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战士加上梁晓磊、李顺等人,总共十一人,将袁朗和于风二人围成一圈,不住喊着加油。
袁朗和于风胳膊上的肌肉都高高的鼓了起来,充满力量感,好像随时要炸开一般,虽然已是十一月中旬,两个人额头上却都有汗水滴下来。
袁朗没有使用技能,而是靠自身实力和于风扳手腕,毕竟这种和朋友之间开玩笑的比拼,输赢都是无所谓的。
他的爆发力比较好,一开始就压的于风手腕向下。
但于风的耐力明显比袁朗的要好,虽然暂时处于劣势,却是能坚持住,而且还有一步步向上的趋势。
加油声越来越大。
这时蒋忠强带着下属们来到了。
一虎指着烧烤摊说道:“叔,就在那里!”
蒋忠强不满道:“我说了多少次,在外面叫我所长,别叔阿叔的叫,人家还以为我们之间怎么回事呢!”
一会连忙点头:“叔,我知道了!”
蒋忠强无奈的摇头,他吩咐道:“去,把他们都抓起来,他们问话也不要回答,直接抓就行了,到所里再说!对了,注意下分寸,别把人家所长也打伤了!”
吩咐完后,他就靠在汽车上看热闹。
旁边一虎很有眼色的帮他把香烟点上。
一虎喊道:“直接上,那些穿迷彩服的民工也一起抓起来!”
十几名警察和协警们带着让小贩们害怕的威风直奔袁朗等人而去,他们手中或拿着电棍、或拿着橡胶警棍。
十几名警察一起冲进了烧烤摊里,大声喊道:“不准动,都举起手来!”
他们说完话后却发现情况很诡异,包围圈里的人们没一个理他们的,都在那里大声的喊着加油。
为首一名警察咳嗽了一声,说:“都安静点,严肃点,警察办案要抓你呢!”
见说话不管用,他给手下一名协警使了个眼色,那名协警操起橡胶警棍就打向一名“穿迷彩服的工人”腿弯处。
大头兵们每天训练,身体素质那叫一个好,硬挨了这一警棍,竟然是连哼都没哼一声,不过他们脾气也不好,那大兵直接回身一拳,那名协警当即就倒在地上,鼻血直流,嚎叫着“妈呀,袭警了!”
“***的,敢袭警!弟兄们,给我上!”为首的警察喊了起来。
此时无论如何,为了警察的荣誉,总归得上的。
于风显然被身后的事情影响了,眼瞅着就要反败为胜时,一个分神就被袁朗抓住了机会。
他的手被袁朗重重的按在桌子上。
挥了挥有些发酸的手臂,虽然输掉比赛有外因,但于风也不含糊,冲袁朗竖起大拇指,拿起一次ing杯子就要喝酒。
“等等!”袁朗说着把另一杯酒拿起来,说,“今天有些吵,胜之不武,我陪你走一个!”说完他举杯。
于风看向袁朗,举杯和袁朗碰了一下,爽朗道:“好,那咱们改天再战!”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把杯口倒置,一滴酒都没有滴出来,这表明一饮而尽没有剩酒。
袁朗哈哈笑了两声,也是一饮而尽后杯口倒置,同样一滴酒都没有滴出来。
“爽快!”
“爽快!”
二人击了一掌。
外面虽然有十几个警察,但派出所的民警,欺负下一般人还行,平时最多也就抓个小偷小摸的,遇到大点的案子都是市局出马,哪里是这些在兵营里憋的嗷嗷叫的大兵们的对手?
仅仅几个回合,就没有警察能站在那里了。
蒋忠强在远处见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他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手枪,顿时就有了些底气,他带着一虎几人走上前去,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竟敢袭警,造反吗?”
于风冷哼一声,指着自己的肩章反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公然袭击现役人民解放军军官和战士,你们是想造反吗?”
这时蒋忠强才看到于风的肩章,顿时脸都变白了,如果说袭击警察是造反,那袭击解放军绝对是比造反还严重啊。
顿时他汗水就流了下来,把羊毛内衣都给浸透了,
“这……”蒋忠强有些语无伦次,他压低声音问一虎,“你他妈的不是说这是一群民工吗?当兵的和民工你都分不清?”
一虎也哭丧着脸,低头,不敢说话。
“回头再收拾你!”蒋忠强低声说道,接着堆起了笑脸,说,“哎呀呀,误会,一定是误会,咱们自古军民鱼水情,这一定是误会!”
于风冷笑着看向蒋忠强。
蒋忠强见状,连忙看向秦东,做出惊讶的表情道:“哎呀,秦所,您也在这,我正说过断时间去找你呢,这是你朋友?帮我说说情吧,真的是误会啊!”
秦东笑道:“蒋所长恐怕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吧?”
蒋忠强讪讪的笑了起来,搓着手:“那哪能呢?”
见于风不说话,蒋忠强也有些生气了,心想即便你是军人,那又怎么样?不就是一场误会吗?
他说道:“这位军人同志,我已经向你道歉了,这都是误会,你的人也没挨打,挨打的是我的人,你还要怎么样?”
这时袁朗说道:“蒋所长,如果是我们打输了,你会这样说吗?”
“这……”蒋忠强一时词穷。
袁朗指着自己身边的周圣华说道:“这位,是退役军官,在这里赚点小钱容易吗?你身边那个是你侄子吧?他们就要敲诈勒索对方,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欺负人,咱们把理说清楚,你觉得这样是对的吗?就算捅破了天,我想也不会有人站在你这边吧?”
蒋忠强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于是就看向一虎。
一虎郁闷道:“我哪知道那个跛子是退役军官啊!”
蒋忠强顿时就懵了,我靠,不止是退役军官,还是因伤退役,这问题就大了,看眼前这几位的态度,今天自己不给个满意的答复是别想走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他当机立断,一巴掌就拍在一虎脸上。
啪。
这一声又脆又响。
一虎被打懵了,他捂着肿起来的脸,不知所措,茫然道:“叔,你打我做什么?”
“谁他妈的是你叔!”蒋忠强急了,他都要撇清关系呢。
这时,秦东凑到袁朗耳边说道:“袁哥,这个蒋忠强和我们不对路,他不听我们局长的话,一直和区里的人关系走的很近!”
袁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想这政治斗争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