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大王叫诸位住手,放梁山好汉们离去。”却是邬梨到了此处。
董平忙借此机会与鲁智深拉开距离。
“这厮们要耍什么花招?”
孙安虽是疑惑,手上却是不停。
众人都是不解,一员偏将杨端问道:“邬梨哥哥,为何如此?”
邬梨见无几人停下,忙又大喝道:“此番皆是误会,都住了手!”
“误会?哥哥,我们此番起码叫使剑那厮杀了数百兄弟,岂能是误会两个字便能说清的?”杨端睚眦欲裂。
邬梨叹了口气,道:“大王被那罗恩生擒了。”
说罢不顾瞠目结舌的杨端占了主位,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使得混战在一起的双方罢了斗。
。。。
再说西面战场,主将竺敬、史定正与广慧武松率领的双刀营杀在一起。
褚亨前来之时,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叫双方都信了罢斗一事。
只说田虎军终究还是在邬梨的统一带领之下往胡甲山地界外撤退而走,不过许多头领都是愤愤不平。
田虎军中不弱于董澄的头领陆辉青筋暴露道:“邬梨哥哥,我们就这般退走了?如此岂不叫天下英雄耻笑?”
邬梨心中又何尝舒服?闻言苦笑道:“兄弟,大丈夫能屈能伸,此番叫那罗恩擒住了田虎哥哥,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陆辉不由的愤怒道:“你等怎会叫那罗恩抓了田虎哥哥?”
邬梨见陆辉发怒,也不着恼,一则这陆辉武艺出众,二则这次也实在是自己的过失。
“那罗恩之勇猛天下少见,更兼他有宝马之势,只一合,便将我打的五内翻腾。”邬梨说着拿过被打弯了刀杆的泼风刀叫陆辉看。
陆辉听了邬梨言语,又看了那刀,当下大惊,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随着邬梨往外撤。
一旁的董平也是心惊,只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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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阵中,鲁智深等人已然归队。
罗恩叫人把田虎兄弟两个,连同陪在田虎身边的房学度、安士荣二人看管起来。
田虎气的心中直骂,自己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却不敢骂出声来,只是恨恨的瞪着田彪。
那田彪见自己大哥和其他两人都是怒目圆睁的瞪着自己,自知闯了祸,不敢说话。
罗恩也不多管这几人,只等邬梨前来领人,此时正与公孙胜二人说话。
“二位道长可安好?”
“罗首领千里出兵,营救我们两个与梁山无甚关系的道士,端的有仁有义。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公孙胜说着,与乔道清二人一同便要朝罗恩拜下去。
罗恩扶起二人,打趣道:“二位道长为因投靠梁山,才被田虎围困在此,小可怎能不救?道长这般说时,却是见外了。”
公孙胜二人对视一眼,纷纷抱拳道:“蒙哥哥如此大义,我二人厚颜留在梁山大寨,但求能为哥哥出一份力。”
罗恩心中欢喜,废了这么大的力气,终于收伏了这两位,也算此次威胜之行来的不虚了。
“如此却是山寨大喜之事,此番来此,却于路上遇上了这位樊瑞兄弟,他也是和二位道长一般,是玄门中人。还有这位马灵兄弟,轻功卓绝。也是出身道家,二位道长想来与他们两位有许多聊得来处。”
樊瑞和马灵正在罗恩身边,所以罗恩将其介绍给公孙胜二人。
樊瑞闻言忙是抱拳道:“小弟樊瑞见过二位哥哥,我只在一小道观中入了道门,却比不得二位哥哥。”
马灵也道:“公孙道长师尊乃是罗真人,道清兄也受过罗真人的指点,小弟多时都曾想拜访,只是无有机会。今日幸得聚在此处,也不失为缘分,往后还请二位哥哥多多指点迷津。”
公孙胜二人连道不敢。
罗恩见此在一旁笑而不语。
大军埋锅造饭,用罢晚食,眼见天便要暗下来。
“二位道长怎地不吃,可是不合胃口?”罗恩见公孙胜二人也不吃饭,开口问道。
公孙胜忙道:“却非如此,想我等出家之人,哪里挑剔这许多,只是我和道清兄聚集的数百兄弟死伤众多,我二人心中难受。”
乔道清也是叹气不已:“想这些兄弟都是好汉子,不想却送在此处。”
罗恩闻言正色道:“这些兄弟既是为了上梁山而在此丢掉性命,那便都按照梁山阵亡弟兄的标准来,每人一百贯抚恤金,只是不好确定其家人在何处。”
二人闻言肃然起敬,公孙胜道:“江湖上都说卖命与梁山比之朝廷还要赚得多,贫道还以为是传言,不想当真有此事,罗首领无愧仁义无双之名。”
乔道清道:“哥哥放心,贫道定把每一位弟兄家人所住之处打探清楚。”
罗恩道:“当不得公孙道长如此夸赞,这些弟兄为我等拼死拼活,岂能叫其家人再无保障?”
公孙胜二人闻言心生敬意,也不多说,只是暗下决心要把牺牲弟兄的住址打探出来。
正此时,一道紫色身影飘然而至,正是马灵。
“马灵兄弟回来了,先吃些东西。”
罗恩边问边盛了一碗汤饼与他。
马灵受罗恩所命,前去查看田虎大军撤了多远,见状受宠若惊的接过来,开口道:“他们直撤出了三十余里了,贫道在这周围都转了一圈,看其也没耍什么滑头。”
罗恩点头道:“兄弟辛苦了,想来不多时那邬梨便要来接田虎走了。”
马灵面上掩不住的笑意,开口道:“哥哥言重了,这算什么辛苦?贫道今日算是开了眼界,纵横威胜的绿林头领,在咱们梁山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贫道能加入这等大寨,实乃三生有幸。”
乔道清点头道:“贫道看山寨军马,各个精神饱满,不失为强兵猛将。更为难得的是梁山为民做主,比之烧杀抢掠的田虎强出万倍。”
罗恩心道:“田虎阿田虎,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不得人心,致使原本该是你手下得力之人的乔道清和马灵到了嘴边都飞了,却是怪不得我。”
口中道:“这田虎虽是行事不入流,却不可轻视了他。再有下次,恐怕就没这般容易拿住他了。”
公孙胜道:“贫道在二仙山也学过些兵法,依贫道看来,所谓人无信而不立,这士卒也是一样无信而不胜。不过这信乃信念,一个士卒若是有了能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信念并不可怕,但若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这样的士卒,其发挥出来的战斗力,绝对要远远比同等数量而无信的军队强大许多。”
“哥哥以为民做主给梁山上的兄弟树立了信念,以后之路不可限量!”
乔道清听罢不由得一拍大腿:“一清道兄此言大妙!”
罗恩诧异的看了看公孙胜,不想这位还有这般见识。
原本轨迹中的公孙胜只是个法师,若说知兵事,还真没什么表现,看来又是术法消失带来的影响了。
正当公孙胜一席话引得几人沉思之时传讯兵来报,邬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