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惊人的飞行坐骑银飞马被超凡期战士的全力一击直接击毙。
银飞马的突然栽倒,让坐在马背洋洋得意的伊布·梅尔大惊失色。
作为一名拥有飞行坐骑的巫师,自然常年要在高空上行动,为了应对不测伊布·梅尔早已掌握了气系零环巫术,缓落术。
巫师施展了缓落术之后,便可以缓缓降落,而不会在坠地一瞬间受到巨大冲击伤害。
高空坠落伤害是无法用法力护盾豁免的,只能靠体质硬抗,身体好的自然不容易摔死,身体差的自少也是骨折,内出血。
巫师的缓落术虽然可以瞬发但却需要一根羽毛作为施法材料。
突遭变故让伊布·梅尔根本没有时间从空间袋里取出羽毛,因此他直接坠地摔了个狗吃屎。
伊布·梅尔在空中的高度非常尴尬,正是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如果再高一点,他或许有时间取出羽毛施展缓落术,不至于摔个硬着陆。
如果再低一点,落地的冲击力也不至于对他造成巨大的骨折伤害。
伊布·梅尔是学术型巫师,不是兼职了职业者的战斗型巫师,他的体质有限,敏捷不高,反应慢,骨头脆。
当伊布·梅尔灰头土脸地翻身而起之时,他发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被摔断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瘫软在地,虽然法力护盾仍在,但恐怕承受不了冠军骑士的几轮冲锋技就会盾破人亡,而他觊觎的五阶巫器,水元素法杖已被抛飞老远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到过他的手。
远处已经有冠军骑士用御马术安抚了恐惧乱奔的战马,只怕很快就能恢复骑兵的战斗力。
到时候自己就要面临冠军骑士的冲锋技,伊布·梅尔完全能够想象得到自己被长枪捅穿后的场景。
而发动了心灵尖啸的维特鲁威则被一名失去了战马的冠军骑士一拳击倒在地。
这名冠军骑士的战马中了心灵尖啸后与另一名战友的战马撞在了一起,人仰马翻,战马双双撞毙。
维特鲁威被一拳击翻便倒地抽搐,丧失了行动力,这名冠军骑士狠狠一脚踩在维特鲁威的脸上,让他动弹不得。
此时的维特鲁威,满脸都是冷汗。
心灵控制这道巫术,其实是一道需要施术者持续引导的巫术,一旦施术者突然受到了重大伤害,心灵控制就会被打断。
此时的维特鲁威已经完全恢复了自我意识,并且他在被心灵控制的这段时间自己所做的一切,他也清清楚楚。
这也是心灵控制巫术的缺陷之一。
不过这个缺陷很容易解决只要将被控制的受术者利用完之后,再对他施展一次失忆大法或者直接杀了也行。
维特鲁威完全记得自己是怎么在黑兹尔将军面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他也完全记得自己是怎么拿出尖啸法杖在冠军骑士团的中央,来了一个中心开花的。
可以说没有他发出的那一发心灵尖啸,调查员杰弗里就不会被伊布·梅尔一发心灵震爆打死,他完全就是谋杀圣裁军官员的主犯啊。
这会哥真是死定了啊
哥的生路在哪里啊?
被冠军骑士的钢靴踩脸的维特鲁威一头冷汗,眼珠直转。
惊声尖啸的法术效果渐渐消失,骑士和战马都渐渐恢复摆脱了精神异常状态,恢复了神智。
一名冠军骑士重新翻身上马,他目光冷冽地看了瘫软在地的伊布·梅尔,然后骑着战马绕了一个大弧线,绕到了伊布·梅尔的身后百丈。
在黑兹尔将军的指挥下,一名又一名恢复过来的冠军骑士重新上马,远远地将伊布·梅尔围在中央。
一股铁血肃杀的气势弥漫开来。
心灵巫师伊布·梅尔的心也被这无声的凶厉气势所震慑了,他嘴唇发苦,他擅长的是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心灵巫术,而不是在战场上强打硬攻的塑能型巫术。
冠军骑士一旦开始分组冲锋,他可能一个都杀不死,自己就会被当场捅穿。
于是他果断决定............
“我投降,我要求接受宗教裁判所公正的审判。”伊布·梅尔举起双手放声大吼。
虽然以伊布·梅尔袭杀神殿圣裁军调查员的罪名,进了宗教裁判所也是放在火刑架上烧死,但至少不会马上就死。
自己深陷囹圄,说不定安格列斯家族还能救自己一命,但是如果现在和这帮武匹夫死拼,那肯定是当场了账,没有以后了。
黑兹尔将军也不想杀他,毕竟调查员杰弗里已经死了,当场抓住凶手,交到宗教裁判所,他的责任会小很多。
于是黑兹尔将军对另一名失去战马的冠军骑士下达了命令。
那名冠军骑士领命而去,走到了瘫软的伊布·梅尔面前,缓缓地伸出一只手。
伊布·梅尔不敢用法力护盾抵挡,只能任由他将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咔嚓!
伊布·梅尔的下颚关节脱位,俗称下巴掉了。
这就是职业者抓住施法者后,为了防止施法者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于是直接拧断施法者的下巴。
没了下巴,传奇期施法者最多施展零环巫术。
即使最熟悉的一环巫术也必须要默念最简单的音节,做到接近瞬发。
施法者一旦被拧了下巴,基本也就不可能对职业者构成威胁了。
.............
黑兹尔将军将五阶巫器水元素法杖重新捡了回来。
在他身前有两名凄惨的俘虏跪在一起。
一个是下巴掉了嘴巴不能闭合的白发老头儿,他的兜帽自然已被解下。
另一个是半边脸都是铁靴印子,被打得有些浮肿的维特鲁威。
维特鲁威见到黑兹尔将军走来,他泪如泉涌,他哽咽着嘶吼道:“将军大人啊!我是冤枉的啊,我是被身边这条老狗用邪恶巫术给控制了精神啊,我无辜啊。”
黑兹尔将军冷冷看了一眼,根本不为所动。
维特鲁威转头面向伊布·梅尔,怒吼道:“我呸!老杂皮你快说,你为何要陷害于我,我于你有何深仇大恨?”
伊布·梅尔被拧断了下巴,根本不能说话,只能张着一张嘴,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老杂皮,你百口莫辩了吧!”
“呃.........呃.........呃”
维特鲁威又转头面向黑兹尔将军,哭号道:“将军大人啊!我身为一名荣耀的战士,我爱岗敬业,我遵纪守法,为了神殿,为了公国,我可以战死!但我不可以背负骂名而死啊,我不可以有辱战士的荣耀而死啊!请将军还我一个公道。”
维特鲁威重重叩头,额头触地,鲜血淋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