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得意的墨如雨,听见楚山这话,顿时一愣:“这可是中品灵器。”
叶秋蝉瞪了楚山一眼,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玉钗状的灵器,说道:“这是师尊赐给我的中品灵器,我不习惯带这些,便送给云师姐了吧。”
楚山看见叶秋蝉的动作有些不解,墨如雨和花寻风的关系没有多好,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为什么叶秋蝉...
还没想明白,叶秋蝉瞪了楚山一眼:“还不把你的‘神玄丹’拿出来。”
叶秋蝉发话,楚山不敢不听,不过在将“神玄丹”对过去的同时,也传音问叶秋蝉这么做的原因。
叶秋蝉传音道:“寻风师兄第一次保媒,若是聘礼太过寒酸,丢的还不是师兄的脸?”
“你怎么这么笨!”
楚山被说了一脸,无言反驳,心中却在嘀咕,花寻风不也不知道嘛,就知道数落我,有能耐数落他去。
绝天峰是玉林山上除了奉天峰外最大的天峰,位处玉林山东北向,巍峨雄伟霆峰撑天,灵力仅次于奉天峰。它同别的天峰一样,分为峰顶、内门山峰、外门山峰、杂役房山峰,还有最底下的杂役峰谷。
花寻风等人在绝天峰内门落下,很快有内门弟子飞过来询问登记。
可他一看到叶秋蝉这个书庄女神的时候,顿时六神无主,脸色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了。
楚山看见他这倒霉模样,随手甩出一块四长老的令牌,便带着几人朝执事道场走去。
花寻风摸摸鼻子,跟在楚山身后,这到底是谁去保媒。
叶秋蝉的到来,让平静的绝天峰内门炸开了锅,绝天峰许多叶秋蝉的追求者闻腥而动,内门热闹了起来。
也幸亏云若泷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云京岁的道场,不然被这些塑神、阳神境的围住,可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在门童的引荐下,几人见到了云京岁。
云若泷有些恍惚,可能许多年没有见面,父女之间有点疏离。
云京岁看见云若泷也没有太多表示,只是略微点头,随后右手不明显的往身后挪了挪,将目光转向花寻风几人。
几人见到云京岁也有些吃惊,云京岁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中年男子模样,反而非常年轻,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生得风流韵致。
不知否错觉,明明是张陌生的脸庞,可花寻风就是感觉有些熟悉,好像想在哪遇见过。
云京岁看见花寻风盯着自己一脸认真,便收回目光,转而向叶秋蝉和楚山打招呼,问他们师尊安好。
虽然只是阳神境,但也是师门长辈,楚山和叶秋蝉一一回礼。墨如雨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虽然没有过激的表现,但花寻风感觉到云京岁对自己有意见。
几人进来之后,云京岁只与楚山和叶秋蝉说话,虽然花寻风不在乎这些,可一个人若是连表面上都不愿意与你客套,肯定对你有意见。
既然如此,索性直接让楚山说媒去。楚山贵为“书庄两大绝世天才之一”,还是书庄唯一炼丹大宗师的亲传,自身又是“东莱最年轻炼丹大师”,身份上还是挺硬的。而且他们相谈甚欢,花寻风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
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楚山转眼看向云京岁直言道:“云执事过誉了,此次州选三十段里,弟子前五名都进不了,何谈‘绝世天才’。其实这次前来,是有一桩喜事告知,望云执事成全。”
云京岁看了墨如雨一眼,拿起案边香茗,装作不知道:“哦?喜事何来?”
楚山一指墨如雨说道:“正是云师姐和墨师兄,他二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此事我等好友皆知,今日特来向云执事下礼,能促成一对有情人,也是我辈缘法。来日墨师兄视你如至亲,我等也待云师姐如手足,强强相佐,云执事也能更上层楼。”
楚山这番话说的颇有水平,花寻风听后暗暗称赞,不过云京岁听后只是淡淡一笑,缓缓放下手中香茗,在手里把玩,没有说话。
叶秋蝉给墨如雨使了颜色,让他赶紧上。
墨如雨如梦初醒,赶紧从储物袋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三件“聘礼”送到云京岁面前。
云京岁看着两件中品灵器,一颗六阶丹药嘴角上微微翘,“看来花首座为小女之事,真是煞费苦心啊。”
花寻风站在一边好好的打着酱油,忽然被云京岁点名,感觉莫名其妙。
这话说的好像他有什么阴谋一样。
“云执事何出此言?”
云京岁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花寻风,但见花寻风一脸茫然,不似作伪,他笑道:“小女劳烦花首座惦记,只是她身中奇术,无所寸进,以后怕是成为墨贤侄的累赘,此事不要再提。”
原来是这个原因,那就好办了。花寻风说道:“云执事大可放心,云师姐所中奇术在一年之内便可解除。”
云京岁感兴趣道:“为何如此肯定?”
“我与金英岚有约,到时候我定努力让她主动解除云师姐身上奇术。”花寻风说道。
原来如此,看他样子,似乎对上金英岚也有必胜把握,此子果然不可小觑,云京岁淡淡道:“如此,就解除后再说。”
三人诧异,觉得云京岁的反映太过平淡了,这可是关乎他女儿日后能否顺利修真以及终身大事,怎么云京岁看上去毫不关心?
是他们三人的分量不够,还是对墨如雨感官太差?
叶秋蝉拉着云若泷上前几步道:“云执事,女孩家懂女孩家心事,云师姐今天肯一起前来,便是打定心思跟墨师兄结成道侣,你又何必为难他们。”
云京岁一直嘴角带笑,不急不缓说道:“我并没有为难,只是防范于未然,小女的事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墨贤侄日后定会忍受不了。”
墨如雨听见此言,立刻激动道:“绝对不会,我与若泷相交八年,从命悬到真丹,我一直视若泷为掌上珠,求云执事成全。”
说罢,俯身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