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庄景铄心里不舒服的哼哼出声,有那个闲时间都不来陪陪自己,去陪那些小孩子?庄景铄只觉得心里不舒服的紧。
“你下去吧,没事儿别来打扰本殿下。”庄景铄说完就抢在刘喜前面走出了帐篷,脚步情不自禁的朝着司涵晴会在的地方走去。
刘喜在后面看着自己主子的背影,无奈的摇头,他这做奴才的都替主子感到担心,倚着自家主子这傲娇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夺得人家姑娘的芳心啊。
不过担心归担心,刘喜还是没有嘴贱的去给主子出谋划策的,免得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几间茅屋围绕起来的空地上,十几个孩子个个拿着马札规规矩矩的坐着,眼神直直的盯着某处,一丝不苟、聚精会神。
而在这些孩子的最前面,司涵晴正津津有味的给这些孩子们讲着有趣的故事,看着这些孩子充满渴望的眼神,她是既心疼又自豪,心疼这些孩子的处境,自豪自己的本事,能将这些顽皮的孩子纷纷带入故事之中。
“咳咳……”
突然,一阵咳嗽不适宜的打算这难得安静情形,司涵晴满含怒气的眼神看向这声音的源处,什么人啊,不知道打断人家说话是不道德的行为吗?
可是当这眼神接触到罪魁祸首,司涵晴充满怒气的眼神转为无奈,扶额长叹,怎么又是这位爷啊,他是很闲吗?
“启明,本殿下找你有事商谈。”庄景铄严肃着一张脸说的煞有其事。
司涵晴知道自己这故事是讲不下去了,只好点点头,对那些孩子约好明天再讲,看着那些孩子依依不舍的眼神她都觉得自己仿佛是罪大恶极的恶人似得。
不过这都要怪庄景铄,就不能那天不来找她吗?
等到那些孩子离开后,司涵晴走到庄景铄身边,带着淡淡的疏离感,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殿下找启明有什么事?”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吗?”庄景铄脸色黑了下来,心里十分不爽,想他堂堂的一国太子,多么高贵的身份,他放下身份来找他,竟然还被嫌弃了?
司涵晴心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话让她怎么接下去?万一一句话惹恼了这位大爷?那可不好受了,于是只好保持沉默。
司涵晴的沉默在庄景铄的眼睛就成了妥协,于是心情好了些,连嘴角都忍不住翘起,装作一副很大度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一些命令的味道,“陪本殿下河边走走。”
司涵晴没有反驳,跟在庄景铄的后面,直接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感觉到后面司涵晴跟上来,庄景铄放慢了走路的速度,慢慢的两人在不经意间并肩而行,享受着两个人独处的寂静温情。
“晴儿,这些时日可有觉得劳累?”沉默良久,庄景铄关心的开口道。
庄景铄想吧,司涵晴这么多天毕竟是女子,女子精力不如男子,定会觉得劳累,自己这个时候关心一下人家还不得对自己好感顿生?越想庄景铄越觉得自己这话说的非常的对,心里不禁得意起来。
虽然司涵晴是感觉有些劳累,原本还不怎么觉得,现在被庄景铄这一提起,疲倦感一下子就上来了,自己毕竟是女子,就是在怎么装男人,终究也不是男人,但是在庄景铄的面前怎么能实话实说嘞,于是违心的摇摇头。
“多谢殿下关心,启明感觉还好,还有,殿下,启明的身份毕竟是个秘密,殿下还是不要随意的唤别的名儿的好。”
司涵晴觉得这位爷神经也太大条了吧,她的身份本就是秘密,虽然他知道了,可是也仅仅是他知道,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毕竟这是稍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事儿。
“怎么?晴儿是对本殿下的怀疑吗?”庄景铄不高兴的皱眉。
“不是。”司涵晴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哄小孩似得,耐着性子解释道:“启明身上的秘密稍有不慎就要掉脑袋的,相信殿下也不想启明死的吧。”
“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有事。”庄景铄霸气的话脱口而出,自信满满。
司涵晴内心一片感动,这似乎让她找到了安全感,从穿过来这段时日她心里就压着重重的包袱,严重的缺乏安全感,虽然知道权伯他们不会让她有事,可依旧有时忍不住忐忑,庄景铄的话听起来蛮横无理的,可是落在司涵晴耳朵里还是蛮动听的。
司涵晴害怕自己眼里流出感动的泪水,赶忙扭头看向另一边,一时间沉默无语。
“你不相信吗?我真的不会让你有半点儿事的。”庄景铄还以为司涵晴是不相信自己,好看的眉毛皱成了毛毛虫,重复着,语气更加的坚定,充满自信。
“噗嗤……”
司涵晴乐的一笑,庄景铄实在太好笑了有没有,不过这样的庄景铄看起来似乎要好一些,跟真实,不管是之前的浪荡子纨绔,还是后面的冷面神,还是现在这样的样子比较好。
“不是不信你,而是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从一开始就忐忑,哪怕现在一切都还好,纸包不住火的事实司涵晴比谁都知道,所以,哪怕一点儿差错,那也不能发生。
……
两人并未发现在他们俩交谈的不远处,言锐逸的身影直直站立,视线落在两人身上,阵阵深思,过了一会儿,一丝邪魅的笑容出现在脸上,脸上表情中有一丝志在必得。
“太子爷啊,你也知道她的身上的秘密了吧。”言锐逸喃喃出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了那日月兰离开之后的场景,月兰从章太医哪儿拿走的药,言锐逸从章太医哪儿知道了药效,同时也跟司涵晴一直没出现和月兰眼睛里的着急联想在一起,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儿处,而后赶到司涵晴住所想要证实却被庄景铄抢在了前面,可是从庄景铄前后的变化,言锐逸还是得出了答案。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言锐逸很是满意,因为他发现可能到某些时候,他的这个偶然发现也许会成为打败太子最有利的一把刀刃,今日所见,更加证明了他的想法,只不过这把刀刃还没到出鞘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