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安又一次请唐生吃饭。
“小唐处长,我妹妹买了车,这不,想叫你再聚一聚,会否赏个面子?”
“哟……有人请吃饭还不去啊?哈……说地方,我准时到。”
“老地方吧!”
近来许小安心情大畅,本来以为自己得罪了许系,以后这日子不好过了,哪知许系在一夜之是崩的七零八落了,他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余力去管其它的事?但凡昔日自诩是许系干部的,如今莫不阴着一张脸人人自危。
虽说许甸焘给带走了,但是这个事并没有完,调查还在进行中,指不定哪天就要把他们现职中的那个带走。
省委省政府的大小官员也都看见了,政法委书记和宣传部长都给以另一个名义弄走了,这是不铮的事实啊。
组织部三处的那个陈秃子副处,平素咋咋唬唬,自诩是老资格,话里话外也没把许小安这个处长放眼里,这下也爽了,也跟着沾了光,接受了‘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代问题’的待遇(双规)。
不过,许小安是个有心计的女人,那夜唐生说给妹妹介绍车贷的事,她回家后一考虑不妥。
当夜给妹妹打了电话,分析了一些情况,说服妹妹,不叫她接受唐生的好意。
现在许小菁是买了车,但没靠纪奷奷介绍到裴小冬那里拿那份车贷协议,而是借了姐姐的钱买了标志508。
晚上唐生领着唐瑾去赴的宴,看到了许小菁的标志508。
“这车还是不错的,2012新出的罗兰加洛斯版,”
给唐生这么一夸,许氏姐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除了陪一笑脸,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唐生也不是非要拉许处长靠拢过来,象她这种级别的小干部小人物,真的没多少实际作用的。
全当结交了一个华西中阳地方上的朋友吧。
又因为许氏体系的突然崩裂,也与唐生之初预想的不一样,所以,象许小安这招小棋也没用上。
许小菁是有点小骚情的,但是唐瑾太靓了,她感觉自己想勾搭勾搭唐副处长也没一点优势,都羞于上阵。
另外,许小安也看不出唐生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她自己有点心虚,人家给妹妹弄个车贷协议,是有一点拉拢的意思,自己却破坏了这个事,是不是会让人家觉得自己不识抬举呢?
在她看来,唐生是有背景的,可不是表面上的一个小小副处长呀。
这一点虽未验证,但她基本是确信无疑的。
主要是唐生太年轻了,25岁的副处级干部,太少了,别人这个年龄才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一年吧,能混成副处级干部吗?就算你凭学历,加上各种关系和背景,能混个正科级就不得了,怎么可能副处级呢?
实际上唐生正科都混二年了,23岁时入仕的。
许小安42了才是正处,和唐生一比差太远了,等唐生四十岁时,是不是省长都当上了?
……宴散后,许小菁送姐姐回家,路上就说起了唐生。
“姐,小唐背后是什么靠?”
“我哪知道?”
“你不是说有大靠啊?”
“我就是这么猜的,你想啊,他才25就副处实职了,后面没大靠,谁能把他弄上去?”
“那倒是,那你还怕什么拉拢?贴上去未必是坏事吧?”
“唉……官场太复杂,你不懂的,咱们家那点关系根本不值一哂,爸早退了,你姐夫他爸也没影响了,剩下就是你姐姐我一个人在打拼,人家凭什么拉拢咱们?就怕在关键时候把你塞进去当垫脚石,你说多冤枉啊?”
“姐,你是越来越精了,我看小唐一脸正气,不象是那种自私的人吧?”
“你呀,别看他帅锅一枚就迷晕了头,人心难测的,尤其涉及到自身的仕途利益,根本不会考虑你,官场里这种事太多了,一次站队的正确与否要时间和运气来验证,也许前几年官运亨通,但某一天也有可能一栽到底,命运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更安全一些,交给一个那么年轻的帅锅去把握,你姐姐这心里淡定不了啊。”
“姐,让我说,该上就上呗,风光个三年五载也就差不多了,你还指望去当省长啊?”
“你这种性格幸好没混官场,否则也就是沦为一些腐官的玩偶,你信不?”
许小菁撇了撇嘴,“还是我姐姐了解我,也许是吧,我是有小小虚荣的那种个性,谁满足我的虚荣,我真有可能劈腿的,不就是趴上来呼喘几下?我又少不了一块肉,但想一想能少奋斗N年就得了实惠,也不错嘛!”
“唉……你这种人生观要不得,人活着总要有尊严,女人随便劈腿,还值钱吗?”
“我就是这么一说,事实上这些年过去了,也没见谁勾搭我成功,不是吗?”
“那是你看不上眼,让我说,唐生要勾搭你,你八成就……”
“还真是,他千万别祸害我,我真的扛不住他这种魅力帅锅的搔扰,那么帅,那么气质,又是小官僚,好酥啊!”
许小安就笑了,“好好和陆飞过你的小日子吧,真要乱七八糟了,陆飞都不要你了。”
“其实我就怕这个,陆飞人是窝囊点,但对我真是好,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我也该知足了。”
“这就对了,别一天到晚想帅锅了,唐生那种小官僚,我看是玩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姐,我的直觉告诉我,唐生这个,应该靠得住。”
“小菁,你姐也信直觉,得比你有理智。”
“嘁……爱信不信,不说了。”
……在别墅,唐生泡了一澡,几个女人们吱吱喳喳的,又有孩子的哭闹声,总之,这一大家子人好不热闹。
说起来,浴房是个比较安静的地儿,又有美人儿侍候,入来就想多呆一阵儿。
事实上每夜都有诸女轮班守侍唐大少爷,并不是唐瑾夜夜霸占着他。
她也霸占不了,这段时间和他一起竖立形象,天天中午被欺负,有两遭轰的下午都工作的**,就想睡觉呢。
到了晚上,唐瑾自然大方的让给诸女们了。
论私房生活的糜腐,真没人及得上唐生,但私房的事太隐秘,根本没有外人能得知。
大皮垫子上,全是湿漉漉的水渍,关瑾瑜给压在下面,承受着悍器的讨伐,以她这种不爱弄出声儿的风格也忍不住要哼哼唧唧,没办法,唐生那物儿太给力了,每一记砸进来都好似砸在心弦上,不出点声儿对不起他似的。
后面还有帮凶,风秀雅,在推唐生屁股。
今晚是她们俩,从浴房折腾到卧室,午夜时,还要开瓶洋酒享受一下。
风秀雅是个会讨男人欢心的尤物,也会侍候人,和关瑾瑜在一起时,她从不抢瑾瑜的风头,而是低眉顺眼的当小的,你们玩啊闹的,我就在一边协助着,侍候着,你们交流正事时,我就默默无声的那啥着。
比如瑾瑜和唐生说事时,风秀雅会乖乖缩在下面啃唐生的棒棒糖,他们谈多久,她就能啃多久。
“……就许腐案曝光至今,骂声一片,媒体、舆论、报纸、电台、网络,各种声音,不少人说许是可怜的政治牺牲品,是被政府抛弃的不幸者,政府又在玩杀鸡儆猴的把戏,实际上不作为,都在谋私利什么的……”
“言者无罪啊,这年头2B青年又多,听风就是雨,你还不能和他们较真儿,呵……”
“我才不会呢,其实,当官的也没那么舒坦,多少事在烦心,唉……有些明星大腕儿也在嘲讽舆论口舌,说国家某报只会讲什么繁荣昌盛,人民幸福,资本家都忧国忧民,残疾人在载歌载舞,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嘲讽舆论从不曝光另一面的事实,其实这些人啊,哪能了解当官的苦衷?”
唐生扁了扁嘴,“他们没坐在那里位置上,不懂也是情有可原的,说风凉话自然不腰疼了,社会就这样,你做的好事人家不瞅,你一但犯点小错全都盯着你了,让我说啊,国家级舆论导向口舌,不讲国家昌盛、人民幸福又讲什么?起码他们在给人民以希望,而不是宣扬悲观和绝望,能说我们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就如今这生活水平,是有穷人,但不至于在水深火热之中吗?这和得了绝症的患者一样,他希望医生和他说‘你的病还有治好的希望,要坚强’,如果医生说‘你一、过两天就死了,不用浪费钱治了,有这点钱不如买个好棺材’,这样是实话了,可谁受得了?”
“就是说嘛,有时候,舆论宣传的不一定是事实,但是从全局看效果,一些东西就得遮掩着,对不?”
“就是这么回事,有些人太愤青,不站在全局考虑看待一个问题,很片面性的发表意见,2B青年都这样,热血上来时,挡是挡不住的,他以为能哗众取宠,其实正曝露了自己的无知,可悲啊……老年人说了,年轻人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大该这是真的,哈……”
连正那啥的风秀雅就笑了,有时候听唐生聊话,挺有趣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