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都没什么特别,莫菲儿开始在导师那里得到夸奖。我性子本就淡泊,不在意这些。可是每次看到莫菲儿似无意的小炫耀,心里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就比如这一次,莫菲儿坐到我旁边拿着刚画成的画笑着说:“你看,我不用像你这么刻苦我也能画好。”
我瞥了一眼,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安静的描摹着一个角落。
“小央央,你看你花了那么就老师也只是会说满意不会夸赞的。”
我依旧无动于衷,莫菲儿顺手推了下我的画架。手一偏,这幅老师要求的参加一个中性比赛的作品毁了。我有些生气,却还是没有发作。停下笔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地方,
“小央央~你理理我。”
我回过头,冷着脸说:“这是我要参加比赛的作品,安静会让我完成。”
“什么比赛,为什么我不知道。”
“约翰教授推荐的,说让我试一试。”
“什么,那老头子为什么不跟我说。”莫菲儿的声音变得尖细,刺的我的耳朵疼。我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却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你不该对教授这样无礼。”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瞧不起我么。”莫菲儿的情绪变得很激动,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意思只好沉默,这似乎更让她生气。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似乎还能嗅到一丝*味。
当我把作品修补完成,便拿着画去找了教授。经过一间教室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杂乱的钢琴声。我想,莫菲儿一定是喜欢钢琴的。我没在意这件事情,匆匆把画交给教授就来找人。找到的时候,我看到莫菲儿趴在司尘身上哭。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
司尘抬头便和我的眼神撞上,无奈的笑笑指着莫菲儿。我悄悄走到莫菲儿身后,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对不起,你别难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莫菲儿哭得更凶了。我和司尘一起哄了好久才哄住,可是我却感觉到疲累。从被捧在手心里的我,第一次忍着委屈哄人,只是因为太在乎了吧。
时间在慢慢飞逝,直到一场国际性比赛来临。我和莫菲儿一起先参加了全校选拔,教授曾经单独把我喊到画室。
“离,你和莫一起参赛有想过有一天相遇么。”
“想过,可我不会退让。”
“很好的想法,离你会成功的。”
“教授,今天是怎么了么。”
“哈哈,我明天就去英国过我的退休生活了。”
我觉得有些突然,还是有点舍不得。
“怎么,这么突然。”
约翰教授笑着摇摇头,看着远方似乎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情。
“我该遵守和一个人的约定了。”
“你很爱她?”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的,她是个迷人的女人。”
“有时间一定会去拜访。”
约翰教授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更夸张了。
“她去世很多年了。她是英国人,我和她相遇在法国的巴黎铁塔下。”
“那一定是一个很美的故事。”
“是的。”此时约翰教授眼里有些悲伤,我没办法描述。可是长大后,我突然明白了那种悲伤。不是因为爱人的早逝,而是因为很多事情还没有一起做。
比赛进行得似乎很顺利,我一直到决赛都没有和莫菲儿遇到。
决赛前一天晚上,莫菲儿来到我的宿舍。
“小央央,听说约翰教授走之前和你单独聊天过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莫菲儿的声音有些委屈,而我却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些我不想知道的东西。
“没什么,教授和我聊了他的妻子。”我下意识隐藏了了那句我一定会赢。
“真的。”莫菲儿眼里是不相信。
“是真的,教授和我说他的亡妻很迷人。”我想起了约翰教授说起自己妻子的神情,一下子像是弥补了父亲带给我的创伤。不自觉嘴角上扬,感觉幸福其实也不难。
“那个老头子有什么爱情。”莫菲儿这句话里浓浓的不屑让我很震惊,我惊讶的抬头看着她。感觉很不真实,感觉像是多年未相识。
莫菲儿后面的话我没在继续听下去,而是起身去洗漱。
“我有些累了,想睡了。你呢。”
莫菲儿看看窗外,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了,我回去。”
我在窗外看着莫菲儿的背影隐在了黑暗中,不再想其他的的事情,转身上床。
比赛的日子一天天到了,可是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莫菲儿在比赛的初赛中被刷了的下来,我感到很震惊。
当我知道消息匆忙赶过去的时候,莫菲儿似乎显得很淡定。可是我看着她的眼神,是冰冷的。她看见我的时候,扯了一个微笑。
“你是不是也来看我笑话的。”我心里一揪,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想。
“不是的,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你一定也是像刚才那群人一样。像是看着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莫菲儿的眼泪开始往下流,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我有些慌乱地找着纸巾,想给她擦擦眼泪。
“小央央,他们都是群混蛋。”莫菲儿似乎变了一个脸色,扑到我怀里哭着。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猜到了在我到来之前有些人对她进行了嘲讽。是啊,莫菲儿从小就是在天才的赞美中长大的。这次被刷下来就是一次极大的侮辱,她怎么能够忍气吞声呢。
通过这件事情,我对她的反复无常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我到了最后还是始终站在她这一边,信任她。
可是直到决赛前我依旧还是没有在见到她,只是从别人听了一些消息。
例如:复赛成绩还是不理想却通过了。
一路上像是开了挂一样直达决赛。
有人看到了莫菲儿进了评委的房间。
诸如此类,我很想去打电话去求证。可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电话,我想她一定只是被人误会了。决赛前,莫菲儿只打了一通电话问了我想画什么。我告诉她我会继续描摹之前在花园里的那一副,我以为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到了决赛的时候,我却真真切切知道了什么叫打脸疼。
我和莫菲儿几乎是同一时间完稿,我没有看到她画的是什么。可是我从评委的眼神里看到了复杂,我有些奇怪。直到评委把两幅作品公开,我惊讶的发现我的作品上写着莫菲儿。而她和我半分之八十相似的作品,却写着我的名字。
我几乎在那一刻崩溃了,我转头看着莫菲儿。她的神色镇定到我都以为是我错了,我满眼的不相信。我走向她,问她:“为什么。”
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告诉我:“我想赢。”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走音乐的路。”
“可你知道么离央,我想离司尘进一步啊。”他的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笑声。
“可你不怕这样会让他离你原来越远么。”我突然一下子都懂了,笑着看向她。“莫菲儿,你会后悔的。”
我刚转身走的时候,却被莫菲儿抓住了手腕。
她逼近我,露出了一个精美的笑容。然后,我看着她慢慢摔倒在地。她在抬头的时候,一脸惊恐的指着我,说“你居然这样记恨我。”
是啊,这么肤浅的计谋我都上当了。我几乎在她摔倒的一瞬间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可是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怕接受了大片的闪光灯。我想抬起手遮住光,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灯让我不能反应。
第二天,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打死的宣扬我的事情。我去找评委,可是他们一个个皱着眉对我说:“离小姐,你的人品还在有待考究中。”我再去学校的时候,从前的导师已经不再看我。以前的同学也对我避而远之。甚至一个老师说我丢了他们学校的人,我比刚来的时候还要一个人。我尽量整理自己的心情,直到莫菲儿作为冠军回学校。风风光光的接受所有的赞美,然后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悄悄进了小花园,想一个人静静。身后就传来了莫菲儿的声音。
“你不会还在惦记着私情吧。”那里面的嘲讽我装作不在意。“可你有没有看到今天的新闻?”
我疑惑的转了身,“呵呵,你家破产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我震惊的愣在了原地,我的手机铃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阿姨。”
“回来吧,你父亲去世了。”
楚玉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我没有心思再管莫菲儿,匆匆定了最近的航班赶回去。当年那些故事到现在也就结束了。
我是离央,这个故事讲完了。
离央安静的讲完这个故事,薄凉一直在皱眉。听完了整个故事后,薄凉认真地看着离央说。
“你放心,这辈子我不会背叛你,你会丢下你,不会让你在收到别人的伤害。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这样你经历的所有我都能陪着你。和你分享所有的苦难,珍惜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