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雨这会肚子正疼着呢?小产本就伤身体,本来在王府住着吃穿都有人伺候,还有上好的补汤可以喝。
可是如今却要住在这间破牢房里,而且也没有热饭热菜,更没有人给自己换掉换洗东西。现在谢若雨身下,全是流出的血水,身上散发着一阵一阵的血腥味。
最可气的还是那些狱卒们,居然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盯着谢若雨看。这对于谢若雨来说,就是天大的侮辱,想想自己堂堂王妃,何曾让这些卑贱的人看过。
如今自己这张脸,却要让这些人如此贪婪的看着,谢若雨觉得呆在这里真是生不如死。
还有这阴冷的牢房,只让谢若雨觉得肚子更痛了。谢若雨已经预料到,自己这身子若再呆在这牢房里,肯定得坐下病根了。
可是听到南宫如那般无脑子的话,谢若雨更无语了,就算自己真有解药,也不会交出去。一旦交出去,就是承认自己是凶手,承认自己主使南宫如下毒了。
这样别说南宫王妃的身份了,皇上可以直接处治自己了。而且谢若雨私心的不想刘氏好过,刘氏自己嫁给莫世子了,为何还要勾搭王爷呢?
让王爷的心里永远只有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好,这么多年了,自己才能怀上一胎,而且还用这样的方式小产。
怕是将来永远也没有机会再怀上,王爷更不会再看自己一眼。谢若雨还记得王爷离开京城前,警告自己的话,不能动刘氏。
谢若雨习如死灰,现在自己没有听王爷的警告,动了刘氏,还是动了刘氏最宝贝的儿子。不用想了知道刘氏该有多恨,多气,多想置自己于死地。
不过谢若雨就想任性一回,既然自己失去了孩子,还违背的王爷的话,那么自己就要拉个垫背。谢氏的两个儿子陪自己一块死,好像也不错呀!谢若雨阴阴一笑,根本不理会南宫如。
南宫如看着谢若雨这般狼狈了,居然还能笑出声来,难不成她一点也不怕皇上,不怕这大理寺,坐小月子在这样阴冷的地方,也不觉得委屈吗?“谢氏,你是不是有后招,你若有后招,一定要记得帮我一把。”
谢若雨冷冷一笑:“我没有后招,不过我宁愿死,也不会交出解药,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不是最恨刘氏吗?过些日子刘氏的两个儿子就要死了,你难道不该高兴吗?你不是最盼着刘氏伤心痛苦吗?如今你如愿了 ,怎么,你后悔了?”
“什么,你不会交出解药,你若不交出去,刘氏肯定不会放咱们出去。谢若雨,你要死你一个人死,可别拉上我,我可不想死的那般早。”
南宫如看着谢若雨,就怕谢若雨真死咬不松品口。到时候一切罪名可就全同自己同她一块担着,依皇上的意思,不交出解药别想出这牢房。
谢若雨冷眼看着南宫如,“你现在怪我,你怎么不想想,是我逼你下的毒吗?
好像是你一听说这法子,立马就寻我要毒药,还许下重金,还说将来一定会报答于我。
这会子反倒翻脸不认人了,再说你下毒时可曾手软,这会就把罪名全推到我身上,你真当别人好欺负不成。这次你就别想出这牢房了,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一块当垫背!”
南宫如气极了,这个疯妇,居然想拉自己当垫背,自己根本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想要那两个贱种的性命。全是谢若雨,全是她故意引诱自己下毒,引诱自己做错事的。
南宫如突然觉得自己真笨,明知道谢若雨想用自己的手来算计刘氏,自己还心甘情愿的帮谢若雨动手。
南宫如的自尊让她不能接受自己像傻子一样让人骗,更不能接受自己只能一直被关在这里。、
南宫如突然冲上前去,直接与谢若雨厮打起来,谢若雨拼命的反抗,可是南宫如依旧用力的扯着谢若雨的衣裳、谁也不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堂堂王妃,一个是郡主。可是做的事情,与那些老百姓没什么差别。
刘月看着张大人,一脸的哀伤,“张大人,谢氏真是死咬着不松口吗?”
张大人一脸尴尬,自己还真不好对谢若雨动手,谢若雨这会怎么说也是南宫王妃,只能关起她,可是她若不肯说,谁也拿她没办法。
南宫王爷不发话,大理寺还真不敢对堂堂王妃动粗。“世子夫人,您也知道此事非常棘手,到底谢氏是堂堂王妃,臣等不可能对她动刑。而她自己不肯说,臣等也一时想不出好法子来。”
刘月无语,确实不能怪大理寺。“这样吧!张大人可否让我见见南宫王妃呢?”
张大人觉得这是小事,“世子夫人放心,此事下官还能做主。”
刘月来到地牢时,只觉得这里面又暗又冷,而且散发着各各令人呕吐的怪味。刘月皱眉,拿帕子压了压鼻子。张大人一脸尴尬,“世子夫人,这里本就关着全是犯人,自然味道重些。”
刘月淡淡一笑:“张大人客气了,张大人肯陪我来此处,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张大人领着刘月往牢房深处走去,终于在一间看似干净的牢房处停下来,然后两人就看到撕打在一处的南宫明与谢若雨了。张大人忙对狱卒道:“还不快去把这两人拉开,怎么能看着犯人打架不管?”
狱卒们早就习以为常了,这牢房里面犯人不打架,还能干什么。不过狱卒还是打开牢房的门,然后进去把谢若雨与南宫如拉开,顺带着好好摸了谢若雨一把。
狱卒们对于这高高在上的王妃,早就流尽口水了,可是人家就算犯了事,还是王妃,只要不判死罪,就不能轻易动手。所以也就只能摸一把,尝尝王妃身上的味儿。
谢若雨自然感受到狱卒不安份的手,立马尖声大叫:“你们在干什么,我可是堂堂南宫王妃,你们就不怕砍头吗?”
南宫如眼尖的看到了牢房外的刘氏,立马眼中露出狠毒的眼神,“刘氏,你还不快放我出去,我可是世子爷的妾室,你这样把我关起来,就不怕世子爷回来后,会怪罪于你吗?
我都说了,解药就在谢若雨手里,你有本势冲她要,为何要关本郡主?”
刘月根本不理会南宫如,反而朝谢若雨看去,“王妃娘娘觉得这里可还舒服?”
谢若雨的头发早就乱了,头上还有几根杂草,这与平日里见过的南宫王妃,真是差别太大了。
不过那对刘月仇视的眼神,倒是依旧没有变过,或者此时她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挑衅,或者得意吧!刘月心里更怒了,她这是在刺激自己。
“世子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本王妃刚刚才小产,却要因为世子夫人的原故,而不得不让人弄到这样的鬼地方来。世子夫人这心可真恨呀!”
刘月嘲讽一笑:“我狠?我有你狠吗?你害我两个儿子时,怎么不觉得自己心狠呢?难怪你会小产,像你这般恶毒,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女人,老天爷会赐给你孩子才怪呢?”
谢若雨让刘月这话刺激到了,没错自己的孩子没了,老天爷不会待自己这般不公平的。刘氏这么代贱的乡下女人,可以拥有一切,自己明明是相府的千金小姐,可是却要受这么多的罪。
不仅求而不得,还要受尽诸多折磨,谢若雨不甘心,老天爷为何待自己这般不公平。
谢若雨突然怒吼:“不会的,老天爷一定没有看到,你明明嫁做人妇,却不忘勾引王爷,害得王妃与我夫妻离心。你这样的毒妇,才该受到报应,老天不开眼。老天不开眼!”
刘月对于谢若雨本来只有同情,觉得她嫁给南宫明,却得不到南宫明的宠爱,确实有些可怜。所以谢若雨每次对自己不怀好意时,
刘月总是抱着能忍则忍的态度,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忍让,却让她人得寸进尺。
“南宫王爷与你夫妻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你怪老天爷不开眼,老天爷给你了你高高在上的身份,让你嫁到王府做正妃。
这些都是别人求不到,争不到的东西,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这导不得任何人。
你若肯交出解药,我可以求皇上从轻发落,然后此事全当没发生过。对外我也可以帮你想好推脱的说词,可是你若坚持不肯交出解药,就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余生了。”
谢若雨突然放声大笑,“从我进这里,我就没想过出去,所以刘氏,你还是省点心思,好好为你那宝贝儿子准备后事吧!我死不要紧,可是能拉两个垫背也不错,你说呢?”
南宫如这下更加相信谢若雨不怕死了,可是南宫如自己怕死了,南宫如不想死在这里,不想受这份罪。
所以南宫如突然丢下身份,跪行到刘月跟前,若若的哀求:“求求世子夫人放过我吧!
我不过是受谢氏的指使罢了,谢氏才有罪,我是无辜的。世子夫人,你放过我吧,将来我一定在侯府安安份份的,不会再惹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