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风的这个提议,让楚山和叶秋蝉非常意动,在哪修炼不是修炼,他们打算回头就找他们师尊说说这件事去。
二人离峰。
沐雨晴站在花寻风身后,花寻风踏着剑十,飞向万天峰。
沐雨晴的“青星葫芦”自从被花寻风全力的少冲剑指打烂后,她还没找机会修复。
再说了花寻风说过,他会亲手将青星葫芦修好,沐雨晴一直等他兑现诺言呢。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不同的角度看玉林山,总会给人不一样的巍峨壮阔。
没一会,二人就来到了一座比五峰矮了数十丈的山峰,此峰就是刚被命名的“万天峰”。
花寻风和沐雨晴兴致盎然的落在峰顶,但是看见眼前一片荒凉,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
这是莫笙谷给他们的万天峰?
偌大的峰顶,莫约十里方圆,但是这十里方圆到处杂草丛生,乱石堆砌。只有一个看起来还算可以的大殿坐落在峰顶中间。
想来让他们等的这三日,只修了座大殿,怪不得当时花寻风觉得闻青湖的眼神怪怪的,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座啊?
他说不要炼器堂、炼丹堂什么的,起码炼器室,修炼室,仓库什么的总得给配个吧。
现在这情况!
这是又要同居了吗?
花寻风、沐雨晴两人同时看了眼对方。
花寻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说给个清净的道场可以修炼就行了,还真就只给一个清净的道场,其他的什么都不准备。这么一大片地,光拔这些杂草,估计都要好几天。”
花寻风几欲抓狂。
沐雨晴看着这片荒凉的山顶笑了起来:“看来你这个小师叔很不招人待见啊。”
花寻风听出沐雨晴的言外之音,愤愤道:“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看我怎么收拾他。”
沐雨晴说道:“诶,你是师叔,是长辈,怎么能跟晚辈一般见识呢?算了算了。还是赶紧拔草吧。就当修行了。”
花寻风脸色依旧不好看,不过听了沐雨晴的话小声嘀咕了句:“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通情达理呢?”
沐雨晴两眼一眯,朝花寻风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花寻风赶紧跑出三丈远,“这边草多,我来拔。”
煦日普照,微风轻拂。
两人在万天峰顶,挥洒着汗水。
奉天峰某处亭台水榭。
此处乃是冯卓华修炼道场。幻彩霞光,日月映晖,炫翎雨池,绿荷粉张,酥风半空青冉冉,含烟灵郁渺苍苍。池上水阁布锦,阁前瑶草喷香,好一处人间仙境。
不过此时水阁内人头攒动,杂声一片。
若是有旁人在此,定然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两相对立的五首座和五长老的亲传弟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个在这里。
曹世泉、纳兰庭、萧轻仁等人皆在此列,为首的自然是此地主人,玉剑书庄大师兄冯卓华。
冯卓华品了一口香茗,说道:“此乃‘蓝参紫背’,是我师尊心爱之物。我这里,也只有几两,今日多谢诸位师弟师妹为我接风,你我同品。”
“大师兄羡煞我等,‘蓝参紫背’乃天品灵草,无法入药无法锻器,唯有灵水泡制方可引灵入味,茶香扑鼻,神清气爽。不过‘蓝参紫背’生长缓慢,数量极少,深得师尊他们喜爱,庄主能将此物赐予师兄你,啧啧啧,可见极为重视。”
说话之人是闻青湖亲传三弟子,杨开飞。
“杨师弟所言极是,冯师兄晋升洞虚境归来,我等还没准备什么贺礼,反倒让冯师兄破费,惭愧惭愧。”
此人乃是黄松涧亲传二弟子厉龙海。
冯卓华笑着打趣道:“都是自己家兄弟,何必如此客套,独乐不如众乐,只是别嫌我拿出来招待太少就好。”
“哈哈哈,大师兄说笑了。”萧轻仁打哈哈道:“不知大师兄今日将我们聚在此地,除了品茗外,可还有其他用意?”
曹世泉目视前方,脸色木然,“大师兄,执法阁那边还有要事,若这边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罢起身就欲离去,却被一人拦住:“曹师兄莫着急,今日我们几人聚到一起,颇为不易,执法阁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是,何必凡事亲力亲为。”
说话之人是张广曾亲传四弟子聂湘丞。
此次聚会所为何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冯卓华没有说,自然不会有人开这个头。
不过,纳兰庭还是打算先捅破这层纱,让进度快上一些:“万天峰刚立峰,曹师兄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交代,大长老将如此重要的重任交给他,他这么做也是不想辜负大长老的一片厚望。”
果然,众人闻言,简如舟亲传二弟子宿玉白立刻冷笑道:“万天峰?什么东西,书庄五峰何来万天峰之说?”
任萧衣亲传二弟子师卿薇笑道:“依你之见,奉天峰该如何自处?”
宿玉白闻言一滞,温月溪亲传二弟子晏紫苏接话道:“奉天峰乃主峰,却是万天峰无法比拟的。”
宫木申亲传三弟子苏婧说道:“我们何必庸人自扰,庄主既已发话,遵循便是。”
听着众人的谈话,冯卓华很快清楚了众人的态度,他放下茶杯笑道:“苏师妹所言极是,师尊既已决定,遵循便是。不过我出门太久,不太了解花寻风此人,他到底什么来头?诸位能否为我解惑?”
杨开飞说道:“此子入庄不过数年时间,大师兄你和二师兄,还有外出历练的众多师兄们不了解他也难怪。”
厉龙海说道:“他本是门下附属倚江阁送来的质子。”
“倚江阁...”
接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花寻风的大致情况告诉了冯卓华。
冯卓华听完后,心中冷笑,原来只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子,害他担惊受怕好几天,还以为师尊准备另备他人为书庄下任掌门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