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洗过,只着里衣儿坐在水边,就此抱了一个满怀。真姐儿娇嗔,在水中刚跺脚,脚下是水,重心向前身子全摔在赵赦怀中。
赵赦香香的亲了一下,把湿淋淋的真姐儿抱入怀中,取过石上干巾帛,不理会她的抗议给她擦拭着身子:"乖,你不要动,看看,弄表哥一身水。"
"我自己会擦,表哥你说话不算话。"真姐儿为防走光,把自己身子紧紧贴着赵赦,双手搂住他头颈不依。
干巾帛从真姐儿雪白身子上,一直移到她脚上。两只白生生的脚,又让赵赦看入了迷。他扳着真姐儿的脚,细细问她:"你最喜欢的是谁?"
真姐儿眼睛左瞟一下,是碧灵灵的池水,欢快地回答道:"是佑哥儿。"头上挨了不轻不重一巴掌,赵赦道:"重新回答,不许说儿子。"
"是,是我的小红和小黑吧。"真姐儿又说过,赵赦恨得在她面颊上咬一口:"除了表哥,就不许你喜欢别人。"
山风吹过,真姐儿嘻嘻笑着缩一缩身子:"好吧,给我衣服,我就说喜欢表哥。"赵赦恨得牙痒痒:"给你衣服才说喜欢?小丫头,这会儿要回营,看晚上表哥收拾你。"
真姐儿面上闪过红晕,眼睛对上赵赦有深深爱恋的黑眸,微仰面庞送上自己的红唇。赵赦不住手的抚摸着她,从象牙似的额头,一直吻到雪白的身子。
遗憾的是,此时要回营。
桃花兵们和跟赵赦的亲兵四处散开护卫,见王爷王妃带着笑容显现身影的时候,才大家互打手势整队上马,马上,都有三、两只猎物。
赵赦微微笑,真姐儿笑微微,偶然互开一眼,都有爱恋胶着。再分开,是回味不尽的缠绵萦绕,在心头在眉间,在各自的笑容中溢满。
天色在半下午,微风吹拂青草,不看野花光看这绿油油的青草,就是一片生机盎然。"真姐儿,"赵赦喊了一声,轻咬着嘴唇的真姐儿道:"在呢。"
"和尉迟将军再说一说成亲的事情,叶玉将军和田为将军都伤重还在医治,要是有人愿意嫁给将军们,早些订下来早些贴身服侍吧。"赵赦现在心里想的,已经是正经事情。
真眼儿眸子闪着光泽,笑容满面道:"我也正想这个呢。我也是这样想,病人身边,还是应该有个女人比较好。"
日头从繁花中闪过,带来似锦如织美景。这里没有丝毫大战迹象,是别处苦战换来的。后方能有安宁,是前方有人在流血流汗。
"表哥说过不可以勉强人,我想一千人里面,总有愿意嫁的人,实在不行,重金到女学里为将军们选亲事。表哥,你赏赐厚些,会有肯吃苦耐劳的人嫁的。"真姐儿说过,赵赦扬鞭指着她笑:"你哈,倒挺会为我花钱。"
玩笑过,赵赦摸摸真姐儿头:"以表哥看,只重情意的人还是有的。将军们虽然受伤,与生孩子无碍。好孩子,指不定今天就有人愿意,准备你的首饰,有这样有眼光的人,今天就把大定下给她。"
再安慰道:"回去表哥再给你添置。"真姐儿又娇嗔:"知道了,人家不会舍不得。"
"唉,"赵赦叹一口气:"来当兵的,大多是穷人。他们有的人..."下半句赵赦不忍说,有的将军们拼到将军,还压根儿没有碰过女人。
赵赦只是道:"有一年我去拜战死的将士们,倪观一定要给他的几个好友多烧几个女纸人。"人伦大欲没有经过的人,倪观觉得地下应该有弥补。
"以后就有这规矩,拜祭将士们,一定要多烧几个纸人。"赵赦心头沉重说过,真姐儿也心里沉重起来。她忍着鼻子酸,劝解赵赦:"表哥放心,这成亲的事情我一定办好。"
赵赦欣慰的道:"有劳。"真姐儿眸子如星:"表哥真客气。"
两个人相视一笑,再看大营,已经就在眼前。
回到帐篷里,真姐儿吩咐碧花:"这野味儿咱们自己收拾了,送给受伤的人用。"碧花答应下来,去找尉迟英和她商议:"还得麻烦你,这宰杀的事情真是为难。"
丫头们全是王府的家生子儿,从小也是娇生惯养而成,杀鸡杀鸭尚且没做过,何况是宰杀猎物,给猎物剥皮。
尉迟英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在水边全宰杀好的,你去取锅,我这里剁好洗好给你。"碧花感激不尽地去了。
和红绢再喊上赵星等人取过锅子来时,见几个桃花兵正在和尉迟英说悄悄话。
"尉迟将军,我们愿意王爷王妃许亲事,可不想许给伤残的人。"断肢断臂看上去就害怕,何况是一起过日子。
"将军,要是咱们不去说,指不定全指给残废。"说话的桃花兵叫范翠儿,她生得相当美貌,有一双好眼睛,眼波只要一瞟,就能使动士兵们为她提水教她习武。
一千个人里面,也算是不小的林子,什么人都有。穷出身的少女们,也不是个个都行为高尚到和残废人过一生。
而且还撺着尉迟英:"将军你也要小心才是,你生得也漂亮,小心许给陆将军。"
"生得又黑,还瞎了一只眼,他那走路,还一点一点的,真难看。"
尉迟英沉下面庞来,她心里也担心,心里也害怕。花季少女许给伤残的人,就是有官职有终身的俸禄又如何,这是朝朝夕夕要对着的事情。
可是女兵们的话,尉迟英不悦。真姐儿是特意和她说过两次,言下之意当然也清楚。一边是王妃循循的话,一边是自己的心思和桃花兵们的心思,尉迟英心中打鼓,只有黑着脸来表示自己不想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