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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九章武二郎力搏王天霸

水浒游记 南与东 2437 2024-11-17 15:53

  武松说罢将那笔捻挝一扔,来不及捡起双刀,便迈开大步前去追赶。

  前面那人奔跑间余光瞧见武松越来越近,少时便要赶上自己,登时心中发狠,也不再跑。

  只见其猛然间转过身来,一招穿心腿便朝武松踢过来。

  武松是当世腿法极为高明之人,虽是追赶之间,如何会着了他的道?

  只见武松一个铁板桥躲过这招,趁势双手运力,两条腿如铁钳般钳住那人的脚,复而一个旋转,将其带倒在地。

  那人也不简单,双手一撑,竟也没摔个嘴啃泥。

  “饮马川何时出了个你这般的人物?你不是饮马川原有的头领,究竟是哪里来的?”

  那人站起身来,竟是先喝问起武松来。

  “此话该当是我问你,你是哪里来的,又是从何得知我与饮马川有关系?若不说个清楚,你今日绝无脱身之可能!”武松听了有些吃惊,此人竟知自己是从饮马川下来的,不由叫武松对其重视起来。

  “贼子听好了,你爷爷我乃是南山镇王天霸是也!你等贼寇与朝廷作对,本是罪该万死。若非你这厮坏了我的事,方才那贼已经丧命在我的手下。既然你非要与我死磕,爷爷也不怕你!那就手底下见真招,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说着,这王天霸猛地朝武松扑来。

  “既要讨死,我便成全了你!”

  武松将王天霸拳脚招式一一化解了,心里面却是吃惊。

  此人力量之大也是不多见,难怪他那武器足有七八十斤重。

  且说那王天霸嘴上虽是硬气,但心里面也是没底。

  他本是南山镇人,与栾廷芳在江湖上结识,不过也有些年头未曾见面了。

  其人一直有报效朝廷,谋个封妻荫子的前程,只是一直不得门路。近来流落到登州境内,听闻栾廷芳自西军调到此处任职,要征缴饮马川。

  王天霸以此觉得机会来了,便想着要去投靠,不过就这般空手过去,他心里也是不好意思,便存了在饮马川下守候,好先立下些功劳,那时也好谋个好职位。

  若叫其太过靠近饮马川,王天霸又怕为山上眼线发现了,便躲在饮马川外十余里处等候。这一连等了数日,一直不见落单的人下山来,正当王天霸打算放弃之时,却见到罗恩等人带兵下来。

  王天霸以为饮马川众人要有什么大动作,便一路跟随,想要等发现这些人的目的之后,好去报知栾廷芳以此立下功劳。

  他之前便发现了史文恭带兵往登州城去,只是此人心思深沉,想待登州危局之时再出面,这般便功劳更大。

  诸多原因致使王天霸一直等在饮马川周边,就这般跟在罗恩等人的后头,便叫他等到了邹润独自一人脱离队伍。

  王天霸心觉时机已到,便想着先杀了邹润再静观其变。

  以此他才躲到树后偷袭了邹润,岂料武松忽然到来,将其计划打乱。

  他与武松交手一招,武器便被夺了去。发现这个对手不是等闲之辈,王天霸便想脱身往登州城去报信。

  可是武松的难缠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王天霸见一味想逃不是办法,便背水一战,要先将武松打退了再说。

  只说二人赤手空拳斗了几十回合,武松基本摸清了对手招式路数,便用心留意王天霸的破绽。

  王天霸双拳直捣武松心口,武松见其空门大开,暗道一声:“来得好!”

  只见武松握起醋钵儿大小的拳头,两拳尽都打在其臂弯之处。

  王天霸吃痛,连忙后退,武松早有准备,岂能使其脱身。但见他两只手掌拉住王天霸小臂,侧过身子,力从地起,全身神力皆聚在肘部之上,便朝王天霸胸腹之间撞过去。

  王天霸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吃武松那一拉无法后退。

  往日里,只有他王天霸神力强过别人,何时遇见过比其力量更大之人?

  情急之间,王天霸便想俯下身子躲过去。

  不巧的是武松动作甚快,电光火石之间,这一肘便实实的击在其脑门之上。

  王天霸顿时瘫软在地,七窍流血,只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哎呀!”

  武松也吃了一惊,他本来没想把这对手打死,还想着留个活口好问出些什么来。

  可惜王天霸那一躲,叫武松这一击打在了头上。

  这般一来,武松也来不及收力,失手将此人打死。

  身死道消,便是其再有远大志向,这一死,也就万事皆休。

  “可惜了!”武松叹息一声。

  但此人终究伤了自家弟兄,死就死了,虽说可惜了他那一身的武艺,但事已至此,还是自家兄弟要紧。

  武松忙转身奔到邹润身旁,见其靠坐在一棵树上,扶着右臂。再看其满面鲜血,直叫武松十分焦急。

  见得武松回来,邹润强打起精神:“多谢二郎救命之恩,邹润没齿难忘。只是没叫那贼人跑了吧?”

  “那厮已被我杀死,你我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不谢,我这便送你回去医治。”

  武松说着便要背起邹润走,邹润道:“不劳兄弟费力,我虽是看着伤重,也不过是少了半个耳朵,手臂有些骨折罢了,没什么大碍。哥哥叫我去蹲狗山打探消息,却还未曾办好。方才我就是因在这树上看到了蹲狗山官军驻扎在了山谷两侧,一时吃惊,这才险些丧命,幸得二郎来救。”

  “我这伤事小,哥哥围剿官军事大,耽误不得。二郎且带着这千里眼再往前些查看清楚了,我只自己回去便是。”

  “我岂能叫兄弟你一人回去!?休说甚战事,便是哥哥亲临,也是要先救助兄弟。休要多言,只听我的便是。”

  武松扯下衣服下摆,先在邹润脸上缠了两道,包住那伤口。

  “兄弟真的不听劝?我这只是伤了手臂,又不是伤了腿,如何不能自己走!?”邹润心中感动,却也对武松的执拗十分气恼。

  “劝不劝的且待随军大夫医治了你再说。”武松不容邹润反对,将两把鸣鸿刀别在腰间,背起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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