大眼睛,把一轮又一轮的银辉洒下来。这银辉沿着窗户缝儿,门缝儿,借着烛光渗进房中来,似乎也想看看满月的这一个夜晚,安平王和王妃的房帏春光。
上房内,是春光明媚;下人房内,红笺是气得睡不着觉。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是被赵意耍了。
天光初放微明时,红笺梳洗好出来,和绿管把房中大小事情安排一下,才看到赵如和赵意进来。
"赵如,我问你话。"红笺把赵如带到一旁,问他:"昨天赵意在房里吗?"赵如一听就精神抖擞:"岂止在房里,简直要人命。依我说,我要把他撵出去睡。小王爷满月,客人散了,我们喝了几杯。他一喝过酒,那鼾声打的,像打雷。"
说到这里,赵如才狐疑上来,眉毛眼睛里全挂着猜测,眼神儿一上一下地打量着红笺:"怎么,你关心他?"
"我问问,怕昨天放烟花,你们跑到外面去玩,耽误今天差使。"红笺板起脸,正大光明地有一个理由。
赵如笑嘻嘻:"那谢了,你真是关心我们。几时,多关心关心才好。"红笺绷紧了面容:"要怎么关心你?请王妃给你一顿板子,还是求王爷给你一顿鞭子?"
"你看看我的鞋,已经绽开了口。"赵如把脚一伸,再把衣角给红笺看:"这衣服,也该换新的了。府里还没有发下来,给我做件新衣服吧。"
这可怜兮兮的面容让红笺忍俊不禁:"这个,你去和绿管说去。"赵如用夸张着,不会吵到王妃却可以让绿管听到的声音道:"绿管会做衣服?"
绿管刚白过来一眼,就见到赵赦步出房门。奴才们赶快不说话,送王爷出去的送他出去,监督丫头洒扫庭院的洒扫庭院。
真姐儿在房中,还是呼呼大睡中。
早饭后,赵老大人要离去。赵赦和真姐儿一直送到城外,沈吉安也在,对赵老大人郑重行礼:"老大人,你辛苦了。"
亲事成了,沈吉安还是忧心忡忡,孩子生下来,沈吉安才是放下心来。是个儿子,又有这一对亲家郑重跑来,做岳父的人,心里一块大石,这才四平八稳的停当了。
赵老大人笑得不舍,又合不拢嘴,先对沈吉安道:"亲家,你可以放心了。"不是早就让他放心。京里年年给真姐儿送东西,沈吉安年年回信表示感谢过,又表示了一下担心。
两位做父亲的相视而笑,笑得亲密无间。
古道和风中,赵赦郑重拜别父亲,看着他的马车离去,心中不无怅然过,又有些安慰。父母亲能来西北住这一时,王爷是欣慰的。
真姐儿也是郑重拜别赵老大人,公公从来关心,在真姐儿有孕而赵赦不在的时候,是处处关怀。而且自从佑儿生下来,赵老大人天天笑得合不拢嘴。
可惜,不能长留在这里。
同样的这一个官道,今天还要再走一个人。真姐儿再拜别沈吉安:"父亲回去,多加照看。"给沈家盖房子的木料,有一些是赵赦盖王府时余下的,大殿有制,那木料平民不能乱用。赵赦一回来发现这件事情,就急急命人追回。
主管这件事情不小心的人,也已经下在狱里。
沈吉安安慰过真姐儿,他要说的,就是那么几句:"好好侍候老夫人,侍候王爷,照看佑儿。"对着赵赦,沈吉安眼中全是信任。他满面含笑:"王爷啊,我回去一定看着这房子盖起来,这事情怪我不好,我不应该还在外面。"
王爷让人过来起房子,沈吉安只照看过一个月,外面有生意,他又出去了。在沈吉安来看,他是不愿意后半生依靠女儿而过,虽然完全可以依靠。跑惯了的人,还是习惯去跑跑。
在木料上出现这样大的一件事情,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赵赦紧紧抿一抿嘴唇,嫌隙之人到处有,防不胜防中,更要小心。
违制用王府大殿的木料,是谋逆杀头的罪名。
没过几天一场夏雨如注,打得花影重重下,乱红扑卷在地面上无人收拾。真姐儿伴着赵老夫人坐在赵佑的小床前,赵老夫人亲手在做赵佑的一个小帽头儿,真姐儿在寻思的,是给赵佑做一个胖娃娃布偶好呢,还是一个软枕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