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史文恭与秦明二人的战斗,秦明本以为以林冲的武艺,即便是在梁山上也难找出几个。岂料与史文恭交手只二十余合,便觉得力有不逮,顿时压下心中震惊,便要躲开史文恭。
只是其一躲开,史文恭便冲进了官军阵营之中,秦明尚且挡不住他,何况是这些普通的官军?
眼见如此,云天彪和周信又是身亡,秦明不能再坐视不理,只顾自己安危。便又率领士卒一拥而上,同时挡住史文恭。
如此一来,一时之间史文恭只当是耍,也不往别处去,只是他若要走,这些人却是留他不住。
再说萧嘉穗与乜恭二人,他两个差距虽不及史文恭与秦明,但萧嘉穗也要明显强于乜恭。
二人斗到五十合上下,虽是不分胜负,但萧嘉穗已然占尽了上风,乜恭只能苦苦支撑。
乜恭见无取胜之机,又见秦明带人也能勉强阻挡住史文恭,心中暗道:“此人勇猛,以我一人之力难以匹敌,不若也学那霹雳火。”
想到此处,乜恭使刀架开萧嘉穗的长枪,转身便要往人多处而去。
萧嘉穗却不打算放了他,只顾去追。
正待乜恭要领起一股人马共同对抗萧嘉穗时,忽见一道身影挡在自己身前。
见得此人,乜恭大惊失色,原来这挡住他的便是杜。
“这位兄弟,你往日里也是江湖中人,却非要投到蔡京那等狗贼手下。今日我哥哥点名要留下你,我便不能放你离去了。”
乜恭闻言心若死灰,如今前堵后追,这两人又都比自己强出一截,自己如何有走脱的机会?
“我与你梁山也无深仇,何苦非要害我?”
“你也知如此,又何苦来这浑水?”
但听其身后传来萧嘉穗的声音,乜恭下意识的转头,只见萧嘉穗一枪刺向其咽喉。
乜恭猛然仰倒在马背上躲避,但见萧嘉穗一夹马腹,猛冲几步,轻舒猿臂,将乜恭擒住。
“兄弟得报大仇,实乃喜事。”
萧嘉穗朝杜笑道。
杜道:“这都是哥哥与诸位兄弟照顾杜与师弟,不然怎会有这一场战斗,专门为了我两个报仇?”
萧嘉穗闻言点了点头,不在赘言,只道:“哥哥倒还与那王禀耍哩,我等且去助其他兄弟。”
杜看罗恩与王禀相斗时十分轻松,明显是在放水,不然王禀早便支持不住了。
见此情形,他便也与萧嘉穗一道冲入官军之中。
须知这里四万朝廷兵马,主将被人或杀或擒或缠住了,主帅更是逃走,根本无人指挥。
当时是数员大将在其中冲杀,使得本身对上梁山兵马便不占上风的他们更加混乱。
王禀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这罗恩明显是未出全力,只是即便如此,也是压制着自己,叫人走也走不了,求胜也无希望。
正在这时,萧嘉穗杀到罗恩身旁,其马背上还趴着被暂时打晕了的乜恭。
“军师,杜兄弟那里情况如何?”罗恩见萧嘉穗擒住了乜恭,与王禀相斗时,尚与萧嘉穗如寻常聊天一般说着话。
却不知王禀心中已然泛起巨浪:“听罗恩对此人的称呼,难道他便是梁山三大军师之一,只是此人武艺竟也如此高强,似这等猛将如云的对手,又被其占据了地利,却要怎生才能赢得了?”
“我来正是要与哥哥说知此事,那两位兄弟已然报得大仇。”
“王将军,程家父女并无甚损伤,你若不信时,我也无法证明。只是这场斗便到此为止了,回去告诫那童贯,这一回我是故意留他一条狗命,不然我山寨数万大军若都在此处,他还能往哪里逃?”
罗恩见云天彪已死,乜恭也被擒住,心知到了结束之时,说话间一枪将王禀连人带马震退了数步。
“收兵回山!”
王禀眼见罗恩与萧嘉穗杀出一条路出去,却是毫无办法。
罗恩与萧嘉穗回到方才驻军之地,鸣金收兵。
他却并未打算将王禀和秦明捉住,如此有两个原因。
一来罗恩并不愿强留他两个入伙,但一旦出了海,为了保密,就不可能将其放回来了。
若只是这般倒也好说,似乜恭这般的江湖中人,若是好生相劝,还是入伙的可能更大一些。
但王禀二人不同,尤其是王禀,罗恩还真怕这个在历史上以身殉国的名将愤而自尽,罗恩总不可能将其时时绑住,还要防止其咬舌自尽。
只说梁山众人见鸣金收兵,纷纷带兵杀出去,引了兵丁退去。
王禀秦明心知事不可为,也只得带兵退走。
这一战到此结束,官军伤亡人数起码也是一万有余。
杜提着云天彪的头颅,与上官义同时翻身下马,朝众人一躬到底:“谢过诸位兄弟与我二人这报仇的机会,我二人铭记在心。”
鲁智深道:“兄弟这是说哪里话来?莫要这般,洒家最是看不得似云天彪这等无耻之人。”
萧嘉穗笑道:“如今也到了我等功成身退之时,不过那刘广父子三人只怕还被困在山上,不知哥哥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酆泰道:“这厮们与云天彪交好,只怕也不是什么好货,管他死活。”
罗恩道:“这几人虽说只是被云天彪拉来,罪不至死。但也不能轻易放过,只叫其在山上待几日好了,能不能脱身,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原来张清虽是捉住了刘麟,却依着罗恩的吩咐并未杀他。
只是用来将刘广父子引到早便布置好陷阱的山上困住,那山上面被布置的如同当年的祝家庄一般,上去容易,但若要出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
只说童贯等人一口气撤出了数十里见无追兵,这才慢下了脚步。
待王禀等人自后面赶上,说了交战的结果之后,童贯既怒且怕。
“这厮们占据地利,使我等吃此大亏,只一战便损失了三员战将,刘广三个更是不知所踪,却是如何是好?”童贯心焦不已。
酆美毕胜二人皆道:“这些贼寇早知我等要来,却叫他们提前做了准备,不然岂能有此惨败?元帅不必担心,只等过几日,派哨探好生探明虚实,凭借大军,那时自不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