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女人的心思
酒吧里很静,此时才上午八点,没人,就他们一对。
林雷没说话,一双贼眼上上下下尽打量着齐凤。
应对齐凤这个妹妹要比冰儿容易得多,哈,她曾经害过自己,这是林雷的心理优势,至于齐风曾经造的孽,林雷是不记得的。
齐凤被林雷盯的脸有些发烫,心虚地望了望自己。
芳华绝代的豪门淑女,今天装扮很有些不对平日,显轻松活泼,林雷点了一下头,调侃道:“凤丫头,你今天的样子才对头。”
“是吗?好看吗?”
“很好看。”
“我没什么时间买衣服,随便买的。”齐凤说着,脸有些更红了。
“如果我的美女上司是这样一副打扮,我每天都会有一副好心情。”
“那么秦可欣每天穿什么?”齐凤问道。
林雷得意地笑道:“你应该向她学习学习。”
齐凤心里来气,没他这样抬高别人而打击自己妹妹的,身子往后一靠,口里说道:“没办法啊,我们这工作没日没夜的,哪有那么多时间花在打扮上!”
“怎么样,最近还忙吧?”林雷扯道。
“还是老样子。”
…………
两个人一句一句对答,像多年未见的老同学。
坐到十点,两个人起身告辞。
林雷要去儿童福利院看小花。现在,那是他身心能够同时获得安宁的地方。
齐凤等林雷地车开出视野之后才把车开出。
齐凤差点说自己想陪齐风一同去那什么福利院,只是齐凤的惯性阻止了她。自己应该没这么无聊吧。
可是,齐凤手扶着方向盘,随着滚滚车流往前行驶的时候,她大脑有些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然后打开电脑。继续看那些优美的曲线,像一头猎犬一般在股林中嗅闻着。
现在,这一刻,她不想回去做猎犬了。她打开车内音响,是许巍的专辑。很快,许巍那个不老的青年仿佛跳了出来,一把吉他。一个人,一曲《时光》迎面向她唱道:
走在这城市的人群中/在不知不觉地一瞬间/又想起你/你是记忆中最美的春天/是我难以再回去地昨天/你像鲜花那样地绽放/让我心动……
现在还是冬天,还未到最冷的时节,更主要的是,齐凤想不到她应该想起谁,这样的状况,对于毕竟是女孩家家的她,现在看来。实在是件悲哀的事。
风哥,这个恢复了童年忧郁、善良的大男孩,现在周旋在爱他恨他地女人之间,既幸福着又疲惫着,而她齐凤,只能和过去一样。做哥哥忠心耿耿的跟屁虫,为哥哥呐喊、加油。齐凤摇了摇头,也许,她该开始一场恋爱,尝尝作为女人所应该尝的一切,想到这,齐凤就拿起手机,拨通,然后说道:“爸,今天晚上我会过来。”说完。齐凤把手机就挂了。把高兴而纳闷的老爸齐子强撂在一边。
相亲,今晚相亲去。也许这也是一桩有趣的事。
相亲总是容易,相爱却是太难。
如果齐风来追自己,那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齐凤忽然一个急刹车,身子强烈的前倾,车终究还是吻了一下前面的车。
齐凤端坐着不动,她看到前面车下来一个人,那个任站直了身,高大帅气,遮住大片阳光,看来今天运气不错,撞到一位帅哥。
高速公路,薄雾已经散尽,大巴跑得飞快而安稳,一车子人在唱歌。歌声响亮,几要掀掉车顶。
林冰儿是南华大学学生会文艺部部长,搞气氛、出节目,那是拿手好戏,很快,车内按左右两边分成两队开始最原始的赛歌。最流行地通俗歌曲,上个世纪老掉牙却经典的通俗歌曲,当然,也有唱民族曲目甚至歌剧的,一时间,你方唱罢我才登场,热闹非凡。
时间在这样的状况下过得飞快,林冰儿很快看到芦苇荡,老人说,要在过去,应是一望无际的壮观场面,如今,只能算是寥寥而已,不过即使是这般,也足够让城市人侧目注视了。
林冰儿短暂的走神之后迅速抓起麦克风向众人解说起来。
林冰儿说到一半,远处芦苇荡飞出只只大鸟,让她地解说进行不下去。林冰儿微笑着不说话,任众人抓起各式各样的“大炮”开始“咔嚓”。
林雷这个时候已守在小花身旁,看到画画。
林雷有些找到自己的感觉。
鲁宾逊一个人孤岛,若没有一个野人日夜提醒他是文明人,渐渐他会忘记他是谁,他从哪里来的,林雷也是这样。
他是林雷,不仅仅他内心要呼喊出来,还需要外面的声音告诉他,而小花的出现就补了这个缺,这让林雷在这种混乱状况下勉强找到一个现实的坐标。
小花画得很认真,当然,她画的林雷看不出是什么,林雷只是也很认真看着她画。
任大小姐现在在做什么?
她已经出发了!
欧洲,遥远的欧洲。一个月,要一个月才能看到她。
明天他林雷不会再发生移魂,或者不会倒霉坠入其他时空,一个月后,他注定还是能见到她,那时候,她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惊喜,所以,林雷不急,也不难过。
其实,林雷也想过在任芳妒准备登机开始这一月之旅地前夜赶过去,与她私会,这样会很浪漫,恋人之间应该这样地。
但是,许是林雷的热恋情怀早已透支,有许是他此刻心多半放在妹妹这边,不想离开妹妹地视线,又或许是怕自己与芳妒缠绵一晚更加重离别的苦痛,其实,林雷若是这些个理由说出来,任芳妒一定会觉得他很混帐。可怜的任芳妒她是多么希望这个家伙能打着电话,边和自己聊天边敲着自己的房门,然后跳出来给自己一个惊喜,可是,他仅仅是打来电话而已。
秦可欣在上海的任务已圆满完成,她现在人在南京,不停地周旋于各式各样强势的男人之间,这是她举重若轻的事,可是这是在过去,现在,她有些尴尬,有些放不开,心头会牵挂着在家的那个男人,更牵挂他想不想自己。秦可欣觉得自己可能比任芳妒更陷得深,任芳妒是把幽怨挂在脸上,而她却是藏在心里。
林雷没有想到这些,他只是很认真地看小花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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