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苏尧疯了,不顾一切的在医院里竭尽所能的发泄心中的怒火和悲痛。
入目之处,所有的东西都被他砸得一干二净,此时一片狼藉,但仍然消除不了他内心的怒火。
“傅州成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小人,你如今逼的我妹妹自杀,逼着我妹妹去坐牢,眼下这一切你终于满意了吧?”
话一说完,将脚边的垃圾桶直接踹飞出去,刚想继续行凶,被冲上来的保安给架了出去。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冒昧了,这里是医院,不能让你继续砸下去,有什么事情请您回家再说……”
没有办法,医院只能这么做。
冯苏尧奋力的挣扎,脸孔都变了颜色,那不顾一切的样子,已经豁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这群同流合污的王八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不成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妹妹惨死你们为什么都无动于衷?”
“去抓他啊,去抓傅州成,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害死了她,我不会放过他的,我绝对不会放过……”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最后,再也听不见……
冯苏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愤怒的睁着那双嗜血的眼眸,嘴角狠狠的笑,一丝狠戾挂满面孔。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傅州成。”
“接下来你等着吧。”
突然间好像来了力气,只见他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来不及擦拭身上的尘埃,就转身大踏着步走掉。
冯氏集团
冯苏尧现在冷静的有点不正常,根本就不像他一开始表现出来的那副模样,整个人淡定的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他微眯着眼睛开始冷笑,然后下一秒就拨通了助理电话。
“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直接挂断,一分钟时间不到,助理走了进来,是一脸的凝重。
这个助理是冯苏尧的左膀右臂,从一开始创立冯氏集团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工作了,所以大到事务,小到细节,所有的所有他全部都明了。
“请问董事长,您有何吩咐?”
冯苏尧眼睛危险的上挑,然后阴嗖嗖的笑了,食指还若有若无的敲击着桌面,最后沉声道。
“传我吩咐下去,从即日开始,不顾一切的和傅氏集团作对。”
对方明显一愣,有点没回过神来,然后不可思议的快速问道,“董事长你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助理怀疑自己听错了,和傅氏集团作对,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瞬间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委婉着好心的劝说。
“董事长,还是三思而后行吧,我们公司还刚消停一段时间,如果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怕董事会那里你难以交代。”
这事一点都不假,前一阵子董事会已经闹翻了天,好不容易被安抚好,假如要是再这样……
恐怕真要改朝换代了。
此时的冯苏尧那还能顾得了这么多,满身心都是报仇的信念,而那颗痛苦的心早已被妹妹死亡的事情占据。
狠狠的大笑,已经不顾一切。
“怎么着你怕了?”
助理皱眉,“不是我怕了,我是真怕给你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报仇的方式有好多种,无需局限在这一条。”
“够了。”突然冯苏尧一挥手,瞬间打断他的话,狰狞着面孔快速说道,“这样的话我不想听,我劝你还是早点收回去吧,接下来,务必按照我的吩咐去行事。”
万般无奈,助理也只能被迫着点头答应,无可奈何垂头丧气的道,“好我知道了。”
话一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傅氏集团大楼里。
童浅溪低垂着眼睑,有气无力的和傅州成谈判。
“明天我不想来公司了。”
“那你想去哪?”傅州成一本正经的看她。
童浅溪无促的搓着双手,一脸的紧张,“我我想回画室?”
“为什么?”傅州成怀疑了,高大的身体瞬间站起,“难道这里不好吗?或者说这里面有你不喜欢的人”
在傅州成的认知里,其实童浅溪应该来公司上班,毕竟像她这么好的才华,如果不被充分利用,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甚至有点浪费的感觉。
想到这里,甚是头痛,吃力的捏着眉心,无可奈何的在她面前坐下,“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为什么不喜欢这里?你这么喜欢画画,且又独具造诣,难道你就不想把你的才华施展出来,让所有的人都见识你的风采。”
画室虽好,但比起傅氏集团来说,确实大巫见小巫,甚至用九牛一毛来形容都不为过。
面对她的提议,傅州成确实有点接受不了,甚至有点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
而童浅溪就不同了,她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她和傅州成结婚了,可并不代表他的家人接纳了她,相反怎样,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想起自己的父母,就一阵灼痛。
贪得无厌的爸爸,和与众不同的妈妈,都是那样的让人惶恐,自从知晓自己的身份之后,童浅溪是愈发警戒。
傅母一直想逼她离婚,恐她贪图傅家财产,再加上傅州成那个一直虎视眈眈的二叔,更是不得了,四面楚歌之下,童浅溪知道该如何自保。
不进则退,也许是最好的方式。
为了长远,也为了能永久的留在傅州成身边,童浅溪打算了,哪怕是说破了天,让傅州成生气,她也不能留在傅氏集团。
她的存在无疑就是一个威胁,让他人总会想尽办法来整她,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能呆在自己的画室里。
这样不光一劳永逸,还会给自己换来很多的安全感。
傅州成实在是无可奈何,眼前这个丫头坚如磐石,无论你说什么都撼动不了她那早已下定的决心,虽然面孔优柔,但明显坚定。
最后无可奈何的只能妥协,突然傅州成发现了一个定律,凡是这丫头认准的事情,别说是九头牛,哪怕是再加十匹马,也都拉不回来。
说出来的话,就是她根深蒂固的想法。
想到这里,傅州成顿时哭笑不得,伸出宽厚的大掌,揉了揉她的额头,“好啦,别胡思乱想啦,这事就这样吧,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明天就去画室。”
这样子总算行了吧?傅州成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这丫头不声不响,就赢了他,那种无力的感觉,让傅州成甚是无可奈何,这一仗算什么?余生估计自己都会败在她的手里。
这是多么让人无力而又幸福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