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少爷,我知道你还活着就连忙赶来了,就怕是太子殿下传的假消息,哪儿还顾上自己啊。”月兰本来就不怕司涵晴,或者说司涵晴长久以来对人的温和态度让月兰觉得自己主子虽然有脾气,可大多时候还是好的,所以也就养成了月兰的单子越来越大了。
听了月兰的话司涵晴很无奈,这么一说自己若是骂了月兰或者说责怪了月兰,那还就成了她的错了。
司涵晴发现这次见到月兰似乎这丫头的单子越来越大了,以前在她面前说话还稍微知道点儿度,现在到来,两人说话根本再没点儿主仆之分。
好吧,她本身就没在乎什么主仆身份。
“好了,我懒得怪你,不过你的要答应我,等会儿就把衣服换了,虽然不是真正的男人,这在这军营之中也不能因为你一个女人就惹得红红火火的。”司涵晴沉着脸吩咐道,虽然心里不是责怪月兰了,但是也不能让月兰觉得这么会儿就没事了。
“少爷……”月兰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主子,她才不要穿那种难看的衣服。
司涵晴跟月兰相处的时间也不断了,哪儿能不知道月兰是什么意思。
“不行。”司涵晴坚定的回绝,根本就不给月兰商量的机会。
“换好,我在外面等你,我还有事要问你。”让下面的人拿了套衣服过来司涵晴扔到榻上就出了营帐。
月兰看着司涵晴离开的背影,虽然还是不大愿意换上丑丑的衣服,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别看平时的时候看着好说话,很温和的,可一旦遇上原则问题永远都是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的。
只好先换上衣服吧,和被主子赶回家想必,她是情愿换衣服的。
……
“怎么了?怎么气呼呼的?”庄景铄恰好路过司涵晴的营帐就看见司涵晴黑着一张脸,没一个细胞都在说着我不开心,便上前问一句。
司涵晴瘪瘪嘴:“没事。”
庄景铄摇头,心想你都这样表现了哪儿能是没事。
“月兰怎么没在?”见月兰那个丫鬟竟然没在晴儿身边,不禁有些奇怪。
“里面,这丫头,就跟她说把衣服换下竟然还不高兴,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的。”司涵晴一说起月兰就忍不住满腔怒火。
“呵呵,晴儿,你和月兰竟然也会生气?”庄景铄倒是乐了,要知道之前司涵晴可把这个丫鬟放在心里了,有的时候连他都觉得羡慕嫉妒,就连有一次自己不过就是瞪了眼,司涵晴就和他生气了好久,最后还是他花了大力气哄了好久才冰释前嫌没事儿的。
现在突然听见这主仆两个竟然也在闹矛盾,还真是稀奇了。
“哼,你就在这儿看戏吧。”司涵晴当然明白庄景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难得去计较。
庄景铄呵呵一笑,对司涵晴的怒气视如不见。
……
皇宫里,皇帝陛下终于得到了司涵晴没死的消息了,相比于侯府来说还要慢些。
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整个书房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的,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都很清楚皇帝陛下这是发怒了,而且怒气还不小,直让他们觉得害怕。
不一会儿就见皇帝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出来了,对着还在周围的下人们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他的话顿时让这些战战兢兢地人如释重负,纷纷加快步子离开。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还活着?”皇帝陛下死死的盯着下面的黑衣人,一字一字的问出来。
“司涵润是在掉下山崖的时候就被人救了的,所以我们并没有找到人,才以为他已经死了。”黑衣人低着头,解释着。
可是皇帝陛下哪儿会听他的解释。
“朕不管,司涵润不能活着。”
“可是在野影军中,实在是不好下手。”黑衣人很为难,虽然他们的武艺很高,但是要在整个野影军的保护下杀掉司涵润实在是太困难了。
“哼,那你就给朕去除掉云念秋肚子里的孩子。”皇帝陛下冷冷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司家的血脉壮大起来,不管是司涵润还是云念秋肚子的孩子,只能二留一,当然了他的心里其实更想要司涵润死,但是他也明白黑衣人的话,处于野影军的司涵润想要除掉她实在是太难。
可是太难就不做了吗?绝对不行,既然司涵润不能除掉,那么就除掉云念秋肚子的孩子吧,不过心里还是觉得可惜,如果司涵润死了,自己把这个孩子捏在手里,等到他长大了就成了自己掌控下的人,可惜司涵润竟然还活着,那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是。”黑衣人没有拒绝的权利,只得选择杀掉云念秋肚子里的孩子。
殿门外,一直没有离开的太监公公听完皇帝陛下的话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皇帝陛下竟然要对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出手?
不行,他必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少主。
“来人。”
正在太监公公想着该怎么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候,里面的皇帝陛下叫人了。
他连忙走进去,在皇帝陛下面前,他还是一个尽职的奴才的。
“陛下有何吩咐?”恭恭敬敬的站在皇帝陛下,他有些忐忑的开口。
“你去把二皇子叫来。”皇帝陛下吩咐道。
“是。”他应了声就退了出去,暗地里心喜不已,这不是老天爷送来的机会吗?自己正好可以趁着出去叫二皇子的时候就把消息传了出去。
欣喜之下的太监公公并没有发现在他转身之后皇帝陛下看着他的狠辣眼神。
“等他把消息传到之后解决了他。”皇帝陛下对着空气中说道。
没有人回答,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命令已经有人下去执行了。
而此时的远江侯府还不知道风雨即来,而作为被重要照顾的人云念秋,此刻正纠结着要不要去找润哥哥,她昨天晚上想了一晚,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回去看看,毕竟他还是自己的爹爹,要她袖手旁观,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
“浓夏,你去给弄点银耳粥来,突然想吃点儿甜了的。”心里做了决定,云念秋就支开了身边照顾的浓夏,等到浓夏出门不见了影子,云念秋这才出门朝着书房走去。
“砰砰砰……”
云念秋轻轻的敲了敲书房门,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司涵润的声音这才走了进去。
“润哥哥。”
云念秋看着很认真在处理着事务的司涵润,柔柔的喊道。
“念秋?你怎么来了?”很意外云念秋的到来,司涵润还以为是权伯。
“润哥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迟疑了片刻,云念秋才开口。
“什么?你说吧。”司涵润有些意外的看了云念秋一眼,视线又转回到自己的书桌上面。
我想回去看看我爹。“云念秋鼓起勇气说道,她知道,润哥哥可能不会让她回去,可是不管是什么结果她也要争取一番,这样自己心里也好受些。
只是为了好受些吗?云念秋觉得自己不孝了。
司涵润盯着云念秋看,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回去?昨天不是说了不回去吗?”
昨天在前厅发生的事情权伯回来后就仔仔细细的告诉他了,所以他知道云念秋昨日其实已经答应了不回去了,怎么会一晚上的时间就改变了主意。
难道是谁多嘴了?可司涵润一想又觉得不会,毕竟云念秋身边也就那两个人,并没有多的人。
司涵润想了想,他觉得云念秋这样想也是正常的,毕竟云连齐是她的父亲,而云念秋本身就是个心善良的人。
“你可以回去,但是得让人跟着你。”最后司涵润还是决定成全云念秋的孝心,不过却提了一个要求。
自从晴儿还活着的消息传回来他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他觉得皇帝陛下肯定会动手的,因为司涵晴还活着,而云念秋又对外宣布的有喜了,对他来说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他会想到要除掉谁,但是晴儿毕竟是野影军里,不好行事,所以这就只能是云念秋了。
可是司涵润并不知道这样的杀害会是在什么时候,他不知道,他只能等,等到皇帝陛下出手,所以云念秋决定不能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但是云念秋的孝心自己不能不去成全,安排人跟着是最好的决定了。
“谢谢润哥哥。”云念秋欣喜的说道,她还以为司涵润是不会答应她的,没想到润哥哥竟然答应了她。
“去吧,我会让人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司涵润笑着对云念秋说道,看着云念秋脸上的笑容,或许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云念秋还没离开,权伯来了,急急忙忙的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似得。
“怎么了?”司涵润问道。
“少主,出事了。”权伯说道。
“出事?”司涵润更是不解,难道皇帝陛下的人开始对付侯府了?
“刚刚一个小丫鬟在厨房外面的树林里发现了……发现了……”权伯看着也听着自己话的云念秋,实在是不忍说出口来。
“发生了什么?”司涵润连忙问道,看来是真的出事了,不然权伯不会是这副着急的样子。
“发现了浓夏姑娘的……尸体。”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他都心里不忍,他知道少夫人和浓夏那丫头的感情很好,虽然是主仆,却亲如姐妹,现在浓夏出事了,少夫人该多伤心啊。
“你……你说……什么?”云念秋愣住了,仿佛没听清楚权伯的话似得,开口问道。
司涵润也是一愣,浓夏是念秋身边的丫头,现在她死了,是在给他一个警告吗?
“下去查。”司涵润几乎没有犹豫就做了决定,虽然他和浓夏那丫头不认识,只是知道她是念秋身边最贴身的丫鬟,但是仅仅凭着她是念秋身边的丫鬟,他就要查。
“是。”权伯应了声退了下去。
司涵润这次没有去做的事情,而是看着依旧呆在原地的云念秋,伸手第一次揽入了自己怀里。
“念秋,节哀顺变。”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死者已逝,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杀害她的人。
“你放心,不管如何,我会给浓夏一个交代。”司涵润承诺道,眼里闪着冷光,不管是什么原因,敢动他府上的人,请抱歉,他是个记仇的人。
“润哥哥,是我让给浓夏去给厨房给我弄点儿银耳粥的,是我害了她。”云念秋眼中泪花闪闪,她记得她出来的时候还在让浓夏去给她弄点儿吃的,其实就是个支开她的借口,可是她死了。
司涵润顿了顿,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个原因存在,想着云念秋现在的心情,她一定会很自责,很难过,甚至这可能成为她日后的心结。
“念秋,不是的,不是你害了她,而是那些杀害她的人,是他们草芥人命。”司涵润温柔的在云念秋耳边说道。
必须要让云念秋放下这件事,不然恐怕后面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活在惶恐里。
“念秋,你听我说,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浓夏死了,我们为她报仇,但是这不是你的错,你想,浓夏那么看重你这个主子,而浓夏是在树林里被发现尸体的,等会权伯回来我们就会知道浓夏是哪儿死的,如果是府中之人的杀害,我会替她揪出凶手,如果不是,我依旧会让权伯查下去,直到查到事实为止。”
司涵晴的这条承诺很重,本来他就是护短的人,以前是妹妹,可是妹妹并没有在府上,云念秋主仆两是云府的人,却是嫁到了他们侯府上,那就是侯府的人了,既然侯府的人出事了,他怎么能不查到底。
可是他也不得不防,很有可能杀害浓夏的人本来是想杀念秋的。
“呜呜呜……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虽然司涵润这么说,可是云念秋的心里依旧难过的很,她始终觉得如果不是她支开她的话,如果不是浓夏去厨房给她弄她要吃的银耳粥,也许浓夏就不会出事,浓夏就不会出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