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步,上品轻功身法并不多见,相比其他的武技功法,要稀少得多,你若能够炼成龙虎步,面对气海境四重以下的武者,足可轻易抽身而退。”
林勇介绍了两种武学,立即开始对秦玄进行了口头传授。
秦玄很快便将‘炼气决’与‘龙虎步’学会,缺少的就是自身的修炼了。
待秦玄学会,林勇便离开了,剩下的时间,全靠秦玄自己修炼。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玄吞服了‘玉灵芝’,每日花半天时间,运功炼化‘玉灵芝’,修炼青元功,以便增长修为,另外半天的时间,便修炼‘炼气决’和‘龙虎步’。
转眼间,十二天时间过去,年关大节到来。
经过十二天的勤修苦炼,秦玄修为大幅提升,达到了洞玄八重境界!
随着年关大节一至,凉州城牛、程、张、黄四大家族的后辈子弟比武,终于开始了。
后辈弟子举行比武的地址,正是凉州城的县城。
牛、程、张三大家族之一的牛家府邸,就座落在县城之中。
县城,是整个凉州城最繁华的城池,属于牛家控制的北漠镇,比起安台镇这种大型的镇子,都还要大上一倍,比起小点的镇子,更是要大上三四倍。
在凉州城城的中央,有一个长宽皆过百米的巨大广场,广场中央,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擂台,几乎占据了整个广场一半的面积,擂台直径,足有百步之远,约五十米。
这广场上的擂台,正是后辈子弟比武的地方。
牛、程、张三家历年的后辈子弟比武,都是公开举行的,今年多了黄家,也不例外。
正值年关佳节,外出历练的武者都回到了城中,所以,今日这擂台四周,聚集了大量的武者围观。
往年前来观看牛、程、张三家比武的武者,数量就不少,今年多了一个黄家参加比武,更是吸引了大量的武者前来围观,甚至,附近几个镇的武者,为了观看这一场比武,在年关大节之日,都离开了家,来到凉州城城观看。
这些围观的武者,基本都是洞玄境的修为,没有坐位,只能站着观看。
在擂台的四周,还搭有不少看台,上面有位置,这是给参加后辈子弟比武的牛、程、张、黄四大家族,以及一些凉州城城中比较有名的威望家族观看的。
牛、程、张、黄,四大家族的位置,分别在擂台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后辈子弟比武,即将开始,秦玄此刻,正和黄家的人,坐在擂台北方的看台之上,这个看台,是属于黄家的专有位置。
黄家的来人并不多,寥寥几人而已,但是修为,却都不低。
气海境三重修为的黄齐山,气海境二重修为的黄宗原,还有三个凉州城土生土长,但是与牛、程、张三家有仇怨,投靠了黄家的气海境一重武者。
再加上秦玄,一共只有六人。
黄家的人数本来就不多,安台镇是他们的立足根本,为免在这个时候受人偷袭,自然要留大量的人守候。
而前来凉州城城参加后辈子弟比武,途中也要防备有人袭击,实力太弱也不成,故而,黄铭山与黄齐山两个气海境三重的高手,分开各领一边。
秦玄就坐在黄齐山的旁边,闭目养神。
“玄儿,此战我们决不能输,你真有把握?”黄齐山问道。
“嗯!”秦玄点了点头,虽然仅是轻轻一声,但透露着绝对的自信。
黄齐山见秦玄眼都未睁,知道秦玄在养精蓄神,不再打扰。
……
“每一年牛、程、张三家的后辈子弟比武,三大家族都会拿出不少银子,进行赌斗,今年多了个黄家,不知道赌注是什么?”
“你也太孤陋寡闻了,今年的赌斗,早就被三家传得沸沸扬扬了,听说是一座城镇。”
“啊,黄家不就只有一座黄柏城吗?那是黄家的根基,要是输了,那不是连根基都毁了,数年经营都毁于一旦吗?”
“三家的主意,谁人不知?就是想将黄家弄跨。”
“这次黄家可糟了,每家派出一名子弟,黄家需要与牛、程、张三家的子弟战三场,一场都不能输啊,一输,安台镇都没了。”
“黄家的输率,占了八成,不过,我还听说了,黄家唯一一名气海境子弟,在从宗门返回家族途中,被人袭击了,身受重伤,根本不能够参加这场后辈子弟比武。”
“啊——?那黄家派什么子弟出来?牛、程、张三家都有气海境的后辈子弟,黄家的气海境子弟不能够参加,那黄家不是百分百的输定了吗?”
“是啊,每年牛、程、张三家的后辈子弟比武,不仅三家进行赌斗,我们普通的武者,也会在外围进行赌斗,今年虽然多了个黄家,但是,买黄家取胜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大多数都消息灵通,知道黄家这次必败。”
“哎,好不容易出个黄家,能够与三大家族一争长短,黄家做生意厚道,是我们这些普通武者的福星,若是黄家跨了,整个凉州城,又要完全被三大家族垄断了。”
“哎……!”
……
待牛、程、张、黄四大家族,以及凉州城一些望族,都已经来到擂台四周的看台之上,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来到了擂台之上。
这五旬老者,有气海境二重的修为,在凉州城这个小地方,气海境二重的武者,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仅次于牛、程、张三大家族家主的存在了。
这五旬老者站在擂台,抱拳转了一圈,向四周所有的武者打了个招呼,道:“老朽吴文祥,承蒙大家抬举,今年由老朽,主持牛、程、张三家族,以及黄家的后辈子弟比武,幸会!幸会!”
“是凉州城望族吴家的家主,吴家向来依附于牛家,不知道吴文祥会不会偏向牛、程、张三家,故意为难黄家?”擂台下,有武者小声的议论起来。
擂台下的议论,显然没有落到吴文祥耳中,他继续道:“今年参加后辈子弟比武的各家子弟,分别是牛家的牛志强,程家的程劲风,张家的张泽涛,黄家的秦玄,本场后辈子弟比武,共分三轮七场比赛,各家弟子,都要与其他三家弟子一决胜负,胜一场,得一分,败一场,减一分,平局,互得0分,牛、程、张三大家族是每年后辈弟子的常客,黄家第一次参加,所以,黄家子弟秦玄,优先第一轮比赛,共战三场,对手依次为张泽涛、程劲风、牛志强。”
“让黄家的秦玄连战三场?这也太针对黄家了吧?”
“黄家的气海境子弟受伤不能出战,那秦玄最多也只是位洞玄境九重的武者吧,本来就比不过气海境的高手,还要连战三场,那岂不是要累死他吗?”
“我看牛、程、张三家是想在比武过程中,害死黄家的子弟,其心之毒,昭然若揭。”
……
……
吴文祥此言一出,擂台下方众武者,顿时一阵哗然,参加比武的人数,一共只有四人,却不采取两两对战,反而让秦玄一人,连续对战张泽涛、程劲风、牛志强三人,明显对黄家进行压迫。
就算黄家出战的,是气海境子弟,实力比普通的气海境一重武者强大,被张泽涛、程劲风、牛志强三人进行车轮战,几乎是必败之局。
何况,黄家的气海境子弟已经身受重伤,出战的秦玄是洞玄境子弟,被如此安排,在众武者看来,黄家更是必败,没有一丝一毫取胜的希望。
“真是欺人太甚!”黄齐山闻言,顿时暴怒,道:“玄儿,竟然让你连战三位气海境高手,他们这是摆明了欺负我们黄家,若不两两对战公平比武,这场比武,我们黄家不比也罢!”
眼看黄齐山就要发飙,秦玄睁开了眼睛,道:“二舅不必动怒,三家后辈气海境子弟,在我眼中,如同土鸡瓦狗,连续对战三人也好,侄儿连败三人,便是完胜,名列第一,后面的比武就不用比了。”
秦玄若连胜三场,就会积累三分,而张泽涛、程劲风、牛志强三人各败一场,都是负一分,而后三人对战,不管哪人连胜两场,也只有一分,所以,只要连胜三场,后面三人都不用再比了,第一名便定了。
对于众武者的议论,吴文祥听之未闻,继续大声道:“老朽闲话少说,牛、程、张、黄四家后辈子弟比武,现在开始,第一场比武,黄家秦玄,对张家张泽涛。”
话着吴文祥话音一落,擂台西方张家擂台,一道人影快速跃出,两手张开,如同雄鹰展翅,缓缓的落在了擂台之上。
此人年纪轻轻,背后背着一把长剑,身着青衫,正是张家的气海境子弟张泽涛,年方十七,踏入气海境,已经半年。
就在张泽涛落于擂台上时,秦玄也从看台一跃而出,速度如猎豹飞纵,落地如虎步龙行,只见一道残影划过,秦玄便已经站在了擂台之上。
吴文祥的目光往秦玄扫了一眼,略显阴沉的笑了笑,道:“比武过程中,严禁故意伤人性命,但是,刀剑无眼,拳脚无情,难免产生意外,若要保证自己安全,全靠自己在比武过程中注意,若是害怕,可早些认输,好了——第一场比武开始。”
言罢,吴文祥身影一闪,退至了擂台一旁。
锵!
张泽涛将背后的长剑,抽了出来,此剑青芒阵阵,是一柄名剑。
剑光一闪,张泽涛举剑遥指秦玄,喝道:“秦玄,你若怕了,现在跪下来,在我面前磕十个响头,认输认错,我或许开恩,饶你一次。”
“不自量力!”秦玄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所有人都从秦玄的语气中,听出了秦玄对张泽涛的不屑,似乎在秦玄眼中,根本没有张泽涛这位气海境一重的高手存在,顿时不少人吸了一口冷气,隐隐约约中,传来不少惊噫之声。
秦玄的修为只有洞玄境九重,所有的人都一目了然,与气海境一重,按道理讲,秦玄需要仰视张泽涛才对。
显然,秦玄将张泽涛不放在眼里,让所有的武者,都感到奇怪、震惊。
“你说什么?”
果不出秦玄所料,他一句话,就刺激得张泽涛大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洞玄境,我是气海境高手,你竟然藐视我?等下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不自量力!”
“你太啰嗦了,废话少说!”
秦玄一声冷喝,‘锵’的一声,剑出鞘,一道炫目的白色剑气,随着剑身出鞘,席卷而出,在无数观众的惊呼声中,刹那间爆射数十步,斩至张泽涛面前。
擂台成圆形,直径足有五十米,约百步有余。
张泽涛站在擂台西方,秦玄站在擂台北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下五十步,秦玄没有施展任何招式,仅是拨剑之威,一道剑气就劈出五十余步,直斩张泽涛,攻击速度之快,出乎了众观众武者所料。
一些洞玄境九重的武者眼中尽是骇然之色,如果他们面对秦玄这一剑,若他们与秦玄的距离,在五十步以内,仅此一剑,就要被劈中,剑气要穿透他们的皮肉,对他们造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