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来,但百余合后,只怕武松便能够占据上风了。
高粱氏每每想要使飞刀助自己取胜,但一看上官义在侧,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罗恩暗暗点头,拿下这二人,只是时间问题了。
正这时候,忽闻身后几声女子的呼声。
“前面的人,快快让开!”
罗恩与上官义二人下意识的往后一看,但见并排四匹马好似失控一般往这边人群里冲撞过来。
那四匹马上,却都是女子。
“散开!”
情急之间,罗恩生怕伤及无辜,忙叫众人散开来。
正此时,罗恩余光瞥见一道寒光朝上官义而去,转瞬间抽出宝剑将其击落。
“两位哥哥小心!”此时武松的声音才传将过来。
原来是高粱氏趁二人不备,使飞刀逼开武松,继而意欲先除去上官义这个同样擅长暗器之人。
武松见二人无恙,心下一松,但也是难掩的愤怒,争些儿叫这妇人坏了自家兄弟。
是以武松加紧攻势,一刀快似一刀,一刀险似一刀。
高粱氏顿时被压制住,不能再空出手来使飞刀偷袭。
上官义大怒,抬手间一飞打向召忻面部。
召忻连忙躲避,却还是被擦中耳根,顿时一片紫红之色显现出来。
“快让开!”
此时那四个女子坐下的马匹是越来越快,一副失控的模样冲过人群。
上官义骂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
“不好!这四个是那二人的帮手。”罗恩初时还未曾多想,但此时却反应过来。
等闲人家的女子哪里会骑马,而高粱氏手下正好有四个丫鬟,这样一想,只怕她们马匹失控也是假装的了。
说话间,罗恩连忙上前,上官义见武松压制住了高粱氏,也上前去拦截那四个女子。
只是他们终究只有两个人,虽是转瞬间追上两个,将其马腿斩断,但那马上的两个丫鬟落地之后,尚且挣扎起身,拔出随身的匕首来与二人拼命。
其余两个女子纵马分别来到石宝与武松面前。
继而飞跃下马,便往二人身上扑过去。
“主人快走!”
高粱氏夫妇见状,也顾不得丫鬟的安危,分别上了一匹马,拍马便走。
“休走!”
石宝先是一惊,继而大怒,劈风刀横扫而过,一刀斩断那扑向自己的女子手中的尖刀,连带着那女子的咽喉也一并切开了。
但纵然如此,那女子也还未气绝,尚且伸出手死死抓住石宝脚腕。
那便武松抬脚将另一名女子踢得口吐鲜血的飞出去,便要去追。
只是他和石宝都是两条腿,如何能赶上死命挥舞马鞭的召忻夫妇?
“不必追了。”
罗恩一把扭断袭向自己的女子的手腕,一剑刺穿其心脏,那女子也没了声息。只是罗恩面沉如水。
“那妇人飞刀了得,若追上去,恐怕有失。今日是我们托大了,算他们夫妻二人走运。”
上官义抽出刺穿面前女子的长枪,任其尸体软绵绵的落在地上。
石宝武松十分愤怒且失落,武松将被自己踢飞,却并未身死的女子捉过来。
“没想到那夫妻二人如此跋扈,却还有这般忠心的丫鬟。”石宝不由叹道。
方才那丫鬟临死前还抓住自己脚腕的一幕令他印象深刻。
武松冷声道:“这四人忠心不假,但却助纣为虐,但凡有些许良知,也不该效命那等稍有不顺,便欺压弱小的人。”
罗恩点点头,这四个丫鬟的确忠心,但却用错了地方,只怕此前没少帮召忻夫妇欺负别人。
这样的人,管他是男是女,杀了也都不可惜。
“哥哥,这女子该如何处置?”武松问道。
罗恩俯首问道:“你是桂花、薄荷、佛手、玫瑰四人里的哪一个?”
那丫鬟啐出一口血水,罗恩偏头躲过。
“你这恶奴,到此时还敢无礼!”石宝见其犹自瞪着罗恩,不由得十分愤怒,提刀便要杀了她。
罗恩叹息一声:“你忠心可鉴,但是为虎作伥,到了此时尚且执迷不悟。却不看看你那主人,只顾自己逃命,却不管你们的死活。也罢,既然你不分黑白,就休怪我辣手摧花了。”
既然是敌人,且也无劝降的可能,不论对方是男是女,罗恩可没有给自己留下后患的习惯。
“给她个痛快,将这四人就地挖坑埋了。”
那女子闻言虽不肯服软,却死命的挣扎起来。
武松了解罗恩,不要看他往日里没什么脾气,但应当下狠心的时候,罗恩也不会犹豫。
闻言右手扳住那女子脸颊,一运力,但闻其脖颈间一声脆响,这忠心护主的四个丫鬟中的最后一个,也就此没了声息。
石宝带人将此地的打斗痕迹,以及血迹都收拾了,又挖坑将这四个丫鬟都埋了。
这才又走进了酒店之中,那掌柜的以及店小二在店中看到了外面发生之事,早便吓得两股战战,将酒店大门紧紧地关闭了。
那客栈中吃饭的客人,虽然被召忻夫妇的蛮横吓跑了,但还有些住店的,他们看到了罗恩等人杀人的经过,也都吓得紧闭窗户,生怕惹怒了这一帮杀人不眨眼的煞星。
罗恩敲了敲门,见里面毫无应答,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本来没打算在这里杀人,但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想再惊吓别人了。便在那门口道:“我乃梁山罗恩,今日途经此地,不想生出此等事来。诸位不必畏惧,我梁山之人,绝不会伤及无辜。官府到来,只管如实说便是。”
说完这话,见里面还是没有声响,罗恩摇头不已,转身道:“我们走。”
这事情过了,自己等人拉的棺材只怕要遗弃了,但把棺材换成大箱子也行。
而且不能再往东京去了,因为那召忻二人既然脱困,自己等人的身份只怕就要暴露。
好在自己来时从东京情报处带了信鸽,只要将消息传达给燕青便好。
罗恩边走边对上官义道:“传信时九指,叫他现在动身去往登州上船,叫船队到沿海的秀州去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