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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圈地为牢

愿深情不被辜负 尔鹿 3641 2024-11-16 19:35

  梵清:

  我终于做了一会英雄,为我心爱的人。

  我被姐姐送去了意大利,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国家。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没有我爱的人。可是我在这里,看到了安格。那个表白姐姐的勇敢的女孩,我们相遇在一条船上相视一笑。可能那种舒心很不正常,可是我知道,那是有同类的感觉。

  我们顺理成章住到了一起,可是这一切我没有告诉姐姐。她一定会觉得我不可理喻,所以我选择了隐瞒。我们在意大利很开心,灵魂的深度契合我第一次有这样的奇妙体验。

  安格说:“要不要试试在一起。”

  我问她:“你不是喜欢姐姐么。”

  安格听完只是笑了笑,然后笑着说:“我只是喜欢那张脸而已。”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满眼睛都是微笑,冬日的暖阳洒在那条红裙子上晕开了一抹血色。我轻轻摇了摇头,我拒绝。

  安格没再说什么,依旧是微笑。然后跟我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认真,眼睛里像是开完了星星花。有一瞬间我几乎感动的以身相许,可是我清楚自己骨子里的黑暗。

  我开始找心理医生,安格一直陪着我。看着我接受各种治疗,一次又一次麻痹催眠。有次治疗结束,我疲惫的走出来。看着安格红了的眼眶,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她声音有些沙哑,问我为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我要变回正常。磨平离央因为我受过的伤,还有姐姐不必再担心我的路该怎么走。

  我看着她听到最后落败而逃的身影,感觉自己很邪恶。明明知道有多伤心,还是要一刀子一刀子戳进去。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回了医生那里。

  知道离央不见了是在她消失后的第二年,我愤怒的质问姐姐为什么不告诉我。姐姐只是安静让我把自己照顾好,然后就没再说什么。她的声音好像很不舒服,匆匆挂了电话留下我一个人安静的待在原地。我不知道怎么了,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对姐姐的世界一无所知。

  安格知道后跑过来跟我说,“你回去了也解决不了什么。”

  我刚要反驳,却听到了她说:“你姐其实也挺累的。”

  我瞬间没有在说话,一直到离央回来之前我都没有再动回去的心思。我以为自己放下了离央,可以回去道一声安好。可是,我还是在听到离央过得不好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明明前天还在网络上看着离央自信的说着未来的画,然而那个女人还是故伎重演。我不想再让离央遭受一次磨难。我看着莫菲儿坐在那里,微笑着给着无声的伤害。我愤怒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悄悄的拿着刀片去画展,几乎是本能,我摸到了口袋事先准备好的刀片冲上了舞台。

  最后,我知道自己沦陷了。在看到满地的鲜血的时候,我脑子里的弦终于断了。然后,我神智慢慢在丧失。最后我看到了好多人围过来,再后来我看到姐姐哭泣的脸。我很想告诉她我很好,可我知道我不能。

  我是梵清,最后还是没有逃离这个结局。我会活在一个疯子的世界,囚在那一方天地看着花开花落。然后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我的故事,而我终将被人遗忘在角落里。

  只是我爱的人啊,能不能原谅我。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可我还是想求得原谅。

  我亲爱的姐姐啊,和我一脉相连的姐姐啊。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和一句我错了,所以下辈子被在遇到我了。

  傍晚的风吹动着窗帘缓慢的摇动,司尘看着窗外的黑暗。眼底浮出了一抹悲伤,然后起身下楼看到了久未相见的母亲。

  “好久不见,母亲。”

  薄母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消瘦成这个样子心里一阵心疼。

  “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我……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

  “你的弟弟已经和楚婉订婚了,我明天去见见离央。”

  司尘笑了笑,“妈,算了吧。我不想要了,我想安静一会。”

  “不行,你需要这个。”

  “我拒绝。”

  “司尘。”薄母提高了音量,这也是第一次对这个儿子这么说话。

  “妈,我累了。”司尘说完这句话,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薄母看着儿子这样的憔悴,窒息的怒火在心里燃烧。

  还没等到第二天,就让人通知了离央见面的地点。

  没有优雅的音乐,整个咖啡厅在离央看来有一点肃杀的味道。薄母坐在最里面的位子,举止优雅喝着咖啡。离央走到那里,低眉叫了一声:“阿姨。”

  “来了,坐下吧。”

  离央坐到了对面的位子,有服务生递来菜单。离央只是粗略扫了一眼,然后报出了一个咖啡名字。薄母抬头看了一眼,便没再多说什么。这场无声的战役,从刚进门就开始打响。

  “我们来谈谈我两个儿子的事情吧。”

  “先聊哪一个?”

  “薄凉吧,他的事情简单好说。”

  “阿姨,您说。”离央嘴角挂着微笑。

  “薄凉和楚婉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作为楚婉的妹妹。出席结婚仪式吧。”

  “可以。”

  “然后就是,司尘。司尘是我大儿子,我希望你们结婚吧。”

  “我拒绝。”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任。”

  “但是你不能左右别人的感情。”

  “至少现在,你只能选择司尘。这样吧,和我大儿子在一起。我放过我的小儿子,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离央敛了微笑。

  “薄凉或许应该不知道,他体内已经开始慢慢耗空了吧。”

  “你疯了么。”离央站起来,满脸的不敢相信。

  “我疯了么?他本来就不该生下来,他不生下来我的司尘会活的更好。”

  “你也是他的母亲。”

  “是么,我可没承认他就是我的儿子。”

  离央有些不敢相信,她很难想象一个女人会说出这种话。

  “乖乖和司尘在一起,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我是能做到的。即使薄凉现在的公司发展得很壮大,我还是能一声不吭的拿过来。”

  “你在威胁我。”

  “显而易见。”薄母挂着微笑,扎眼到刺人。

  最后这场谈话不欢而散,离央最后走在了夜晚的街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薄凉的夜晚,自己也是一个人走在这里。唯一不一样的事情,是身后再也没有一个姑娘跟自己说:“抽根烟么。”

  薄凉此时正在高层开着会议,开到一半感觉到自己有些乏力但还是继续开完了会议。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最近几天,这种感觉很明显。但是因为睡眠很少,也就没有在意。

  然而在这个晚上,一切规划好的事情都不复存在。

  第二天早上,离央顶着黑眼圈打了电话给薄母,告诉了她她的决定。然后下午,整个每一都在播报同一件事情:画坛新秀结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离央不敢去开手机,只是看着天花板轻轻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亲爱的少年,我知道此生或许再也不能比肩前行。薄凉知道消息的时候是在办公室,处在最高层的办公室让薄凉觉得心沉到了冰里。摸电话的手都在颤抖,然而终究还是没有按下那个号码。去质问为什么,因为自己早已经没有了资格。

  司尘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没再说什么。没有去找离央,也没有去找母亲,一个人管在画室里画着画。

  薄母把离央送过来的时候,司尘还是埋头在画室。看到离央的时候只是楞了一下,然后像招待客人一样拿出水和水果。之后,就上去了。

  薄母给了离央一个颜色之后就离开了,而后者看着这个房子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上了楼,轻轻敲了画室的门。

  门内没有反应,刚想离开门开了。

  “想聊聊么。”司尘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杯咖啡。嘴角一如既往的挂着微笑,让人觉得暖暖的。

  “嗯。”

  “你为什么不感到惊讶。”

  “我毕竟不是第一次认识我的母亲。”

  “对不起。”

  司尘顿了顿,然后抬起手挂了下离央的鼻子笑着说:“我应该说对不起,因为我终于不再爱你了。”

  离央听完眼泪就流了下来,然后哽咽着说道:“以后不要再喜欢我了,我配不上。”

  “不会,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小天使。”

  离央哭得更凶了,司尘有些无奈的把人涌在了怀里。轻轻搂住,保留了些距离。然而这一切终究还是被后来赶来的薄凉的薄凉看在了眼里,然后僵在了楼梯上。最后安静转身,没再回头。

  原来自己早就已经输掉了一切,自己早就没有把握赢得这场战役。

  开出一段车的薄凉停了下来,猛烈的咳嗽起来。很长一段时间,车里都是咳嗽的声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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