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风不禁想道,若是这里出了什么差错,蓝江大宫主怪罪起来,全叔岂不是难逃责任?
是了!他转瞬想到这元琴心是西海大罗玄门的门主,也是科蒙殿的人,她应该和全叔不对付,想趁机给全叔穿小鞋。
毒妇啊!亏自己还对她心生感激。
不行!花寻风心道自己一定要在全叔回来之前,把这邪修看好,不能出差错!
看着最里厢房紧闭的房门,花寻风咽了咽口水。
这可是让天仙境看押的邪修啊,自己区区塑神境,不知道够不够人家塞牙缝。
不过既然是为了全叔,便尽最大努力吧。
......只是现在要做什么呢?
思来想去,花寻风还是决定先去看看这个邪修到底长什么样。能让御女无数的凌霄宫大宫主、天苍第一人对她那么迷恋,到底是什么神仙容颜。
花寻风缓步朝后堂走去。
走过前厅,花寻风在离关押邪修厢房二十多米的距离停下。
他看着朱门绿瓦的复古楼阁,紧张无比。
最后为了保障安全,他祭出了“流星装甲”将自己全服武装;还把没经过炼化的骄阳令贴在左手掌心,以防万一;最后时刻沟通着“斩宇飞碟”,准备情况一有不对,马上进去其中。
准备好这一切,他才一点一点的向厢房门前移动。
简短平坦的二十米距离,被他走出了千里荆棘的感觉。
来到厢房门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这让花寻风长嘘口气,距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然而当花寻风正准备将目光看向厢房内时,忽然厢房大门剧烈震颤,仿佛有什么要破门而出。
花寻风吓了一跳,踉跄后撤。
幸好屋外有法阵加固,这让里面的邪修无法出来,然而却有微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你们这些死变态,我是不会同意嫁给蓝江的,老娘都是有道侣的人了,你们还这样那样的不依不饶,真当老娘好欺负啊!”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这么喜欢人妻,你找老太婆去啊。”
“你们也有就只会欺负欺负我这样的塑神境,有本事让我出去啊!看我不叫人打死你们。”
“什么狗屁凌霄宫,什么狗屁中胜州,我爹来了一脚把你们踩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狗东西。”
“还抢我东西,连小小塑神境的东西都抢,你们不是穷疯了吧!”
“天天被我骂也不敢来见我,有本事开门啊,有本事打死我啊!”
花寻风被突如其来流畅的喝骂惊到,再次后撤两步。惊吓之余,他竟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心道可能被刚刚元琴心冲击的有点大,出现了幻觉。
不过听着这邪修辱骂的内容,不知怎么的花寻风觉得好有道理。
人家都有道侣了,还把人家抓来,硬要人家和自己结成道侣,这事做的让他不耻。
而且听邪修话里的意思,好像蓝江还没通知她的长辈。结成道侣这么大的事,不通知长辈,这完全是强盗做法。
强买强卖,硬来啊!
这确定是天苍第一宗做出来的事?
屋内邪修除了不停的谩骂、不停的拍击房门外,并没有其他暴躁举动。而且没多久,房门也安静下来。可能也就她自己说的,她只有塑神境,偶尔发泄发泄怒气还好,一直拍下去,毫无意义。
如果邪修真的只是塑神境的话,花寻风觉得自己没必要怕她。
于是壮了壮胆子,花寻风再次朝厢房靠近,不过他不敢再贴近房门,而是在距离房门一米处朝着房门喊:“你不要生气了,事已至此,你骂也没用?不过,好歹蓝江大宫主是大仙巅峰,天苍第一人,让你委身给天苍第一人,应该不会太吃亏吧。”
花寻风想安慰邪修几句。
原本暴躁的邪修,听见花寻风的话后,忽然变的一阵沉默。
花寻风见自己说的话有效,继续说道:“既然无法改变命运,何不尝试去接受。没准你会发现,这可能是另一条通往幸福的......”
“你是谁?”
未等花寻风说完,房内邪修打断的质问声传来:“为什么你的声音这么像我道侣?”
呀?这邪修不怒时候的声音更耳熟了,而且她还说自己的声音像她道侣,这怎么可能。她还问自己是谁,花寻风没那么傻这当然不能说了,不过顺带问一下她道侣的名字还是可以的。
花寻风喊道:“哦?是吗,你道侣叫什么名字?是中胜州的吗?说出来我可能认识。”
“他叫...”已然脱口而出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邪修似乎想到说出名字后,可能会给道侣带来无妄之灾,于是怒道:“我不告诉你!你在套我话!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你们要是敢伤我道侣一根头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这个...你这个...你还没说你是谁!”
花寻风咧开嘴无声笑了笑,觉得这个邪修还蛮可爱的。
不过他忽然笑意全无,因为想起他现在是在代替全叔看守邪修,这样聊来聊去好吗?要是漏了马脚,怕是会给全叔带来麻烦。于是花寻风沉重的咳嗽两声,故作苍老道:“老夫,咳,苍云天。”
“苍云天?”
一声惊叹,四周再次陷入沉寂。
过了好一会之后,邪修激动的声音传来:“你是苍云天?你是寻......”
“花寻风,你为何在此!”
未等邪修说完,忽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厢房门前。
花寻风回头看去,此人剑眉斜飞,面容刚毅,自带一股上位者之势;他身穿一袭绣蓝纹的紫长袍,仙光蕴动道义盎然,一看便是不菲仙袍。
这种气度,这种风仪,正是凌霄大宫主蓝江亲临。蓝江快步上前,一手抹在厢房法阵上,屏蔽了房内声音。
花寻风暗道一声坏了,立刻半跪行礼大声道:“晚辈花寻风,拜见大宫主。”
蓝江不悦的看着花寻风没让他起身,再次问道:“你为何在此?”
“额...”
这个问题难住了花寻风,他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