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立时扭过头来一看,看到那名青年男子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奴连忙奔到青年男子跟前,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脑袋,轻轻拍着他的脸:
“叔叔!叔叔你没事吧?!”
青年男子缓缓把眼睛张开,对阿奴无力地问道:
“你、是‘琉璃门’的弟子?!”
阿奴摇头:“不是。”
青年男子突然伸出手来、吃力地抓住阿奴的一只手,神色坚定地道:
“你身上、有‘琉璃眼’!”
“肯定、跟‘琉璃门’有关……!”
说着、青年男子就从脖子上面、吃力地解下一件饰物,塞到阿奴手中:
“我是、‘伽蓝婆天都’、的……俗家、弟子……维雅勒国的国师、维律拔!”
“小兄弟……”
说到这里、青年男子突然停止说话,接着狠狠地喘了一会儿气,才继续道:
“请你……!请你把……把这个……收好!”
“将来、把它、交给‘琉璃门’的、门主…...或者…...‘七大圣仙’里面的…...其他圣仙!”
“还有……”
“除了‘七大圣仙’,我与你、的、事!不、可、说!”
说罢、青年男子便开始剧烈地喘着粗气。
阿奴连忙道:
“叔叔,我不认识什么‘琉璃门’的门主、也不认识‘七大圣仙’……”
青年男子神色激动地道:
“我求你了!小兄弟!求你……答应我!”
“不然……我死不、瞑目……!”
阿奴看到青年男子的眼神透出一种无奈的绝望,让人看着感觉相当难受,于是连忙应诺:“好!我答应你!”
青年男子这才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接着,他吃力地从衣襟当中取出一枚手掌大小的、以五色彩绳编织而成的三角形布符,对阿奴神色郑重地道:
“小兄弟……可否、借……你的一滴、童子、血……一用?!”
阿奴立时点头,同时向青年男子伸出自己的左手:“你取吧!”
青年男子随即深深而吃力地呼吸了几下,继而以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甲在阿奴的左掌边一划、划出一道极小的伤口、让冒出的鲜血滴了一滴到三角形布符的表面。
神奇的是,当阿奴的那滴鲜血滴到那个三角布符上面的一刹那,三角布符便通身掠过一抹荧橙色的金光,一个法咒图纹猝然显现在三角布符的表面,继而金光大作!
“扶、扶我坐起来!”
青年男子对阿奴吃力地说了一句。
阿奴连忙应诺着、轻轻地把他扶坐起来。
青年男子坐好以后就双手迅速结印,同时以自家的语言念动法诀:
“迪斯飙奥阿泊维瞬!”
“天隐飞翔符!开!”
话音刚落,三角布符已经由一枚瞬间分成三枚,同时一下子扩大了几百倍,接着组合成一个空心的三角体,在青年男子以及阿奴的头顶上面、呈三百六十度不断缓慢地旋转着。
青年男子按住阿奴的手,继续以生硬的曜阳帝国语言、问道:
“小兄弟……你、打算往哪儿去?”
阿奴如实答道:
“我打算前往泰苍山、参加那里举办的庆贺大会。”
青年男子听罢、突然现出惊喜而感慨的笑意:
“好!天隐飞翔符……会、带你、出山的!”
“将来,你遇到琉璃门的、门主,一定要……要把‘帝鸿之眼’、亲自……交到、她或者其余的、‘圣仙’、手上!”
“还要、告知她……伽蓝婆、天都!已经被、被炼狱谷的杀手!血洗、灭门!”
“其残部、已经、迁都……!”
“保重!小兄弟!”
说到这里、青年男子已经运用最后的气力站起来,接着一把按住阿奴的肩头、把他往上空一提!阿奴便直接闪升而上、一头撞入那个空心三角体的底部、穿符而入!
阿奴顿时感觉到脑袋一嗡、一麻,待他定下神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置身于“三角布符”的中心部分。
阿奴稳稳当当地坐在三角布符的底面,心想:
这位名叫“维律拔”的年轻叔叔、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躲在这儿避敌?
难道……他想留在山上拖住敌人、好让我拥有更多逃走的时间?!
唉……!
“琉璃门”究竟是什么……“伽蓝婆天都”又是什么……
还有“帝鸿之眼”、“七大圣仙”……
咦?!
对了!
刚才叔叔说我身上有琉璃眼、肯定跟琉璃门有关,然而这琉璃眼是沙爷爷送给我的呀!
那,沙爷爷岂不是也跟琉璃门有关?!
可是,沙爷爷已经不辞而别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儿……
哎?!酒神大哥也认识琉璃眼呀!他知道琉璃眼是琉璃门的法宝!
想到这里,阿奴不觉回想起三天前、酒神戈徒跟他说过的、有关琉璃门的那些传闻。
这让阿奴产生出一些疑惑,心想:
酒神大哥不是说,那个琉璃门的门主、于三百年前遭到了神秘的暗杀吗?
酒神大哥还说,从此以后,那个琉璃门与它门中的弟子就神秘消失了……
可是,为什么这位叫“维律拔”的叔叔、还要让我去找琉璃门的门主呢?!
真是奇怪了……
按理说,酒神大哥与维律拔叔叔都不可能骗我的,可是他们二人的话似乎又互相矛盾……
这当中,肯定有一些解不开的因由存在!
如果可以再见到沙爷爷、或者酒神大哥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向他们打听一下有关琉璃门的事情……
也许,在庆贺大会上面可以看到酒神大哥。如果看不到他,就去找星星好了。
星星身上的法宝是“上古七仙”留下来的,也许,这“上古七仙”跟“七大圣仙”有点儿联系……
我可以跟她商量这件事儿……
思考到这里,阿奴下意识松开一直紧握着青年男子塞给他的那件饰物的右手,发觉那是一条由黑色绳子以及一颗木珠穿起来的吊坠。
坠子的整体形状就像一颗橄榄核,体积有鸽子蛋那么大,呈蒙淡的凝白色,整个坠子的表面有一道极深的裂纹环绕着。
“好漂亮的石子!”
阿奴下意识赞了一句,然后把坠子挂到脖子上面、以绳子的两端系了个紧结。
神奇的是,坠子一接触到阿奴的皮肤就迅速隐形消失、只剩下绳子与那颗连着坠子的木珠,让人看起来觉得这颗木珠子才是挂饰。
然而这一变化阿奴却没有察觉出来,因为现在的他、依旧被刚才的追杀事件弄得心有余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