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幽火从一个骷髅头里冒了出来,凝聚出一个道姑模样的女人,这道姑冲夏云杰拜了一拜,然后便随风散去,其他八个却没有动静。
既然你们都不愿就此随风散去,那就不要埋怨本大人重新将你们封在这骷髅头里,当然若有一天你们元神魂魄强大到足够程度,本大人会放你们出来重塑肉身。夏云杰见只有一个道姑模样的女人元神魂魄从骷髅头里逸出,随风散去,其他骷髅头都没有动静,知道这些人虽然大仇得报,却是舍不得就此彻底消失天地之间,暗暗感慨了一番,神色严肃地对他们说道。
那些骷髅头似乎都听懂了夏云杰的话,黑洞洞的眼洞里冒出两团幽火,幽火形成一个抱拳状,冲着夏云杰行了一礼,便又缩了回去。
夏云杰见状便将那九个骷髅头又重新收了起来,用一条线串了起来,重新成了一条念珠手链,又在上面下了禁制,只是其中有个骷髅头却是没有什么光泽,隐隐中也没有水雾阴气缭绕,却是因为失去了主器的元神魂魄。
哼,你既然作恶多端,就怨不得本大人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夏云杰见其中一颗骷髅头没有光泽,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颗得自崔朔的仙丹,冷冷一笑道。
那仙丹原本被夏云杰抓到手中后便黯然失色的,如今听到夏云杰这话却突然颤抖了起来,金光大放。金光中更显出一个人的脸庞来,正是崔朔与仙丹融合的一部分元神魂魄。
仙人的修炼功法相对于还未成仙时的修炼功法玄奥微妙了许多。未成仙时,神念肉身还有真元法力是分开的,但一旦成了仙人,神念肉身还有真元法力便开始逐渐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崔朔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夏云杰只有仙气期天仙境界,还不知道这些奥妙,想趁着他不注意之际走脱,却未想到夏云杰不仅知道,而且还要学魔道之法,将他打入这骷髅头中,永世不得超生,不禁吓得显出了残留在仙丹中的元神魂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崔朔连连求饶道。
你要本大人饶命,你可又什么时候饶过其他人的性命夏云杰冷喝一声,捏起仙丹对着骷髅头的嘴巴就直接塞了进去。
塞进去之后,夏云杰又手指一弹,一团碧油油的火也跟着进了骷髅头的嘴巴中,顿时骷髅头里便响起了崔朔的惨叫声,却是那火在骷髅头里炼化崔朔的仙丹,要将它融化入骷髅头中。
小子,枯骨教教主是老夫的大哥,他有四大仙丹期天仙护法,有三十六头飞天铜尸,门下弟子兵将如云,你敢这样对待老夫,我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还不快快放了老夫崔朔在骷髅头里一会儿惨叫,一会儿尖锐地出声威胁夏云杰。
不过夏云杰却根本不理他,目光缓缓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崔府家丁家将,道:本大人现在不杀你,但若罗玉姑娘有一点点损失,本大人绝不会轻饶你们。
大人放心,大人放心。那罗玉姑娘性子刚烈,我家老爷,不,不,是崔朔虽然把罗玉姑娘给虏了回府,却是不敢逼得太紧,此时府中女眷管家姜娘子正在劝说她呢。有一位家将模样的人听说一旦罗玉姑娘有损伤,他们全都得陪着受罪,不禁吓得急忙说道。
如此便好,那还不带路夏云杰闻言绷着的脸这才缓和了一些。
夏云杰道巫双修,又跟九幽素阴女帝合体过,以前在下界不管是法力还是精神力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压制,不得舒展,如今到了仙界就彻底舒展开来。神念之强悍绝对堪比最顶尖的金仙。
那罗玉与郑玄显然已经偷吃过禁果,阴柔的身体里参合有一缕郑玄的阳刚气息,所以夏云杰一进崔府,强大的神念便已经锁定了罗玉姑娘,倒是不担心她的性命安危。唯一担心的便是她是否遭受了那崔朔的摧残揉虐,如今听那家将一说,心里最后一点的担心也没了。
是,是,大人请跟小的走。那家将闻言急忙哈腰点头,在前面领路。
邓凌,吴通,朱罡,你们看着这些人,谁要是敢乱动,便祭了这飞天婴颅。夏云杰没有急着跟那家将走,而是将那一串飞天婴颅给了其中一位叫邓凌的百夫长。
这时崔朔见夏云杰不鸟他,早已经没了脾气,只是在里面不停地惨叫,那骷髅头随着那团巫火在里面的炼化仙丹,本是白森森的,竟然隐隐镀上了一层金色,散发着一丝丝比起其他八个骷髅头还要强大阴森的气息。
邓凌接过这骷髅串珠,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乖乖,这可是宇文度赖以成名的仙家法宝啊,一颗骷髅头就相当于一个仙气期天仙,不仅如此,其中一颗骷髅头里面还正在炼化着崔府府主崔朔呢。一旦这崔朔也被炼化成飞天婴颅,这串骷髅念珠威力恐怕比起之前还要厉害许多。
夏云杰将催动禁制的法诀传给了邓凌,便带着郑玄在那家将的带路下直奔崔府后院而去。
崔府很大,一处处的回廊水池假山,一座座的亭台楼阁,走了一会儿,那家将才将夏云杰两人带到后院的一间厢房前。
厢房里隐隐传来一个女人的抽泣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劝说声。
我说罗玉小娘子,你又何必死脑筋呢。那郑玄有什么好的,不过只是一区区百夫长,修炼了上千年,修为也只有举霞后期境界,这辈子若没有高人指点或者奇遇,十有是不可能窥探到天仙奥秘。你跟着他,只有受苦的份。哪像我家老爷,不仅有着仙丹期天仙境界,家产无数,更有着一位神通广大的哥哥,就算我们县令大人,掌管兵权的县尉大人,见了他也不敢有半点冒犯。你要是跟了我家老爷,不仅以后锦衣玉食无忧,而且若能再得我家老爷指点一二,说不定将来还能窥探到天仙奥妙,比起跟那百夫长岂不是要好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