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司涵晴也没了好脾气,脸色变冷。
她讨厌这种神神秘秘的样子,有话说话的多好,猜来猜去的多麻烦,而她不喜欢麻烦,非常不喜欢。
“额……”庄景铄摸摸鼻子,他能说他只是想和她独自相处吗?他和她都好久没有两个人说说话了,军营里有士兵,偶尔还有言锐逸那家伙打岔,他是多想和她独自处处。
可是看司涵晴这个样子,他知道自己若是真是的按照心里的话这样说出来的话,恐怕司涵晴会立马掉头就走。
想到这里庄景铄也觉得庆幸,还好他之前叫晴儿到这边来就是为了送好礼的,不然这个时候他还真尴尬了。
看了司涵晴一眼,庄景铄转过身去将手放在唇边吹了口哨,然后司涵晴就听见马蹄声由远而近。
不一会儿就有人骑着马出现在司涵晴的视线范围内。
“刘喜?”看着来人,司涵晴一愣,庄景铄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一刻,司涵晴并没有把目光放在刘喜身下的那匹马身上。
“吁……”刘喜骑着红马,临到庄景铄和司涵晴面前的时候一使劲儿,调转了马头。
从马上下来,刘喜甚至连和司涵晴说句话都没有,就直接走开了。
“庄景铄,你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司涵晴觉得实在是烦,刘喜奇怪,庄景铄也奇怪,好像这些人中间就只有她稍微正常些。
“嘿嘿,晴儿,看见了这匹马了吗?”庄景铄冲着司涵晴温柔的笑笑,然后伸手牵住了马背的缰绳,问道。
“废话,这么大一坨,我能不看见吗?又不是老眼昏花。”司涵晴翻了个白眼儿,她觉得庄景铄今天肯定有病。
“额……”庄景铄差点儿没被口水噎住。
好吧,晴儿一如既往的有个性,谁会形容马用坨啊。
“好了,庄景铄,你少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就是。”司涵晴不耐烦的说道。
若是庄景铄再在这儿叨叨叨叨的说废话,小心她直接掉头走人。
“好了好了,我叫你这儿来是让你试马的。”庄景铄只好赶紧说道,他怕自己要是真的再卖会儿关子的话,估计司涵晴还真会掉头走人。
“试马?这马有什么特别的吗?”司涵晴绕着这匹红色的马走了一圈儿,然后发现这匹马除了颜色比较不同,其他的地方和别的马也没两样啊。
“晴儿,这可是蒙古马,蒙古马是四国中最为古老的马种之一,主要产于外蒙古草原,是典型的草原马种。体格不大,但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胸廓深长,腿短,关节、肌腱发达。皮毛浓密,毛色复杂。耐劳,不畏寒冷,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经过调驯的蒙古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适易长距离奔袭,是一种首选的军马。”庄景铄介绍道。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匹战马。”司涵晴综合了庄景铄的意思,她不会看马,可是看庄景铄这么高的评价,她觉得这肯定是好马。
不过这好马不好马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晴儿,上去试试?”庄景铄看着司涵晴说道。
“我?”司涵晴指着自己,见庄景铄点头便从庄景铄的手里接过马缰,说实话,她会骑马,但也只是半吊子,她真怕自己刚刚上去就被甩下来。
好马往往需要一个能驾驭的了它的人,司涵晴可没觉得自己就是这匹马的伯乐。
“试试就试试吧。”司涵晴给自己鼓起,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身,再看自己的位置,已经做到了马背上。
“这马的高度倒是挺适合我的。”司涵晴说道。
要知道,普遍的马都是比较高大的那种,而庄景铄带来的这匹,相对的来说要没那么高,对司涵晴来说就刚好合适。
“怎么样?溜一圈儿,这地儿够大的。”庄景铄站在地上仰视着坐在马背上的司涵晴,嘴角一丝痞痞的笑。
“呵呵,那当然。”司涵晴说了句,挥动马鞭,身下的马儿就狂奔了起来,一阵阵的风拂过脸颊,司涵晴尽情的感受着速度的快感。
大概三刻钟时间,司涵晴才骑着马到庄景铄的身边停下。
庄景铄迎上去,问道:“怎么样?感觉还可以吧?”
虽然是问句,可是庄景铄却是很肯定司涵晴的回答。
“还不错,如果你所说的,若是用在战场上,这绝对是一个将军的得力助手。“司涵晴给出中肯的评价,她是真的觉得这马还不错的,至少对她的胃口,虽然她也没多久骑马的时间。
“那本殿下送你了。“庄景铄朝着司涵晴挥挥手,很大方的说道。
“送我?“司涵晴疑惑的看了庄景铄一眼,而后说道:“你之前叫我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吧?”
“晴儿真聪明。”庄景铄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司涵晴顿时黑线,聪明?那也不是这么体现的啊。
“不过这马我要。”司涵晴没有半点儿矫情,她喜欢,庄景铄送,她就接受。
“本就是送你的。”庄景铄挺喜欢司涵晴的这种干净利落的,心想,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
两人刚刚说完,司涵晴就见自己的丫鬟月兰朝着自己跑来,一边跑还在不停的喘气儿,看来是累的不行。
“少爷,少爷……”
月兰跑到司涵晴的面前,额头上满是汗水,这一路过来她是真跑过来的,半点儿轻功也没用,谁让她在军营里太显眼了,要是用了轻功被别人看见,那她还怎么保护自己主子啊。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主子身边的丫鬟是个高手,那不是给她的保护增加困难嘛。
“先理顺气儿了再说。”见月兰还急着要说话,司涵晴赶紧抢在她前面说到。
半响后,月兰总算是气儿顺了,从自己袖袋里掏出自己从那蒙面人身上找到的字条递给自己主子。
“这是什么?”司涵晴接了过来,不明所以。
“少爷,这是……这是咱们军营里的内奸给……给大夏国那边送的信儿。”月兰说道。
“什么?”司涵晴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然后赶紧低下头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完司涵晴只觉得心都哇凉哇凉的,她觉得这字条要是送到那边大夏国的人手里,自己这边的人还不得全军覆没啊。
“庄景铄,你看看。”司涵晴把字条递给旁边的庄景铄,不行,她必须要先平静平静自己的加速跳动的心脏。
自己这边的内奸既然把他们野影军里面所有的内容都写在这字条上面了,若是把这个字条传出去的话,自己这边的野影军还不会跟光了屁股似得,毫无秘密可言,人家要是想打败我们,简直分分钟的事儿。
当然了,庄景铄并不知道分分钟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事情大条了。
庄景铄的脸色很黑很阴沉,正如司涵晴所想的那样,他也想到了这字条若是真的传了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还好的是,这字条被月兰给拦截了。
“月兰,送这字条的人在哪儿?”庄景铄问道,如果可能的话,审问这个人,抓出幕后的凶手。
“在那边的树林里,不过现在估计人已经醒来离开了,我只是把他打晕了,然后……”月兰脸红了红,后面的话她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虽然在那蒙面人的面前她的胆儿挺大的,可是在自己主子和庄景铄这个太子殿下面前,她还是没那个胆儿的。
庄景铄并没有追问,只是心里有些可惜,这个人本来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的,不过既然没这个机会了,庄景铄也不强求,有了这个消息,就已经足够让他们做好防范措施了,不过首先最重要的是把人,这个内奸给找出来。
不然他们就是再怎么改变野影军的布局什么的,也没用,因为那个内奸总是会让人想办法送出去消息的。
“晴儿,你之前还在埋怨着无聊,现在你就有事儿做了。”庄景铄看向司涵晴,他把这件事交给司涵晴了,当然了,他会在后面帮忙,这也是个司涵晴一个锻炼的机会。
人总是需要成长的,虽然他很想一直保护着晴儿,但是他是人不是神,总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而且在他看来晴儿是不会需要他时时刻刻的保护,相信她也愿意自己自强不息。
“呵……”司涵晴冷笑,她内心里怒火喷涌,她最讨厌的便是内奸,这就和卖国贼一样,更何况,这个野影军可是司家的依仗,她怎么可能允许它被人惦记上,还意图毁掉。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这人挖出来,月兰,等会儿你回去后就告诉下面的人,我们重建花名册。”司涵晴吩咐道,开始自己的第一件事。
花名册
或许没人明白她的意思,花名册是什么?就是相当于后世之中的身份证登记,不过司涵晴打算在往日的花名册中做一个改变,那就是登记的时候自己写自己的名字,就算不会写字的,也要有别的人证明。
字迹,就是司涵晴最开始要追查的,不过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的,所以只能借着花名册的理由了。
“是,少爷。”月兰应了声,然后就站在一边没再吭声。
司涵晴也没了试马的心情了,看了眼庄景铄,见庄景铄也紧紧皱着眉头,便开口道:“我们先回去吧,出来的时间够久的,小鬼还没除掉,鹅可没心情玩。”
四人往回走,三人步行,一人骑马,骑马的自然是司涵晴这个马主人了。
……
回到军营,四人就两人一组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司涵晴把马交给下面的士兵,特别吩咐了要好好的招待好自己的马后,就没在出营帐了。
“月兰,你先下去准备吧。“司涵晴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疼,十几万人中寻找一个人,这真是如同大海捞针似得。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还必须要这样去做,因为现在军队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异样,或者值得被怀疑。
月兰离开了,原本还站着的司涵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刚刚出去试了试马,现在只感觉自己浑身都疼,果然上次的后遗症很严重。
“小侯爷,怎么?身上又疼了?哎,我就说了让景铄那家伙别给你找罪受,他还非不听。”
就在司涵晴低头深思问题以来转移自己视线的时候,营帐内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熬兴言
不用猜,司涵晴也知道是谁。
“熬兴言,神出鬼没的很好玩吗?”司涵晴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熬兴言出现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然后一出现就吓自己一大跳,难道就不能正常的出现吗?
虽然怕是被外面的人发现,但是小心些不就行了吗?她还不相信凭借着熬兴言的本事还能躲不过几个士兵的视线。
“嘿嘿,这不吓到你了吗?”熬兴言笑着说道。
然后从自己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司涵晴手里,说道:“吃下去吧,每天两次,一次两粒,这比你那个苦苦的中药要稍微好些。”
“不早说,早说就不遭罪了。”司涵晴郁闷的说道,她觉得熬兴言绝对是故意的,她明明是那么讨厌苦的,而是你们非要给自己看苦的,不但自己苦,还要自己掂量着办。
她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
“嘿嘿,吃的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这点儿苦都受不了,人生怎么前行。”熬兴言学着老夫子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
只是若是脸蛋儿换的严肃些的话看起来应该好看的多。
“你就有理,哎,这段时间你不是在暗处吗?怎么样?查到了吗?”司涵晴问着熬兴言。
熬兴言潜伏在外面已经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些收获。
“收货?当然有了,在野影军中你们要找的那个目标我信了已经有了大染,但是我肯定,所以要你们先帮着看看。”熬兴言说道。
他可是好久都没睡觉了。真是痛苦的很,能不能先让他瞌睡补上了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