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肆,回到侯府,还没进侯府大门,突然觉得心神一凛,似乎被一道目光给盯住了,如芒刺在背,当下一回头,只见那袭人正恶狠狠的快步上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终于让我等到你了,你这个淫贼!”袭人冷哼道。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袭人姑娘你是寒衣侯的女儿,也等于是我的姐姐,怎么可以胡乱栽赃给弟弟,扣上淫贼这等大帽子。”陈闲压低声音说道,显然在紫衣侯府门前,陈闲也有些担心袭人闹事,搞得路人皆知,不是淫贼也变成淫贼了,实在犹如他的才子身份,有辱斯文。
“知道我等你干什么?”袭人突然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陈闲一见袭人突然笑了起来,还这么暧昧,没有丝毫欣喜之色,反而有点恐惧,赶忙情不自禁的朝后退了几步,然后道:“想干嘛?我说了,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不要逼我随便,我随便起来就不把你当人。”
“哦,随便的男人?还想不把我当人?”袭人没想到陈闲还敢调侃自己,嘴唇轻咬,恨不得在街头就与陈闲大斗一场,让这个家伙知道自己的厉害。
“好了,你苦苦等我只怕有几个时辰了吧,所为何事?不会是想约我逛街吧?我说了很多次,我不是很随便的,不过你若真的很有诚意的话,连续等我一个月吧,我会考虑答应的。”陈闲笑嘻嘻的道。
“你作梦吧,谁要约会你啊,真是皮厚,无耻之尤。”想起自己被眼前这个家伙占了大便宜,袭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感觉牙痒痒的。
“那你不想约会我,在这门口鬼鬼祟祟的等着我,难道想劫色?”陈闲接着调侃道。
“劫色?”袭人小拳一握,恨不得施展出玄功变化,把眼前这个家伙打得满地找牙,甚至挫骨扬灰,方能消心头之恨。
“不想劫色?不会吧,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才子出现在你面前,你袭人会没有想法,没有对我动歪脑筋?你看你这模样,嫩脸微红,显然是春心荡漾,而且会一发不可收拾,若不是在这闹市街头,只怕你已经扑在我身上,要将我就地正法,玷污我的清白,夺去我的贞洁,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哦,不是,是成为你的男人……”陈闲一顿胡说八道,反正也是闲着无聊,这袭人也算一个姿色不俗的美女,还是这几年来力压云飞扬的郡主高手,说说话,谈谈天,增进彼此感情。
袭人哪里被男人这般调侃过,遇到她的男子无不以礼相待,加上她玄功莫测,又是郡主身份,被陈闲装瞎子吃了豆腐之后,还奈何这家伙不得,已经一肚子火,此刻好心好意来传讯,却话没说出口,就又被占了无数个口头便宜,再也按捺不住,一挥手,就是一把风刃之刀,乍现空中,凝聚成一道明月般的光华,直接朝陈闲的头上罩去。
猝不及防之下,陈闲也吃了瘪,哪里想到这个妞如此生猛,大庭广众下就敢行凶,以玄功轰杀自己,也不怕伤到路人,而且地点还在紫衣侯的侯府大门口。
被月色光华所化的风刃击中,刃锋虽然不利,但其中蕴藏着一股无比浓厚的血脉之力,犹如大河奔腾,一浪高过一浪。
凭着自己的玄功防御力,陈闲赫然发现竟然抵挡不住,挡住了第一波,第二波更加凶猛,勉强挡住了第二波,第三波比第二波还要凶猛一倍,陈闲几乎将体内三种血脉之力甚至加上了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道法灵力全部用来抵挡袭人这突发的攻势,竟然依旧不敌,整个身体被那到月色光华所化的刀锋之力重重的轰在了侯府的外墙上。
一声轰然巨响,陈闲整个人竟然将侯府外墙给撞塌了一块,引得路人侧目,甚至侯府内的侍卫都赶了过来。
偌大的白玉墙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空洞,说不出的滑稽可笑,尤其当陈闲灰头土脸的从墙砖的废墟中爬了出来,再没有人认识他就是那位名冠无双城的才子了。
“哪里来的毛贼,紫衣侯府也敢乱闯,还把墙给撞坏了,找死!”几名紫衣侯府内的侍卫,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将陈闲团团围住。
“我……我是陈闲,侯爷才收的义子,也是小侯爷,你们不要乱来。”陈闲自然不好与侯府内的侍卫大战一场,赶忙解释道。
“你是小侯爷,我还是天上的神仙了!”一名侍卫哈哈笑道。
“袭人,你在哪,太坑了!”陈闲嚷嚷道。
“瞎喊什么,你这家伙,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一趟。”侯府侍卫凶巴巴的冲着陈闲道。
陈闲灰头土脸,自然没有被这群侍卫认出来,一时间走也走不得,辩驳也说不清楚,而那始作俑者袭人已经不见踪影,似乎只是一个恶作剧,但陈闲可以肯定,这少女必然就在一旁藏匿不出,只是气息太过内敛,自己觉察不到。
在侯府门口等候了几个时辰,为的自然不是什么投怀送抱,而是的确有要事相商,甚至是相求。
见明晃晃的钢刀已经到了眼前,陈闲只得一声轻叹,手中带着一丝玄冰之力,将空中的水汽凝结在手掌心,朝脸上一抹,现出了本来面目。
陈闲可是最近侯府中的大红人,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这侯府内的侍卫显然见过陈闲几次,一见自己围住的少年真的是小侯爷,当下赶忙半跪请罪,尤其是那一位自称是神仙的侍卫,面红耳赤,把头耷拉的老低,唯恐被陈闲注意到。
这个侍卫越是这般,陈闲越是要调侃一番,当下便黑着脸问道:“我记得刚才有个侍卫说他是神仙来着,是谁啊?给我飞到天上看看!”
那名自称为神仙的侍卫头更低了,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心中笃定这份不错的差事只怕是干不长了,得罪了小侯爷,只怕明天就要拍屁股走人,只希望不要扣了这个月的饷银。
“哦,神仙不见了啊,那就好好gan你们这份有前途的侍卫的活吧,都散去吧。”陈闲见到那侍卫头下方一滩汗迹,哈哈一笑,没再追究了。
待众侍卫散去,那位袭人姑娘才翩翩而来,一脸笑意的看着陈闲那有些褴褛的衣裳,然后道:“感觉怎么样,撞墙的感觉?”
“华丽的撞墙,感觉的确不错,不过袭人郡主的玄功的确是高深莫测,略施小招,就让我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当众出丑丢脸。”见四周的路人不时瞄着自己和袭人,陈闲也不以为意,我行我素,完全没有要找个僻静的地方与袭人私聊的想法。
“你的玄功修为也不错了,竟然还能挡住这么多波攻势,换作你的那位干哥哥云飞扬,只怕早趴地上,甚至晕厥过去了。”袭人赞道。
“不会吧,这家伙会趴在地上装死?还是在擂台上?他自命英伟不凡,输给你们女子,自然不服气,又无颜面对观战的人们,所以只能装死,晕厥那是不可能,独角紫蟒的血脉防御力很是惊人。”陈闲哈哈笑道。
“也许吧,现在你可以不胡说八道,和我说话了,看来你还真是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本郡主是如何阳光灿烂,是最璀璨的一颗星辰。”袭人冷哼道。
“哦,你是最璀璨的星辰啊?那位叫青衣的郡主呢?”陈闲嘿嘿笑着问道。
“她?我每次都是惜败,所以这次我找你,其实也是为了她。”袭人哼道。
“你不会是让我去追求她,干扰她的玄心,让她思绪不宁,在无双会上便会败给你吧?你这招太无耻了,美男计啊!”陈闲充分发挥想象力,将自己一顿推崇备至,似乎很期望出演这个角色,se诱青衣。
“什么美男计,让你出马最多是一个贱男计!”袭人一脸不屑的道。
“贱男中也有美男,比如我。”陈闲嘿嘿笑道。
“你能不能不那么无耻,实在是一个才子,怎么说起话来比地痞流氓还要地痞流氓。”袭人对着陈闲翻了一个白眼。
“这可是邪气凛然,正气凛然的最高境界,太正气了,就感觉是一股邪气。”陈闲辩解道。
“管你邪气,正气,你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见一个人。”袭人跺了跺脚,似乎下定了决心,才决定找陈闲这个贱人帮忙。
“去一个什么地?”陈闲好奇的问道。
袭人有些犹豫,但还是答道:“鸾凤楼!”
“这个名听起来好有诗情画意,是酒楼吗?”陈闲跟着袭人已经离开了紫衣侯府的那条街,追问了一句。
“诗情画意?藏污纳垢吧!”袭人冷笑道。
“哦,似乎不是一个正经的地啊,我一脸正气,你可不要拐卖我啊,到底是什么地方,老实说,不说清楚我可不去啊!”陈闲已然猜出这是一个什么地了,但却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仿佛是一个春qing勃发的少女要去相亲,骨子里骚的很。
袭人一咬牙,然后重重的答道:“这鸾凤楼,是一家青楼,还是无双城最有名的青楼。”
“青楼!”陈闲心中乐翻了天,一直想去这种地方逛逛,但实在不敢乱逛,不是熟门熟路,去了不说被宰,就算传将出去,也于名声有损,尤其在晨锦儿那里不好交待。
府邸里有一个如花似玉娇羞可人的小郡主任意采摘,还去青楼那等地方沾花惹草,只怕不但被锦儿鄙视,而且会被义父紫衣侯惩戒,那可是一件大大的蠢事。但此刻跟着袭人这位郡主去青楼,还是帮袭人郡主办事,那味道就不一样了,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用自己那粉嫩的清白之躯入那肮脏龌龊之地,大勇大智之举,即便东窗事发,也没有人敢非议,更不虞有什么落井下石。
“怎么,不敢去?”袭人见陈闲一脸犹豫,仿佛对这青楼之地,畏之如虎,不由得又问了一句。
“也不是不敢去,不过……不过袭人郡主你也知道的,我年纪还小,从来没有去过那等地方,如果被义父知道我去青楼喝花酒,只怕死得很难看。”陈闲欲拒还迎,双眉深锁,虽然心中偷着乐,但却显得很纠结。
“放心,你和我去,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去呢?再说了,就是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只有在那个地才见的到,我能否击败青衣,就要看能否说动他了。而能否让他帮忙,就看你的文采了,事成之后,我若在无双会上遇到你,会让你输的很体面。”袭人小声说道。
“让我输得很体面,你就这样报答你的恩人的吗?我为了你,去青楼,那可是毁我清白的地方啊,谁进去都说不清了,没有让我眼前一亮的报酬,我打死都不会踏足那个可能让我这才子身败名裂的鸾凤楼!”陈闲是在说着酬劳一事,贪得无厌的嘴脸却显现出来的是一脸凛然正气,让人肃然起敬。
“那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不伤天害理,我都答应你。”袭人也觉得自己的这等回报太可笑了一点,于是加重了筹码。
“好,为了袭人郡主的大事,为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那鸾凤楼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床上一闯!”陈闲美滋滋的哼道。
“你说什么,床上一闯?”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对劲,袭人忍不住问道。
“我是说闯上一床,拜托,郡主,你的思想不要那么邪恶好吗?不愧是经常去青楼的女人,好复杂,以后少和我来往,别把我这个单纯的少年给带坏了。”陈闲哼哈道。
袭人一听这话,几乎又要吐血了,总感觉找了陈闲帮忙,似乎把自己给卖了,还在帮陈闲数钱,感觉十分不对劲,但具体如何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走吧,先去另外一个地,我换套衣服,女扮男装。”袭人又道。
陈闲撇了撇嘴,接口道:“女人,就是麻烦。”
随后,在一客栈门外等了许久,陈闲终于见到袭人走了出来,还真是眼前一亮,一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公子哥,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卖相比自己不知道强多少倍。
“不伤天害理的任何条件?让这袭人郡主这身打扮与我缠绵一番,不知道是何等激情,何等过瘾啊!”陈闲脑海中瞬间就涌出了这么一个邪恶的想法,浮想翩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