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罗恩等人离了蒙阴县,一路南下。
只说此前那祝永清在登州吃了败仗,只当栾廷芳和祝万年他们遇难了。他畏惧饮马川势大,便要寻人助他复仇。
以此他便也往潭州来寻那风会,却说他与风会到底是何关系?
原来风云庄那云天彪算是他兄弟两个一个远房的姑父,当年他和祝万年正是要去投靠云天彪,在路途中相遇了栾廷芳,这才随他投了折家将,一直到了如今。
祝永清一路狼奔豕突,因身上无有盘缠,便仗着武艺打劫了一个南下商队,买了匹快马直奔潭州。
这一日,其正行到潭岳两州交界之处。
却说此处有座山头,人皆称其做鸡鸣山。
祝永清报仇心切,行的急切,便不知这山已被强人所占。
“驾!驾!驾!”
祝永清手中马鞭,不住的抽打坐下马匹,一味的赶着路。
却不防前面早有人盯上了他。
“这厮那坐骑不错,少说也值个百十贯,倘若抢来送与三位哥哥,少不得咱们的好处。”隐藏在路边草丛中的一个小头目对身边人道。
“咱们哥哥哪里差他这匹马?再说这绊马索绊着一下子,那马怎么也要几个月将养才能再用,有这时间,便是再买一匹也够了。”
“老子懒得与你废话,我告诉你,不许与我抢。就是哥哥看不上,还不兴老子自己骑?等几个月又能怎地,反正是白来的。两位哥哥前去借粮,大头领叫咱们在这里接应,左右闲着也是闲着。”
“我看这才是你心中所想吧,再说了,便是要抢,我也得能抢得过钱三哥你。满山寨里谁不知道,三位寨主对你最是信任?”
那钱三闻言欣喜,摆手道:“你小子知道便好,别他娘废话了,都给老子留点神,那厮马上就到了。”
这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祝永清半点也不知道,正急行间,忽闻一声大喝。
“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这话音未落,但见一道绳索忽的自地面上弹起。
祝永清大惊,却是来不及止住马匹。
急切之间,他只得一拍马鞍,猛地自马背上跃起,虽是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地上,却也是连连退了数十步这才稳住身形。
“呔!兀那小子,将你身上钱财交出来买命!”
祝永清心中一阵后怕,自己那马匹已是绊倒在了地上,一时半刻就是起身也难。
听此喝声,祝永清连忙把出防身腰刀,环伺周边,发现自己已然被二三十个喽打扮的山贼围住。
祝永清本就是在绿林中人手上吃了大亏,只能逃往,现在这等情形更是叫他顿时火冒三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等这些土鸡瓦狗一般的货色,也敢来招惹小爷!今番且叫我拿你们先来出出气!”
话音不落,祝永清猛冲上前,直朝那头前的钱三杀过去。
不待那钱三心惊,祝永清已然杀到,他连忙舞刀抵挡。
不过此人虽得鸡鸣山几个头领指点过,却也只是半桶水的程度,虽有二三十人相助,哪里是祝永清的对手?
不过一二十合上下,祝永清便杀了他十来个人,那钱三也被一刀砍在头顶上,立时便没了性命。
余下那些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都做一窝蜂的跑开了去。
祝永清也不去追赶,连忙去查看自己的坐骑,只是那马四蹄虽然未断,短时间内却也做不得脚力了。
“直娘贼!当真晦气!”祝永清暗骂一句,把刀收好。
“这山定是个贼窝,此地不宜久留。”
想罢,祝永清深恐陷入重围,捡了把朴刀,连忙要离开这鸡鸣山范围。
岂料他这边还不曾走出三五里路,忽听得后面传来马蹄声。
“狗贼安敢杀我山寨弟兄,却待哪里去跑!”
但闻此一声呵斥,只见后方两匹快马追来。
祝永清正心惊间,看得对方只两个人,便盘算道:“必是那鸡鸣山的贼寇追赶,正巧小爷缺个脚力,这厮只两个人,我且杀他一个,夺来匹马也好。”
心中已定,便握起那手中朴刀,回过身去,只待那二人前来。
“正是小爷所做,你待如何?”
郭矸(gan3)、陈(yun1)本是鸡鸣山两个山寨头领,今日下山借粮,岂料回到山脚下见得满地十余具尸首,其中一人还是他们颇为心腹的头目。
自逃得姓名的喽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这二人便打马前来追赶。
岂料这凶手非但不惧,还敢口出狂言。
陈顿时大怒,舞戟前来捉拿祝永清。
祝永清手持朴刀将其挡住,虽是步战,却也不落下风。
那边郭矸见状也不与他讲什么道义,上前和陈双并祝永清。
初时祝永清以一敌二还能不落下风,只是三人斗不过五七十合,其便暗道自己托大了。
鸡鸣山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头,却有两个如此了得的头领。倘若只一人他尚且能取胜,可此时二人合力,便叫祝永清吃力起来。
果不其然,三人斗出一百合,祝永清一个不察,便被郭矸一枪抽中肩膀,手中朴刀顿时把持不住掉落在地上。
陈长戟架在祝永清项间,二人将其活捉了。
“你这后生倒是了得,倘若不是我兄弟二人合力,还当真拿不下你,却是哪里来的?”郭矸问道。
陈道:“哥哥不必与他废话,这厮杀了钱三,若不将其破腹挖心,我等如何能服众?”
他知郭矸是看中了此人武艺,但那钱三乃是自己兄弟三个的心腹,若不为其报仇,反而收留凶手上山,免不得要失了些人心。
郭矸闻言猛地惊醒,此人来历不明,又有此仇恨,自己当真是欠了考虑。
“好,便将其带回山寨,于聚义厅前砍头挖心,以祭奠死去弟兄的在天之灵!”
祝永清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说道:“你等不能杀我,我伯父乃是潭州兵马总管风会将军!倘若我有些闪失,他定叫你们满山之人都化作飞灰!”
郭矸二人闻言顿时双双皱起眉头,那风会的大名他们可是多曾听闻。
叫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