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苏眠,长出息了,打架都打到进警局了。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感觉还不错?”苏敛开口料理起苏眠,三句话不点正题,那架势倒像是要闲聊。
一旁正准备奋笔疾书的小警员总觉的哪里不对,捏得笔杆子紧紧的,不知道从哪句写起。
苏眠把椅子拖得往前凑了凑,还真是聊天的架势。“成就谈谈不上,不过有点小刺激。”囧囧的笑道:“可能平时被你欺负得太厉害了,突然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滋味还不错。”
苏敛知道自己平时对她管束得严,但被她说出一腔猥琐的迫害感也是醉了。有些头痛的皱上眉心道:“我管着你你还能这么闯祸,我要是不管着你,你要不要上天?”
苏眠嘟着嘴不服,“那也就是你不放心而已,既然你爱管,那我不闯点祸怎么刷你的存在感?姓薛的王八蛋知道了我是你罩的,看他还找我麻烦!”
小警员被她嘴里震出来的“姓薛的王八蛋”这个称呼,噎得咳了两咳,估计薛少还没被人这么美称过吧。
苏眠斜睨了小警员一道,转眼就笑嘻嘻的把人家拉下来了水。“对了,是姓薛的欺负我在前,小警察完全可以作证!还是两次!”
小警员顿时内伤起来,这姑娘属性怎么这么黑呢?明明就一次,哪里来的两次啊!不能两颗扣子算两次吧!再说了,薛少明明被她欺负的好嘛?
进来之前,小警员才知道这位姑娘和常跟陈局来来去去的苏少总是兄妹。当时的心情就忐忑得跟抛物线一样了,想着在车上,已经把薛少给得罪了,回局里,他一定不能把苏少总也给得罪了。
可苏家小姐这么说,明显是居心叵测,坑他一户口本没商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放任薛刚欺负了她不管呢。
跟着苏敛“嗯”了个似是而非的鼻音,小警员的心当场哇凉哇凉。心碎得想站起来唱窦娥冤。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苏少总真能替自己审了她妹妹!
“下次见到了怎么办?”
“他要是欺负我,我还叫姜秦泽揍他!”
“姜秦泽不在你叫谁?”
“当然是叫你啊!”
“不去。”苏敛傲娇的拒绝。
……
本应该是一场很严肃的问话,然后在兄妹两更像聊家常的节奏里结束。
苏敛扣了扣桌子起身,“走了,跟我回去。明天我要出差三天,这三天你哪里也不许去,我会让唐叔看着你。让我知道你出去了,唐叔可以托你的福回乡下养老了。”
三分威胁,七分牵制是苏敛惯用的手段。
苏眠就知道苏敛不可能这么好说好讲的放过自己,心里骂了声“暴君!”跟了上去。和小警员擦肩而过时,扫见小警员手里一个字都没有的白字板,嘴角一牵就落井下石,“呀,前途无量。”
小警员一眶热泪,前途无亮……
他们一走,姜秦泽,柳真真也陆续的跟着姜聘婷,柳路言离开了。因为苏敛事先和警局的直接领导致电过了,所以他们也并没有被为难,不过是例行公事的做了个笔录。
车上,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的姜聘婷很不理解的问姜秦泽:“你不拦着就算了,怎么还跟小眠一起胡闹?”
姜秦泽开着车,对于姜聘婷的责问置之一笑,姜聘婷也无意多问,两个人有许久没说话。
闷着闷着,姜秦泽忽然:“姐,你喜欢过一人吗?莫名其妙的那种,然后想全心全意。”全心全意的去因为那个人的开心而开心,难过而难过。
在冲动起来的那一刻,姜秦泽忽然就承认了自己早已情不知所起,而将一往情深。
柳路言他们这里就没有姜聘婷那边的平和了,两兄妹在马路上吵开。
柳真真手里的包愤怒的掼向柳路言,柳路言一把抓住包包的链子扯住她低吼道:“你还发什么疯,嫌丢脸丢得不够?今天的事表哥已经误会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不过是想攀高圈子表哥能误会什么,我看是你没让误会发生得如你所愿在觉得遗憾吧!”柳真真毫不客气的回讽。
柳路言也怒了,将柳真真的包扔到地上道:“柳真真你做什么我不管,至少别影响我!”
“影响你?你是有什么宏图大业吗?”柳真真本来就是心里有什么立刻兜什么的性子,现在气头上更加不加思索了。“柳路言,你敢说我和薛刚的接触不是你有意安排的?你和薛刚喝酒的那天晚上,我也在那里,你不知道吧?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苏眠会去马场?你更知道以薛刚那个人的德行,算准了苏眠看见我被动手动脚不会不管。所以你根本是想借我让薛家和表哥发生误会!”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柳路言的脸色阴鸷到了极点!
路人纷纷避之,唯恐惹祸上身。
柳真真捂住被打的半边脸,半天了才缓缓抬起头来,不能相信的看向柳路言:“柳路言……你居然打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柳路言冷冷的放下话走了。
柳真真蹲下去,埋着脸,委屈的哭了。
苏敛将苏眠送回去交代给唐叔后,又匆匆的离开了别墅。
消失在夜色里的迈巴赫,苏眠一个人的晚餐,什么胃口都没有。
“唐叔,我困了,先上去睡觉了,你自己吃。”苏眠踢了鞋,路过玄关鞋柜,拖鞋都不踏一双光着脚就上楼了。屋里里常年恒温,木地板并不凉脚。
唐叔见状,替少爷操心,拿了双拖鞋追得飞快。
唐叔和拖鞋被无情的拍在了门外。
苏眠斜躺在床上,扔在手边的包开了锁扣,几颗糖滚在外面。她就手摸了一颗塞进嘴里,想起了看到的那个拥抱,姜聘婷娇羞的脸比嘴里的糖还甜。苏敛说他明天要出差几天,平时他都会问一句自己要不要和他一起去,今天怎么问都不问了?难道是和姜聘婷一起?
苏眠翻了身,越发觉得是这个可能。糖果在腮帮子那里鼓着,小时候的味道索然无趣。
有点失落,有点莫名其妙的气愤,迷迷糊糊着,就睡过去了。
苏敛是在很晚的时候回的,浑身沾着些酒气。屋子里的灯亮着,唐叔还在等门。
“少爷回了。”唐叔见了他打招呼道。
苏敛点点头示意,转去餐厅那喝水,看到餐桌冷掉的饭菜。回头问唐叔道:“怎么又没吃饭。”,
唐叔上前道:“二小姐说她想睡,饭菜就都冷了。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吧,二小姐半夜醒了想吃东西,我好再做。”
“不用了,回去休息吧,饿了我来做。”苏敛放下手里的杯子,卷了袖子去冰箱里看有些什么食材。
唐叔一愣,然后心领神会一笑,笑着笑着便有些逾矩道:“少爷,二小姐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这些年少爷的心思,是不是也该让二小姐知道了。”
冰箱门挡住了苏敛的脸,唐叔看不到少爷的脸上瞬间冷若冰霜的变化。半天后,苏敛推上冰箱门,恍若未闻的嘱咐唐叔道:“我要出去一趟,没事别让二小姐出门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唐叔明白过来,轻轻的“欸”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