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心里对这三个人瞬间看低了,刚进医院的时候,她觉得私人投资医院,不管怎么样,都是有一定公德心的,现在看来,这三个都是一等一的流氓,比街上天天斗殴的街头流氓还要讨厌。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三人之所以投资医院,无非是看到现在医院来钱来得快,一支药能够赚百分之七十的钱,那些机器动一动,耗点电费,就能够赚个大几百。
就算是抢银行,长久比起来,还真不如开医院。
“快点给我签了,要不然,我找人轮了你,懂不懂。”涛哥大声的嚷嚷着。
不过话一出口,脸上挨了火辣辣的耳光,是白洁打的,这个人已经触犯了她的尊严,而且还当着自己现任男朋友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臭婊子,你敢打我?我他妈现在上了你。”涛哥怒气冲冲的起身,却发现自己连一步都走不了。
谷鹤一只手抱着贝克汉姆,另外一只手食指在鼻子下面横擦着:“你敢在我面前侮辱我的女朋友,你胆子很大啊。”
艾连在边上观察着没有出手,卫召也老成持重,没有起来,想看谷鹤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涛哥则想动,却发现每一条肌肉都僵硬着,他强硬着头皮骂道:“狗日的,你给老子使了什么麻药?”
“还敢骂人?够胆!”谷鹤脸色阴了下来:“我要让你尝尝人间最痛苦的感觉。”说着右手袖袍一会,一只有香烟盒那么大的螳螂扒到了涛哥的脖颈上面。
这下子卫召、艾连更加不敢动了,这么大的螳螂可是不多见的。
谷鹤的每一个字眼都像针,刺得涛哥肌肤生疼:“这叫五毒螳螂,它的能力你等会就知道了。”说着打了一个响指。
墨黑油亮的五毒螳螂打开了镰刀,斩向了涛哥的脖颈。
“啊!”涛哥感受到了一种疼痛,好像被刀刃割伤,他不知道是这才是刚刚开始。
涛哥的体内顿时感觉到火灼烧一般的疼痛,每一寸肌肉似乎都要燃烧殆尽了,脸上是那种挣扎的痛苦。
每一句声音都吓得艾连、卫召两人瑟瑟发抖。
“热,好热,烫!”当涛哥身体里面的热度达到了顶峰的时候,热毒转化成了一种冰寒,好像置身于北极,冰的浑身发抖。
胡子和头发上面甚至结出了一层冰霜。
光是这个现象,卫召和艾连都替涛哥疼。
不一会,冰寒又转化成了一种粘人,涛哥感觉浑身都被包裹着,似乎跌入了泥潭里面,得不到一点点呼吸,甚至疯狂的大口喘气,可脸上依旧是红晕出现,好像窒息得快要死去的人。
粘的感觉过后出现的是纯粹的痛,涛哥每一块肌肉到在收缩,体会到了肌肉断裂到底是什么情况,紧接着是骨头痛,很想是有人用锤子在砸他的骨头。
一锤一锤的凿着,涛哥已经哭喊不出来了,声带已经出现了失声,只能够看到大喊的嘴型,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这份诡异场面已经将卫召和艾连两人快受不了了。
他们也经常折磨人,但是没有见到这种折磨人的手法啊。
随着最后的一阵强烈的酸意,有种将骨头都差点化开的酸意之后,涛哥在也没有了任何表情,躺在了地上。
“哼哼,这个世界里面又多了一个植物人了。”谷鹤笑了笑,五毒螳螂攀上了他的肩头,他指了指卫召和艾连:“怎么着?我们小洁的合同不算数,你们的算数是吧?”
“可不敢,我们今天也就是过来传授经验的。”卫召这个年纪应该已经享受了可以享受的福,但他还是怕死,越是年纪大的人越怕死。
尽管这个世界值得他们真正留恋的东西已经不多。
艾连也说道:“是啊,我和卫老爷子是一个意思。”
谷鹤将手搭在了艾连的肩膀上面,甚至能够感受对方现在过快的心跳:“你不是打算给小洁小鞋穿么?不是打算卡天河医院的手续么?”
“刚才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艾连反应很快,指着地上的涛哥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威胁着我来的。”
“是吗?”谷鹤轻轻的在艾连脸上拍了拍,猛然,一巴掌按在桌子的合同上面:“那这份合同到底该怎么办呢?”
“撕掉,现在就撕掉。”艾连生怕成为涛哥那样的植物人,连忙将合同拿过来,撕得粉碎:“嘿嘿,大哥,我现在已经撕完了。”
虽然他和卫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但是今天是真的感觉到了威胁,这种感觉渗入了骨髓,让他们平时的气势都放不出来。
“我希望你们不是在玩我,不然的话,我让你们好看,滚!”谷鹤指了指门口。
艾连和卫召连忙溜之大吉,年纪一大把的卫召竟然跑得比艾连还要快一些。
“阿鹤!他们再不敢找我的麻烦了吗?”
“绝对不会,他们已经看到了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
“那么这个人怎么办呢。”白洁指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涛哥,问道。
谷鹤想了想:“好办,以中风的名义让他住院,然后通知他的家人就可以了。”
白洁是真的佩服谷鹤,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可是做事却滴水不漏,前因后果都想到了。
她给自己的助手猫玉儿打了一个电话;“喂!玉儿,你带护士进我的办公室里来,有个人突然中风倒在了我面前。”
是!
不一会,猫玉儿将涛哥给弄了出去。
云瑶心情大好:“阿鹤,我今天的事情处理完了,现在出去吃牛排吧。”
她现在觉得谷鹤是一个特别有安全感的人,天河的三个大人物都被他给轻松搞定了,这样的男人应该牢牢抓住,谁抓住了就是谁的幸福。
“当然可以。”谷鹤恢复了邻家男孩的笑容。
“对了,你的那只螳螂是什么玩意?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白洁问道。
“嘿嘿,这只螳螂叫五毒螳螂,能够分泌一种汁液,调动人身体的感知。以前是用来治疗瘫痪病人的。”谷鹤说道。
白洁有些好奇:“那么它的汁液本身是没有毒的?”
“对啊!”
“那你的意思是涛哥自己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谷鹤揉了揉脸,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医学界里面的水滴实验?”
“没有,你给我讲讲吧。”白洁双手托腮,准备听谷鹤的高谈阔论。
“在很久以前,科学家告诉监狱里面的死刑犯,你要被割开动脉,然后蒙住他的眼睛,用刀片的背部象征性的在死刑犯的手腕上面割了一个口子,边上放着一个点滴在滴着水,让死刑犯以为自己的血液真的被放出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这个死刑犯死了!死得非常诡异,浑身没有一处破损的地方,但就这么死了。”谷鹤笑了笑:“有时候人的意识非常可怕,可以激发人在绝境处缝生,也能够让人在顺境中猝死!”
白洁觉得谷鹤对于人性和人的意识的研究比他的医术更加厉害:“你不是山里的人么?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熟悉?”
“我爷爷叫我的,他以前是个江湖骗子,你也知道哦啊,江湖骗子对于人性要把握的非常到位。”谷鹤说道。
白洁点了点头,上次去寺庙的时候,被一个号称是半仙的人拉住骗走了三百多块钱,究其所以,还是因为这个骗子会夸奖人。
当然夸奖人是一种技巧,这种技巧的出现还有非常重要的方式,怎么说呢?即要让人舒服,又要让对方相信。
所以江湖骗子这种下九流对于人性了解不深的话,根本干不了。
“你讲得真好,咱们去用餐,然后我再继续听你开讲。”白洁拉过了谷鹤的手。
谷鹤轻轻在对方耳边说道:“如果你愿意听我讲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一辈子!”
“嗯。”白洁的脸都羞红了。
刚刚走到了天河医院的门口,谷鹤突然碰见了前几天见到的老熟人——蛊师老头。
老头走到两人的面前,鞠了一躬说道:“传人,嫂子。”
谷鹤手勾了勾:“你别这么说话,我叫谷鹤,你可以喊我小鹤。”
“嗯,鹤哥,我叫康东,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找您的。”康东的语气十分卑微,不光因为对方是蛊医传人,更加因为对方的蛊术比自己要强大很多。
因此也行的是后辈见前辈的礼节。
谷鹤点了点头:“是么?你们首领的病情这么严重?实在是很遗憾啊。”
“不遗憾,只要有传人的帮助,我们首领一定能够复苏的。”康东似乎对于谷鹤的手艺非常自信。
而白洁稍微有些不满:“你们好像不是现代人啊。”
两人的对话充满以前江湖的感觉,让白洁以为自己恍如隔世。
谷鹤指了指康东说道:“他是少数名族的,自然很多习惯和我们汉族有不一样的地方。”
“哦!”白洁点了点头。
“请传人前去一趟。”康东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的族人们已经准备了最好的礼节恭迎传人。”
“走吧。”谷鹤点了点头,并没有跟白洁讲这次见到的首领就是能够治疗自己病的人,生怕康东坐地起价。
白洁想了想:“我能够跟着去吗?我也想体验一下少数名族的风格。”
“当然可以,只要嫂子愿意去。”康东连忙接下了话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