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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从床上一跃而起,系衣带的手颤抖着,急匆匆地胡乱缠了几道,便打开门,对阿北道,
“带我去。”
阿北“扑通”跪下,向着黎素磕头,
“主人,你放过大哥,他……他不是有意要偷学秘笈的,一定是事出有因,”
黎素用了力气踹他一脚,咬牙道,
“你再不带我去,宫主在我们前头到了,阿东只有一死!”
阿北连忙起身,将眼泪鼻涕一并擦了,在前头带路。半山腰风大,黎素走得匆忙,穿得单薄,被冷风一激,瑟瑟发抖。迎面却忽然碰上裴云奕,他脱了外衫,给黎素披上,道:
“走得这么急,这是要做什么?”
黎素甩开他的手,脚下生风,还没走远,却又被裴云奕一把抱在怀里,低声道:
“我从前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才有些明白,是他对不对,我在你心里,连个下人都不如!”
黎素不想理他,挣脱他的怀抱,将他推出去好远,刚要走,却又猛地回过味儿来,不可置信道:
“你同宫主说了甚么,望川宫守卫森严,你何以来去自如?”
裴云奕挑了挑眉,苦笑道:
“素素,为了你,我也不怕背负骂名。我与望川宫走得这样近,你难道还不懂么?”
黎素呆在原地,头脑中白茫茫一片。
裴云奕又走近一些,道:
“凌宫主默许我在望川宫中随意走动,我为他提供正道消息。我们各取所需,他答应我,事成之后……你便是我的了。”
黎素摇了摇头,似乎还不能消化这番话,阿北站得远,虽未能听得全部,却见裴云奕志得意满,料想必定不是甚么好事,便冲上来,推搡了两下,裴云奕却还是笑,笑得黎素心里发寒,阿北道:
“这人必定疯了,主人,我们还是快些去找大哥要紧。”
黎素这才回过神来,道:
“对,阿东,我的阿东……”他说得这样悲切,裴云奕听懂了,神色阴翳,默不作声。阿北却丝毫未察觉二人早已暗度陈仓,以为黎素只是担心大哥,便安慰两句,赶紧领着他去了。
到了山脚下,黎素远远看过去,心中一惊,几乎要滴出血来。
原来阿东被宫中数十位高手围困住,一一交手,正是好一场车轮战!这些人个个身怀异术,其中几位,连黎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这么多人联合起来对付他一个!
阿东的武功路数明显与从前大相径庭,他内力深厚许多,受了宫中独臂居士何鸣风一掌,却能扛住,并瞬间掌中带风,运气反击。有几回,黎素甚至看不清阿东使出的招式,实在是太快,变幻莫测。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无望,在场众人都是有见识的,都看出阿东偷学了。当年,白望川是因这本秘籍而死,凌九重也不过才练了前半本而已。
大概是因为时间仓促,阿东虽看似练至深处,但根基尚浅,又是速成,因此并未完全领悟这套秘籍的精髓,使出的招式仍有漏洞,只能发挥两成功力。而他以一人之力与数十人周旋,难免让人乘虚而入,应接不暇,不多时,身上便带了许多伤。
黎素看他胸前殷虹一片,不由又走近一些,阿东这时候似心有灵犀一般,抬头朝远处一看,便看到黎素站在山脚下,怔怔地望着他。
他也一动不动去看黎素,人似痴了一样,二人目光交汇,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正在这当口儿,又有人举剑来砍,这次居然从背后偷袭,阿东看到黎素忽然十分慌张,看他的口型,似乎是“小心”二字,便转过身去,侧身一让,那偷袭的人扑了个空。阿东却没想就这样放过他,双掌自丹田而升,慢慢运气,忽然发力,一股真气袭来,连黎素这头都漫天尘土,飞沙走石,只听得惨叫声四起,周遭的人个个倒地,被震得吐出血来。
阿东扔下这些人,便要飞奔过去寻黎素。他走火入魔并未痊愈,只较那晚清醒了许多,犹记得与黎素**之时,越发癫狂,最后怕伤了黎素,只得在彻底失去心智前离他而去。
黎素应当要恨死他了,他自己,也恨不得当即以死谢罪。从前,他将自己的阳~具捆绑束缚着,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伤了心上人一丝一毫,可是如今,在一夕之间就全毁了,他记得他是怎样折磨黎素的,他把他弄得满身青紫,他要疯狂占有他,操~哭他,让他没有力气再逃,只能任自己为所欲为……那是他内心深处最密不透风、见不得人的肮脏欲~念。
阿东清醒之时,甚至想过将自己阉了,这样对着黎素,便不会再有冲动。从此以后,他只会一心为着黎素,只会对他好,不会再因为自己的畸恋伤害他分毫了。
身下这根东西,便是十足的罪魁祸首,有它在,阿东便无法自持。
这些心思,黎素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抽了阿南身上的鞭子,勉强打起精神,朝阿东走过来,用力挥动九节鞭,提高声音道:
“是我治下不力,望川宫才出了这样的叛徒。我自己的人,自己来处置,不劳烦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