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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剑在喉

清天之下 白牧悠悠 2367 2024-11-16 19:34

  男子面现感激之色:“多谢掌柜的如此盛情,无功受禄,楚某心中着实不安。”

  掌柜的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一顿饭而已,客爷何必如此客套?”

  男子微笑道:“在下还未请教掌柜,您的台谱如何称呼?”

  掌柜的脸色一红:“我不过是一介商贾,哪有什么台谱不台谱的。在下姓崔,名州平。人们都习惯叫我崔掌柜。”

  男子一笑:“你看我,进来这么半天,也未能让崔掌柜您就座,实在是太失礼了。我也就一个人,崔掌柜如若不嫌弃,一同用饭可否?”

  崔掌柜脸上笑意更浓:“客爷您既然盛情相邀,在下就讨扰了。”说着,便挨着桌子坐了下来。

  二人坐定,开始边吃边聊。刚开始,二人还文质彬彬,你一杯,我一盏地客气着。不消一刻钟,二人便开始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起来。

  待至酒意微醺,男子淡然说道:“江宁府果然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难怪金秤砣要在这里开这座鹏远客栈。”

  崔州平脸色一变,随即笑道:“柳大人,在下恭候您多时了。”

  男子并不吃惊,微然一笑说道:“不错,在下正是柳敬宣。”

  崔州平神秘地一笑:“柳大人,你我虽然从未谋面,但您的大名在江苏各地早已如雷贯耳、皓月当空。大人您为官清廉,心系百姓。为退洪水不畏生死,一往无前。扬州府乃至江苏道,无人不拍手称颂柳大人您。但我听闻您暴毙扬州,并在城外修了一座孤坟。为何今日大人却突然登了在下鹏远客栈的大门?”

  柳敬宣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崔掌柜的见谅。”

  崔州平见柳敬宣有意隐瞒,便不再多言。

  柳敬宣轻声问道:“请问崔掌柜,楚敬连如今身在何处?”

  崔州平想了想说道:“阁主已经离开江宁府,远赴云南。”

  柳敬宣不由得一愣:“远赴云南?这是为何?”

  崔州平犹豫了片刻,说道:“既然楚阁主临行前,曾嘱咐在下,说您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言相告。如今江湖风闻,犬牙符重现江湖,说是如今在云南苗寨苗王夜摩诃之手。阁主听到后,立刻启程赶赴苗疆。”

  柳敬宣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问道:“但不知东西是否还在鹏远客栈?”

  崔州平点了点头,说道:“大人稍坐片刻,在下这就去取。”

  说罢,崔州平转身走出房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崔州平拎着一个长条的包袱走进房门。

  “大人等急了吧?”崔州平将包袱递给柳敬宣。

  柳敬宣接过包袱,打开一瞧,里面正是那口银虹宝剑。

  柳敬宣有些赞叹地说道:“没想到,我柳敬宣最终还是要走这条道路。”

  崔州平与柳敬宣又喝了一阵,外面传来二更的梆声。

  崔州平起身离座,有些醉眼乜斜地说道:“天色不早,大人还是早点休息吧。在下告辞了。”说罢,崔州平冲着柳敬宣一拱手,随后脚步踉跄地走出房门。

  柳敬宣冲着崔州平抱了抱拳,说道:“多谢崔掌柜,恕不远送。”

  崔州平抬起右臂晃了晃,继续向外走去。片刻后,两名伙计匆匆进屋,将圆桌的上的残席撤下,然后关好房门,悄悄离开了这座宅院。

  柳敬宣来到卧房,脱下外衣和靴子,然后将银虹剑放在身边,缓缓倒在床上。多日来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加之一路风尘,委实有些劳累,柳敬宣头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的窗户纸渐渐有些发白。柳敬宣感觉口中十分干渴,他想下床喝口凉茶。突然,他猛然一惊,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牢牢地捆在床板上。柳敬宣刚想挣开绳索,突然,一把雪亮的宝剑架在了柳敬宣的脖项。柳敬宣顿时一动不动。

  一个脑袋探入白色的幔帐,带着一丝戏谑说道:“柳敬宣,你让本宫找得好苦啊!”

  柳敬宣此时已经睡意全无,借着窗户映入的微微光亮,他清楚得看到一张秀美的面庞。弯弯的眼眉下,一双凤目闪烁着冰冷的光辉。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微笑,透射着无穷的杀意。

  柳敬宣镇定了一下心绪,淡淡说道:“原来是公主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纯悫微然一笑:“柳敬宣,你都这样了,还和本宫客套什么?”

  柳敬宣眨了眨眼,笑道:“殿下乃天之骄女,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一个男子的房中。这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纯悫“咯咯咯”得笑了起来,声若银铃,吐气如兰,搞得柳敬宣十分不自然。

  “柳敬宣,你真得认为你还有机会传扬此事?一会儿,本宫就会送你去西方极乐。”纯悫看了看卧房内的一切,冷笑道:“这里只会留下你的尸身,却不会留下本宫的丝毫印迹。”

  柳敬宣挪动了一下身子,说道:“那公主殿下为何还不动手?”

  纯悫将宝剑拿起,轻轻**了一下剑身,冷冷说道:“有几件事情,本宫至今未明,不知柳大人能否实言相告?”

  柳敬宣微然一笑:“既然你要杀我,我岂能如实相告?殿下洞悉一切之时,便是在下上路之日。”

  纯悫轻轻坐在床边,用剑在柳敬宣的身上划来划去:“柳敬宣,你果然没有让本宫失望。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要跟本宫玩心眼。”

  柳敬宣努力摇了摇头:“公主殿下如果能放过在下,我一定如实相告。”

  纯悫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本宫不信。不要再扯那些有的没的。柳敬宣,你明明被我父皇毒酒赐死,为何你还好端端地活着?”

  柳敬宣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清楚看到纯悫手中拿的正是自己的银虹宝剑。

  纯悫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长衫,寸排骨头钮,一条油量的大辫垂在脑后。分明一身女扮男装的打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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