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快,离王大众最近的是铁老道。
他一把抓住了王大众的衣服领子,让他下沉的速度缓了缓。没等他后面的动作,铁老道脚边的地板下面也伸出两只枯瘦,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脚脖子。
就在我以为王大众要被拽下去的时候,他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剑,王大众身子稍微向左一倾,紧接着手中短剑向抓着他的枯手一划。之见一道白光闪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原本抓着他左胳膊的枯手被王大众生生斩断。
断手掉到了地上,缓了一秒钟之后,才喷出一股暗红色的鲜血。
王大众手没停,借着这一刀之力,劈向抓着他大腿的那只枯手。几乎和刚才同出一辙,刀光一闪,又是一只枯手倒落在甲板上。地板下面传来了两个不同版本凄厉的尖叫声。本来我还想过去救他的,现在看起来,应该是用不上了。
左边的牵制没有了,王大众双手一撑地板,双腿一使劲,将他陷在地板里面的******抬了起来。一套动作下来,急而不乱。
不过他手中的短剑怎么那么眼熟?我想起来了,是沐阳在女校里拿的那一把短剑(不是天师镇魂剑)。
那天沐阳昏了之后,王大众就在他身上搜刮了一通,只是想不到他的胆子这么大,还真敢截留沐阳的家伙。
同时,铁老道那边也解决了抓住他脚脖的两只枯手。
铁老道在第一时间,已经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香烟粗细大小的小木棒。不知里面是不是加了磷粉,小木棒的一头遇风就着起了火星。
铁老道手拿着小木棒,将冒着火星的一头对着两只枯手分别点了一下。也没见他点的多用力,就看着那两只手上被烫出了了两个漆黑的小圆点,随即两个小黑点上分别冒出了一缕黑烟,各自烧出来一个带着火星的伤疤,两只枯手抖了一下,萧和尚顺势摆脱了那两只枯手。
在铁老道躲开枯手的一瞬间,李茜的枪响了“啪啪”两声枪响,子弹穿过了两只枯手的掌心,枯手又重新缩回到了舱底。
“下面有东西!”
王大众跑了过来大声喊道。
我这才注意到,王大众一手拿着短剑,另一只手则握着沐阳在女校时,手里那把小小的弓弩。
他的这幅行头,不光是我,就连铁老道和郝仁义看到王大众手上的装备时,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
我对着郝仁义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郝仁义表情很诡异的看了一眼铁老道后的说道:“能怎么办?不是我说,我们那条船已经沉了,现在走一步算一步了!”
本来还以为他敢上鬼船,必定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可是现在听郝仁义这样的话,我心里开始没底了,看着空旷甲板那个被王大众坐出来的大洞说道:“那么第一步怎么走?”
没等郝仁义回答我,王大众已经跑过来了,他的第一步明显是走错了。
王大众没理铁老道,直奔郝仁义而来,他瞪着眼睛说道:“不是我说,地板下是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命大造化大,刚才就把我拉下去了!”
“没那么严重!”
铁老道也走了过来,我们四个人站到了一起。只有李茜还拿着手枪对着甲在旁边警戒着。
铁老道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是刚才被王大众斩下来的两只枯手!我说看着这么那么别扭,还以为刚才看重影了。
铁老道过来之后,将枯手递给了郝仁义。郝仁义很坦然的接过枯手,只看了一眼,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看他的意思是想说点什么,却看了我一眼,随后将一只枯手向我递了过来:“张处,你也看看,这只爪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给我干嘛?我又不是法医。你自己说出来不就得了?我强忍着恶心,接过恶那只枯手,断口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看上去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完了,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吃猪蹄和鸡爪子了。
这只枯手不知道是血快流光了,还是这几千年来一直在船舱里捂得,苍白的有点过份。虽然皱皱巴巴的,但是在手里的质感还有几分弹性。这不像是死人的手。最主要的一点,我用天眼看过去,竟然也感觉不到一点死气。而且从伤口的部分来看,肌肉和皮肤组织也不像是死人的。
这不像是死人的手,不过说他是几千多年前的活人手,又有点说不过去了。虽然我不否定人能长生不老(起码谭磊是这样!)
但是我还是不能相信都成生不老了,还能被王大众一刀把手削下来。
看着我皱着眉头,迟迟都没有给个结论。郝仁义和铁老道还没有怎么样,王大众倒是有点不耐烦了:“张处,不是我说,看两眼就得了,两只爪子,有什么好东西!”
我也被他说得烦了,心中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大众,来,你也看看……”
说着将一只枯手向他扔了过来。王大众没有防备,条件反射的接住了枯手,他也是一阵的恶心:“呸呸呸……”,又将枯手远远地扔了出去,不偏不倚,那只枯手被扔进了王大众刚才坐出来的那个大洞里。
“大众,你的反应是不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地板下面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下面是在抢夺什么东西。把我们本来就紧绷的神经又提了起来。
我拔出了沐阳给我的那把一把短剑(手枪没有子弹,扔在特别办没有拿出来)。
王大众和李茜分别将弓弩和手枪对着洞口,郝仁义和铁老道倒是没有动手,不过他俩的眼神都紧紧的盯着洞口,铁老道还将他的外衣扣解开,他的后腰上好像别着什么东西,只要稍有不对,他就要抄家伙了。
地板下面的声音持续了两三分钟后,突然消失。不是这种安静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总感觉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趁着下面没有动静,我抓紧时间问了一句:“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