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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崆峒派的刺客

清天之下 白牧悠悠 2384 2024-11-16 19:34

  邱寅涛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郭冲也是眼巴巴地看着马车离开扬州北门,直到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冷寒霜与陆无双在八月二十二这天回到了京城。冷寒霜将陆无双在自己的家中安顿好,第二日便前往八贝勒府复命。

  见到八爷胤禛,冷寒霜一甩马蹄袖,躬身跪倒:“卑职给八爷请安。不知八爷有何事这么着急召卑职回京。”

  胤禛淡淡说道:“起来吧。据穆泰的密奏,当日在扬州百花园意欲行刺皇上的那个女子找到了。”

  冷寒霜站起身,轻声问道:“那八爷叫卑职前来,莫非是要将这女子抓回来问罪?”

  胤禛说道:“不错。”

  冷寒霜微一皱眉:“抓一名女子,相信穆泰与阿格齐等人就能手到擒来,为何这么急从扬州调卑职前来。”

  胤禛瞅了冷寒霜一眼,摇了摇头:“按道理说,抓一名女子的确用不着你亲自动手。不过这名女子与其他女子不同。她如今在崆峒山,与一名叫周子健的崆峒派俗家弟子在一起。据闻这名崆峒派的弟子武功十分了得,就连御前侍卫代统领慕容节烈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胜过此人。所以我才命穆泰到扬州召你即刻进京复命。”

  冷寒霜犹豫了一瞬。

  胤禛有些不悦道:“莫非你不愿意去?”

  冷寒霜急忙跪倒叩头:“卑职明日就前往崆峒山。”

  胤禛冷冷说道:“记得把那个叫周子健的一并抓住。如果拿不到活的,死的也行。”

  冷寒霜低头答道:“卑职从命。”

  那日,周子健闯入百花园救出丹丹,二人出了西门,折向北方而去。丹丹紧紧抱着周子健的后腰,她已经认定此生再也不愿离开眼前的男子半步。

  走着走着,丹丹感觉自己的两只手有些潮湿而且黏糊糊的。她抽回左手一看,发现左手满是鲜血。

  “你受伤了!”丹丹不由惊呼道。

  周子健轻声回答:“不妨事。”仍然打马扬鞭向远处飞奔而去。

  直到一抹灿烂的霞光从东方的天幕升起,周子健在马上渐渐有些坐不住了。战马奔跑的速度也开始缓慢下来。前面不远处就是石梁镇,丹丹在马上扶着周子健来到镇上。

  一进镇口,周子健就再也支持不住,他觉得天旋地转,翻身栽倒在马下。

  不知多了多久,周子健这才悠悠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被褥都很干净、整洁,床边趴着丹丹苗条的身影。只见丹丹的一头青丝微微有些凌乱,身上的蓝色衣裙也是划开了好几个口子。屋里弥漫着浓烈的中药味道,不远处一个熬药的砂锅放在墙根下。

  周子健挪动了一下身子,腰间传来阵阵剧痛。周子健的举动惊醒了丹丹。她抬起头,一脸憔悴地望向周子健:“你醒了。”

  周子健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怎么没睡啊?”

  丹丹嫣然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赶快喝药吧。”说着,从墙根的砂锅内倒了一碗药递给周子健。刺鼻的药味让周子健一咧嘴,下意识扭过了头。

  丹丹抿嘴笑道:“大英雄不会连药都不敢喝吧。”

  周子健捏着鼻子算是把药给喝了。拉开被子,见自己的腰间已经被纱布缠了好几道。

  丹丹会意,将碗放在桌子上,说道:“我已经让大夫给你看过了。大夫说了,你的伤口并不深,但是血流得太多,所以身子比较虚弱。需要好好将养些时日。”

  周子健点了点头:“银子够吗?”

  丹丹同样点了点头:“你放心养伤就是,我出来得仓促没有带银子。不过我见你的包袱里放了近五百两纹银,足够我们花一阵子的。”

  周子健在石梁镇休息了大半个月,伤口也长好了,气色也恢复了大半。丹丹买了两身衣服,将自己原来的蓝色衣裙和周子健的那身白色锦袍给烧了。如今捉拿丹丹的告示贴得到处都是。丹丹在这里每日都是提心吊胆地住着。

  周子健在六月三十这一天,带着丹丹继续向北进发。一直到了七月初七,二人终于出了江苏省,来到安徽的泗州。这里的城门依然挂着捉拿丹丹的告示,不过守城的门军并不似江苏道的州府那般盘查得严密。

  二人找了一家客栈休息。待到掌灯,周子健将身上剩余的四百多两银子拿出三百两包成一个包袱,放在丹丹的面前。

  丹丹微微一愣,问道:“你这是何意?”

  周子健微然笑道:“如今已经离开了江苏,想来以后也不会再有凶险的情况发生。明日我就要与姑娘分道扬镳了。这三百两银子应该够姑娘花一阵子的。姑娘不如投奔自己的亲戚去吧。”

  丹丹嘴角微勾,眸底闪现无限冷意。周子健一见,不由得心猛然一惊。

  丹丹冷笑道:“原来周大侠想要舍我而去。”

  这话实在有些刺耳,周子健哂笑道:“姑娘何出此言?我与姑娘毕竟非亲非故,长此以往必定惹来闲言碎语,毁了姑娘的清誉。”

  丹丹冷意更浓:“清誉!我不过是个烟花女子,哪里来的清誉。倒是周大侠,崆峒山名门之后,想是怕我玷污了大侠的威名倒是真的。”

  周子健连连摆手道:“姑娘此话说得太重了。在下绝无此意!”

  丹丹轻轻站起身,推开窗棂,望向窗外。一弯如钩残月高挂夜空,丹丹心潮澎湃,不禁潸然泪下。她只说此生依托眼前之人,不想周子健心中依然没有自己半分。

  丹丹抹了一把眼泪,喃喃说道:“我乃博硕克图汗,绰罗斯?噶尔丹最小的女儿。我父早在康熙三十六年被奸人所害,而我的母亲也因病去世。我的哥哥与姐姐也都被清军俘虏到了北京城。我哪里还有亲人可言。”

  周子健闻言更加惊骇,与丹丹在玉凰台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他从未听人提起过有关丹丹的任何身世。这身世委实太过惊人。

  周子健犹豫了半晌,说道:“如果丹丹姑娘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安身,不妨跟随我回奔崆峒山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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