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该不该如那明玉容的意呢?
不过,说到这事,明玉锦倒是想起来,还有老太太的事呢,都拖了这么些天了,也该办了吧。
嗯,呆会得去楚王府看看那龙千灏回来没。
要是他再没工夫,那就自己上好了,感觉自己现在精神力那是杠杠的啊,大不了到时候,把记忆抹了就成了。
想罢,揉了揉边上面色有些复杂的明宇泽的脑袋,安慰道:“各人自有各人福,阿泽你无需自寻烦恼。”
明宇泽点了点小脑袋瓜,小大人的模样满是遗憾:“也对,那韩家也算是自食苦果了!”
明玉锦:。。。本菇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时在练功房发泄了两个时辰之久的明玉衡一脸冰霜得走了进来。
明玉锦明宇泽互觑一眼,怨妇来了,赶紧卖笑啊!
“阿衡姐姐早上好呀!”立时,两人脸上就写了一个大写的笑字。
明玉衡冷眼扫了他们一眼,不发一言,兀自在饭桌上坐下,就着美景送上来的早点吃将了起来。
只是周身的冷气正乎乎得往外冒,一张冷脸上也是写满了生人熟人都勿近几个大字!
但是有人不吃这套啊!
这不,明玉锦端详半响,嗯,觉得阿衡今日的精神面貌甚佳,应该可以说会子话!
谁知道那龙千轩抽的哪门子的疯,连着七八天闭门谢老婆。
搞得现在安平县主府是见明玉衡色变,最伤人的是原本整日不见人影的明玉衡,现在除了每两日去一趟皇宫给龙千珏复诊以外,也开始了宅府不出的生活。
是以,县主府上上下下便得生生受了这股子低压冷空气,心里那是叫苦不迭,好好的一个大过年的,这都是什么事呢!
可是谁又敢说什么呢?没见人家娘亲都跟老鼠见到猫似得,躲的远远得!大家伙也只能是能避则避了。
最显著的,就是用膳的时间。
这原本是悠然轩的饭厅里最为热闹的时候,十来口人,齐齐抢食,那场面激烈的,额,都能让人脑补出一副不甚美观的画面,四只脚的生物,大家都懂得啊。
而现在这场面已经多日未见了,蒋氏并着春花秋月事忙,于是借口很好找。
你看这会春花秋月不就推说蒋氏找她们有事,不顾道义得一溜烟儿跑了么。
良辰乐清借口养伤这些日子更是房门都不踏出来半步,四大暗卫么,呵呵,这会子是真的成“暗卫”了!
于是就只剩下整日里无所事事,彼此自娱自乐的明玉锦和明宇泽二人,非常大无畏的直面明玉衡这只人形移动冷气机。
府中上下纷纷表示这县主和小少爷抗低压能力就是强,这线条就是粗!
这不,见明玉衡身上的低气压经过一早上的练武发泄稍微减了些,两人忙不迭得就屁颠颠凑上来说话了,把方才从春花秋月那听来的八卦,如此这般的又给添油加醋了一番。
听得一旁伺候的美景是直捂脸。
然后,两双极其相似的水汪汪的杏眼,就极其期待的望着明玉衡,求开心啊求笑脸啊!
这开心啊笑脸啊,自然是没有的,却是得来了明玉衡的一句话。
“饭后去明府。”
闻言明玉锦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这是明晃晃的使了招祸水东引?真是太机智了有木有?
明玉衡一用完早膳就腾得起身,往门外行去,明玉锦让美景把也想跟着去的明宇泽给拦住,不顾身后小家伙的不满叫唤,自己拔腿追上去看热闹了!
只是两人刚刚行到府门外,就被人拦了下来。
拦人的是一队宣达圣旨的宫人。
为首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太监,实际上对明玉锦来说,除了苏清大太监,其他人都是名不见经传!
就听大太监先是唱到:“圣上口谕,赐景阳县主,安平县主免跪听旨~”
本来就没打算跪的二人,立时站得更是直挺挺了。
传旨大太监:。。。看来苏公公说的没错,这话是应该搁在最前头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西北地动,民不聊生。圣人有云,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故此,特令景阳县主,安平县主为安抚特使,代天子。。。”
这是让她们俩去救灾?
口胡!
明玉锦忍不住就爆了粗口。
这大兴朝的文武百官是怎么回事儿?!都是摆设吗?
就是放年假也轮不到两个小姑娘来操心国事吧?
欺负她们是新来的吗?更何况,救灾什么的,她不会啊!以前只负责捐钱捐物,哪有自己上过手啊!
瞅瞅明玉衡,好吧,这倒是个神医,她去也算合适,那自己去这算是个啥?
“两位特使,皇上口谕,旨到之时即刻出发,一应事物已置备妥当,烦请两位特使。。。”
“公公且慢,我们还有事要办,半个时辰便回,烦您在府中稍候片刻。”
“母亲,麻烦你帮我和阿衡准备行囊。”
明玉衡收住身上的冷气,给传旨大太监和蒋氏抛下两句话后,就抓着明玉锦的细胳膊,一个纵身消失在当场。
大太监见两位县主眨眼间便没了踪影,一拍大腿,心中直哀呼,哎呦喂,这莫不是要坏事了吧?
明府雅园内,正屋堂前的大理石台上,明玉锦坐在小丫鬟们送上来的玫瑰椅内,左手边摆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盏,右手边摆着几盘子精致的果点,间或品上一口香茗,吃上一口点心,晃荡着小细腿,时不时的还拍手叫声好,呐喊助威,津津有味的看着石台底下的那一出子戏。
一堆子的丫鬟嬷嬷们,都规规矩矩的立在她身后,眼中是满满的惧意,不敢有半点言语动作。
一炷香之前,这两位姑奶奶突然出现在雅园内。
还不及众人反应,那三小姐就直接一个箭步窜到了二小姐跟前,一扬手从袖中甩出了条火红色的长鞭,在夫人的惊呼声中,“啪啪”两鞭子就朝二小姐身上招呼了上去!
二小姐立时掩面倒地,痛呼不已,身上也即刻现了两道鞭痕,狐裘冬衣都给抽烂了,那伤口处的皮肉都外翻了,看得人是怵目惊心,二小姐当时就要晕厥过去!
可是三小姐冷肃的面上是一脸的不耐,一抬脚又把二小姐给踹出了正堂,直接滚到了石台的台阶下。
夫人见状,赶忙就要扑上去救人,却是被一旁的五小姐扬脚一个重踹,和二小姐一同滚下了台阶,摔得眼冒金星。
现在这两人还在下头被三小姐抽的是唉唉直叫呢。
见夫人小姐这般惨状,这五小姐面上笑意盈盈嘴里却是说着,要是谁敢上前去护,那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咯,之后竟然还笑眯眯的让她们布置桌椅茶点。
不知为何,她们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五小姐,心里是掀不起半点反抗之意,全都乖乖照办了。
而且现在一想起五小姐那笑盈盈的模样浑身就控制不住的打颤,心里更是止不住的战栗,甚至一想到自己以前竟然不知死活得在私下里嘲笑讥讽五小姐,就是后怕不已,生怕这笑面阎罗般的五小姐一个不高兴就要拿她们开刀咯!
不论一众丫鬟嬷嬷心里是何想法,这明玉衡却是气还没出够得。
明玉衡见韩氏明玉容的哭声渐歇,一扬手长鞭又出,这次是直接缠上了明玉容的脖子,一个巧劲就把她拽了过来,然后转身朝园外走去。明玉容被她拖在地上拖曳着,像是条死狗一般,只呼呼的直喘气,半点挣扎之力也无。
明玉衡也不管她,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人拖进了明玉华的院子里。
见院中半点动静也无,又把人往屋里拖去,一直拖到了明玉华的榻前。
明玉锦手里一根麻绳同样拽着韩氏也跟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塌上的明玉华,离她们上次回来才不过十来天的功夫,人竟已形同枯槁,倾城之色早已不复见,整个人都瘪得跟个纸片人一样。
脖颈上,额角,露出来的手腕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自杀未遂造成得。
见此情景,明玉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虽然她对这明玉华一样是不喜得,但是也从没想过真的要对她做什么。
毕竟,她很了解,明玉华只是一把冲锋陷阵的刀,真正的执刀之人,才是她想对付得,而且说实在,她自来这后,和这明玉华的交集并不多。
加上原主也并不想找她们报仇,宫宴才艺比试上让她颜面尽失,也算是给她的惩戒了。
只是,她不曾想过,这明昱韩氏和明玉容竟然如此狠绝,会对自己的亲女亲妹下手,再看看明玉华如今这副样子,看来他们找的那韩大公子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伤害自己的都是至亲之人,也难怪这一向骄傲的明玉华会生无可恋了。
而一路被拖拽着过来的明玉容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断了,人也快要死了,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吸不进空气,头涨得是又疼又难受。
终于,感觉脖子上的力道缓了缓,她才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待脑中渐渐清明,看到明玉锦二人望着明玉华的眼神。
先是心虚,随即便转变为狠厉,目中狠毒之色溢满,如刀子一般射向明玉锦明玉衡,不顾喉间的剧痛,嘶哑着嗓子喊:“你们凭什么打我?!这一切明明都是你们造成得?如果不是你们,大姐也不会有这个下场?!”
明玉锦见明玉华对屋内之事半点反应也无,知她心门已关,掀不起一丝涟漪,轻叹口气。
转而回首望向地上一身尘土,满身狼藉的明玉容,扬了扬嘴角,轻笑出声,“二姐可真爱说笑,小妹日前救了一个马车夫,听他说起,咱们明府的二小姐与人私会不成,竟欲火焚身,同一群脏污不堪的乞丐媾和,事后竟然还想杀人灭口!如此寡廉鲜耻,不要脸面,恣意妄为,有辱门风,妹妹们如何能容得!所以才以县主之尊代父教女,这又和大姐姐何干?”
轰隆一声,明玉容只觉得自己的脑门都要裂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