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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恶向胆边生

  "饶了你?饶了你,让你继续颐指气使,作威作福?"靖安侯虎目顶着宁氏的眼睛,质问道。

  宁氏哭求着道:"不,卑妾不会了,卑妾这就回兰苑,将卑妾屋里的稀罕物件,收拾收拾,给大小姐当做嫁妆。"

  "免了!"靖安侯走回椅上坐定,继而道:"你以后无事,就呆在后院,侯府掌家之权,自今日起,就交由柳氏正式打理。"

  "侯爷,你这样对卑妾,卑妾不服啊!柳氏她红杏出墙,侯爷为什么不斥责于她,非得抓着卑妾这么一点过失,不依不饶。难道你以前对卑妾的温热疼宠都是假的不行?"宁氏话赶话,说到后面,竟开口指责起靖安侯对他的感情来。

  她不说这些,靖安侯倒还给她留了几分颜面,毕竟现在凌语嫣已经嫁进齐王府,做了齐王正妃。可是宁氏说到感情一事,正好戳到了靖安侯心中的痛角上。

  没有眼前这哭哭啼啼的贱人,他的青儿,又如何会弃他一去十数年,直至现在他们二人阴阳两相隔。

  没有这贱人,他的双儿何止与他这个父亲,感情疏淡到如同陌路人一般。

  靖安侯心下越想越气,他看向柳氏道:"从今个起,兰苑一切用度,减至府中最低标准。再有就是,将兰苑内的下人,留下五人做每日清扫工作,其他人你看着办。"

  "是,侯爷!"终于真真切切的拿到了掌家权,柳氏朝靖安侯点头,爽快的应了声。

  "呜呜...,姨娘..."凌君宝在奶娘怀中,哭得一脸鼻涕眼泪,他伸出自己的短胳膊,要柳氏抱他。

  小孩子就是这样,睡着还好说,一旦睡醒,找不到自个的娘,就会哭闹个不停。凌君宝在自个房里睡醒后,找不到柳氏,大哭不停,奶娘没得法子,才抱着他到了正堂。

  柳氏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朝靖安侯看了一眼,见其点头,逐快步走到奶娘身边,从其怀里接过凌君宝,哄劝道:"宝儿不哭哦,再哭,爹爹会生气的。"

  凌君宝已经到了能听懂话的年岁,他听了柳氏的话,朝靖安侯的脸上看了看,吸吸鼻子,大眼睛里的泪珠子,逐渐止了住。

  "侯爷,你看看,柳氏怀里的小人儿,可与你长得有半分想象。为了不混淆咱们侯府的血统,侯爷你千万别被柳氏给蒙骗了过去!"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宝儿的模样,与侯爷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妹妹劝你还是别再睁着眼说瞎话了。省得传出去,让咱们侯府徒增笑话一桩!"

  不外乎柳氏这么说,明眼人一看到凌君宝的小模样,没有一个敢说凌君宝不是靖安侯的种。那鼻子,眼睛,嘴巴,如柳氏说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靖安侯的翻版。

  宁氏自个心里也知道,但她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将柳氏抹黑,好与她一起被靖安侯厌弃。

  问题是,就眼前的情景,宁氏的算盘好像打错了。

  因为靖安侯压根就不把她说的话,往心里放。

  宁氏心里那个气啊,她越看越觉得柳氏怀里的凌君宝碍眼。

  由此一来,恶向胆边生,宁氏不再恳求靖安侯饶恕自己,她跪正身子,朝靖安侯磕头道:"卑妾谨遵侯爷的意,没有侯爷通传,绝不会擅自离开内院,到前院来。"

  靖安侯皱了皱眉,宁氏态度转变之快,让他不禁有些愕然。

  心中虽是这么想,然,靖安侯嘴上却说道:"知道就好,退下吧!"

  "是。"从地上站起身,宁氏路过柳氏身边时,低垂着的眸子,有意无意往柳氏怀里的凌君宝瞅了一眼。

  接收到宁氏状似无意看过来的目光,柳氏抱着凌君宝的双臂,不由得收紧了些。

  像是怕自己怀中的宝贝儿子,被宁氏抢走一般。

  柳氏的紧张,宁氏尽收眼底,她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从正堂走出,在大丫头喜鹊,杜鹃搀扶下,回了兰苑。

  进到兰苑,喜鹊,杜鹃两个丫头,服侍宁氏在软榻上躺好。

  喜鹊侧身坐在宁氏软榻下属,双手轻轻为宁氏按摩着双腿。杜鹃则找来药酒,到榻前对宁氏说道:"主子,您忍忍,奴婢帮您把额角上的伤口,用药酒擦洗包扎下。"

  宁氏闭着眼,点头"嗯"了声。

  "嘶..."当杜鹃擦拭到宁氏被靖安侯用茶盏砸到的额角伤口处时,宁氏眉头微皱,嘴里低痛了声。

  见此情景,杜鹃手上的动作,变得更是轻之又轻。

  "你俩跟随我有五个年头了吧?"待杜鹃为宁氏擦拭完伤口,包扎好后,宁氏语声浅淡的问道。,本

  喜鹊,杜鹃二人,互看对方一眼,齐声对宁氏回道:"奴婢喜鹊(杜鹃)在兰苑服侍主子,至今年夏,就整整五年。"喜鹊,杜鹃二人的心,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她们很怕听到宁氏下面要问道的话。

  结果,有些事,不是你怕,就可以避免的。

  宁氏音起,"这五年来,我对你们二人怎样?"

  "主子待奴婢恩同再造。"喜鹊,杜鹃二人的回答,一模一样。

  到这个时候,不是说她们想退却,就能退却得了的。因为,她们二人的命,是躺在榻上的妇人,五年前在流入京中破庙内的难民堆中,捡回来的。

  要没有眼前的妇人,她们二人,这会子多半已经与家人一样,饿死在逃荒路上,变成了一堆白骨。

  五年来,她们被斥责过,被打骂过。但,总的来说,她们吃得饱,穿得暖,不用再与逃难的民众,被京城外的官兵到处赶着,颠簸流离的过日子。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她们是没读过什么书,可年幼时,听村里老人们时常在嘴边提起这句话。

  自此,那句话,似是烙印在了她们二人心底。

  宁氏很满意喜鹊,杜鹃二人的回答,她缓慢睁开双眼,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了背后的大抱枕上,神色落寞道:"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多好的主子,但最起码在我掌家这十数年里,从未随意打杀过哪个下人。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主子说的没错。"喜鹊,杜鹃二人点头应声。

  哀叹一声,宁氏接着道:"可是,我最终落得了什么下场?"宁氏说出这句话,并不需要喜鹊,杜鹃两个丫头来回答,她细长的柳眉,微拧在一起,"我管一大家子,就算没有功劳,可也有苦劳啊!"

  "可是侯爷是怎么对我的?没有他的默许,我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十数年苛待凌无双那个贱丫头吗?就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先前的事,我先不提,可眼下你们二小姐已经嫁入齐王府,作了齐王正妃,往深的说,未来某天,你们二小姐就是这轩辕的国母。侯爷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给我留几分脸面吧,区区几抬嫁妆,使他就把我十数年来做的一切,全都抹杀了掉。"

  宁氏越说声音里涌出的愤懑和不满就越多,"半个多月前,先是让柳氏那个贱人,代替我暂打理府中事务,到了今天,直接让柳氏接管了府中内务的掌家权,就这还不够,下令缩减我在兰苑的一切用度,还要把我使唤惯了的下人,任柳氏料理。你们说,侯爷对我是不是太无情无义了点?"

  喜鹊和杜鹃没有应声,她们仅是用耳朵听着。她们知道宁氏的问话,用不着她们回答。

  也对,宁氏"稀里哗啦"说了一通,一则是想找个人,倒倒心中的口水;另一则,则是用她说的这些事,让喜鹊,杜鹃二人打心底为她抱不平,以期达到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目的。

  扫了喜鹊,杜鹃二人各一眼,宁氏语声平和,又道:"我要你们帮着做件事,你们可愿应承于我?我事先把话说到明处,这件事要是做的隐秘,不出事便罢,出了事,你们可得用性命将其揽到你们自个身上。"

  说到这,宁氏语气比刚才说的更加清婉了一分,"你们可愿意应承于我?"虽说是问句,但闻之者只要用心去听,不难听出宁氏这句话的语气中,有股子不容人拒绝之意味在里面。

  "主子您说吧,奴婢和杜鹃照做便是。"喜鹊在杜鹃的默许下,代表她们二人,对宁氏应下了承诺,"若真东窗事发,奴婢和杜鹃绝对不会把主子牵扯其中。"

  宁氏坐起身,嘴角含笑,拉过喜鹊和杜鹃二人的胳膊,在她身侧坐下,"你们俩是个好的,眼看着年岁一天比一天大,待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在庄子上,各找户好人家,把你们嫁过去。到时,你们就不用再做伺候人的丫头,好好与相公,过你们自个的热闹小日子去。"

  拍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宁氏做的是手到擒来。

  "谢主子体贴奴婢!"喜鹊,杜鹃二人双双从榻上起身,神情恭谨,朝宁氏屈膝一礼。

  "好了,你们坐到这来,我细细与你们说叨说叨该如何行事。"

  宁氏伸手在自己身侧位置上拍了拍,唤喜鹊,杜鹃二人到她身旁落座。

  主子的命令,作为丫头,是没有说不的权利。

  喜鹊,杜鹃二人点头,重新到宁氏身侧坐了下来。摒神静气,听着宁氏嘴里说出的计划。

  只听了第一句,喜鹊和杜鹃两人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怔愣了住。

  她们没想到宁氏会让她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已经应下承诺,当下容不得她们二人拒绝。

  于是她们二人,调整了下脸上表情,继续听宁氏低声往下说着。对于喜鹊,杜鹃二人听了她言语后的反应,宁氏脸上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多余神色。

  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她现在正说出口的话,或多或少,都会表现出和喜鹊,杜鹃二人脸上同样的表情出来。

  还好这俩丫头没有让她失望。要不然,她定饶不了她们。

  出尔反尔,戏耍于她,不是谁都可以对她宁芳菲能做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然说出了口,那就得照着计划实施下去。

  宁氏说完最后一句话,问喜鹊,杜鹃,"你们将我说的话,可都听清楚了?"

  "回主子,奴婢听清楚了。"喜鹊,杜鹃双双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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