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大家都在吃东西,只是就近打回来的野味。
鹰二精力旺盛,不停的在营地里窜来窜去。
他又跳回到鹰大身边,蹲在那里,低着头,不肯吭声了。
"怎么了?"鹰大问。
"他们...他们笑话我。"鹰二委曲的说。
鹰大明知故问:"他们笑你什么?"
鹰二抬头,可怜巴巴的问:"哥,我很难看吗?"
鹰大故意板起了脸,"哪里难看了?谁说你难看了?"
"那他们为什么总是笑?"鹰二指着对面的几个兄弟,他们正强忍着笑,边吃边朝这边看过来。
"他们哪里笑了?"鹰大寒眸一扫,那几人马上止住了笑声,把头扭到一边,只当没看到对面这个没事就逗他们发笑的家伙。
鹰二不开心了,蹲在那里不再说话,鹰大轻咳两声,说:"我看这肤色就很漂亮嘛,以后连油彩都省了,这可以成为我们双漠双鹰的标志色嘛!"见他还不吭声,鹰大咬了咬牙,说:"大不了,回去后,我陪你一起!"
"真的?"鹰二两眼放光。
"真的!"鹰大郑重保证。
"嘿嘿...嘿嘿..."鹰二乐了,又开始在营地里窜来窜去的。
旁边,伊藤叹息着说:"多单纯的孩子啊~"再去看一眼鹰大,挑挑眉,似笑非笑道:"你真的要陪他一块...染得这么充满个性?"
鹰大闷声闷气,"那有什么办法?现在正是需要他的时候,还能让他继续这么闹脾气?"
伊藤由衷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吃过东西,鹰大将部下都召集起来,准备要撤离。
鹰二马上尽职的来到鹰大跟前,警惕的盯着四周,可那张紫色的脸,总让人觉得喜感十足。
伊藤看了看附近的地形图,眉头紧拧着,一直都没有放松下来。
地图显示,想要找到拉菲庄园,就要翻过这座山才行,但是,这座山已经被雇佣兵团给占领了,想要翻过去,谈何容易!
而且,加西之所以只是用了区区一个营地的力量发动攻击,其实就是想要保守实力!
拉菲庄园,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想着,伊藤就不由得正色起来。
他们的目的,是要防止拉菲庄园失守,可目前看来,他们连越过雇佣兵的防守,都会成问题。彼此间的力量相差太悬殊,而外援还联络不上,他们只能靠自己才行!
"怎么样?"鹰大上前,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也是猜了个七八分,他冷静道:"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后退,二是前进。后退就是要保护现有力量,但结果就是拉菲庄园失守。"顿了下,他说,"如果前进,一切都是未知。"
伊藤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他仔细想着,眉头拧得更紧了,最后,他沉声道:"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我们没有理由后退!而且,与我们失去联络这么久,岑一定会知道,我们遇到了麻烦!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如果我们这时候离开,只会功亏一篑!届时,雇佣兵团壮大了声势,他们第一个想要秒杀的,就是我们猎人联盟!"
鹰大看看他,点头:"好,那我们就制定计划,突破这座山!"
主意打定,两人则开始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想要避开雇佣兵的视线,他们就必须要分散行动!一切都以能进入拉菲庄园为前提,现在不是跟他们终极厮杀的时候!而他们需要小心的是,拉菲庄园一直视他们为仇敌,将他们当成是杀害图烈少爷的凶手,就算能够顺利穿越这座山,想要取得他们的信任,也仍是一个难题。
最后决定,鹰大和鹰二一队,伊藤和维萨一队,分别从东西两侧包抄。而伊藤也多了个心眼,让鹰大沿途给岑和米恩他们留个记号,方便他们找来。
很快,大家开始行动。
鹰大和鹰二率先离开,伊藤和维萨带一队,沿西出发。
一路上,伊藤总是想办法去逗维萨开心,可维萨总是对他爱搭不理的。
"萨,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啊?"伊藤无奈的问。
维萨转过头,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萨..."
维萨脸一板,拂袖转身,"别叫得那么亲热,跟你不熟。"
伊藤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要说真话了嘛!
队伍有条不紊的前进,伊藤没有让大家急进赶路,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他们必须要想办法先弄到些吃的才行。好在有维萨,他不过就是轻瞟瞟的朝四周扫过几眼,就随手一指,"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挖出来。"
在他的指挥下,大家挖出了好多野菜,伊藤带人去打回来一些野味,荤素搭配,众人心满意足的吃了顿饱餐!剩下的食物,全部打包,留过晚餐。这才又精神抖擞的上路。
越往西走,树林越为浓密,这完全不符合树木的边缘效应,应该是越靠南,接受阳光照射的时间越长,光合作用越活跃,树叶越繁茂才对。
伊藤危险的眯起眼眸来,抬手,示意大家放缓脚步,他走在前方,警惕的观察四周。依他对危险的感知,看似平静的这里,处处透露着潜在的危险...像正在沉睡的雄狮。
身后众人也都悄然架起武器,紧紧跟着。
就在这时,只听"咻"地一声,一支插着两支鹰毛的竹箭,划破空气,笔直的飞来。
维萨眼神一变,推开伊藤,居然徒手就将箭抓了住。
"萨!"伊藤忙过来检查他的手,见他没事,却还是忍不住的责备道:"你刚才太危险了!万一这支箭上有毒怎么办?"
维萨看都没看他,摊开手说:"我还没发现,这世上有谁还会比我更擅长用毒。"
说着,他举起了那支箭,眯起眼睛对着阳光看了看那两支鹰毛,漫不经心的说:"这是鹰尾巴上的两根羽毛,在某些少数民族的部落里,代表了权利。"扬扬唇,他说:"看样子,我们是冒入了人家的领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