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傻子一个
秦岩知晓皇帝打得什么算盘,尔虞我诈在宦海浮沉,上位者怎么想的,秦岩倒能猜得出几分……只是……如今风波未定,他终于要出手了吗?
赵清欢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刚才低着头,虽不大懂那大太监说的一堆敬辞,却也听懂了“侍疾”这两个打字。赵清欢不傻,这一道圣旨下来意味着什么赵清欢再清楚不过,秦岩入宫,意味着自己好长时间不用见他,不用受他的压迫。换言之,秦岩走后,这么大的地盘,她就能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赵清欢激动坏了。
“秦岩,这么大的好事儿落在你头上,你还不快去?进宫啊意味着升大官发大财,你难道就这点志气死守着这个将军府?”赵清欢想到今后没有秦岩的日子,拼命压制住快要狂笑的嘴角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要知道,不想升官的将军不是好将军,快去吧,秦岩,这么大的机遇,这么大的挑战,别告诉我你要放弃了!”
秦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圣旨被他攥在手里,有些触目惊心,半晌,这才道:“。赵清欢,你是这么看的?”
“嗯?啊!”赵清欢被问得发懵,含含糊糊的说道。
“蠢!”秦岩低低的吐出了一个字,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之意,他将手中的圣旨交递给身后叹息的老管家,最后再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赵清欢,转身重又走入了将军府。
赵清欢看着眼前客栈的几个大字痴呆发愣,秦岩就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嘲弄:“怎么?眼熟吗?”
赵清欢呆滞的脸已经怒气腾腾:怎么不眼熟,说好的逛街,他他他,他又把她送回了客栈,这同换个笼子有什么区别?
“姓秦的……”赵清欢满脸不可置信。“眼熟就好,你也知道我这次是非进宫不可的!因此只能让你先住这儿了!”秦岩一脸坦然,随后略带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我说,我不在的这几日,你最好少惹麻烦,京城不比乡野,这不是你能随便乱来的地方!”
“好,秦岩,你狠!”赵清欢彻底炸毛,她看起来就是那种随随便便惹是生非的女人?赵清欢忍无可忍,怒气之下她已经忘记了两人的身份,拿鼻子对着秦岩哼了一声,随后便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客栈。
秦岩拿眼睛瞅着她,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他视线之中这才收起了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这是赵清欢从来没见过的。
“你们保护好她,记住,不要让她发现!”秦岩眸光深邃,他对着空中低语几声,霎时间,就有数道黑影从空中闪现,继而隐没到客栈之中,不见了踪影。秦岩又站了一会儿,这才顺着原路返回了将军府。
再说赵清欢,她这几天过的憋屈,虽然容貌终于是恢复了,可因为秦岩这几日的“细心照顾”她又不晓得受了多少罪。
“臭石头!死秦岩,净会欺负我!”赵清欢滚到了床榻上,抱着枕头狠狠捶了几圈,发现并不能消气之后,更加烦躁,她十分想念在现代的日子,最起码心情不好时有大把的肥皂剧和网络游戏。
网络?赵清欢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怎么把随身淘宝空间给忘了,虽然这里面的东西不是实物吧,看看也总比在这儿生闷气强吧!打定主意,赵清欢凝心聚神再次进入了空间。
里面的东西没有多大变动,赵清欢一眼就看见了放在首推位置的口红,眼睛闪闪发亮,紧接着又看了看下面的立即购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眼睛继续逛。
与上次有所不同的是,因为换季的缘故其中又多了一些新品,赵清欢大饱眼福,逛得累了,这才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心里那点子烦恼烟消云散。赵清欢她又美美的睡了一觉。
……
“啊,我实在受不了了!”正在打坐的女人仿佛散架的木头人,一下子瘫倒在原地,双目之下是两道深深的黑眼圈。
风平浪静过了三天,秦岩早已经进宫,赵清欢耐着性子在客栈里呆了三天,忍无可忍。
“啊,我好想念西市的糖炒栗子北街的唐人南巷的卖艺人!”小小的空间中充斥着某人的哀嚎。她赵清欢就不明白了,她当初干嘛要听秦岩的话白白在这闷死人的地方呆三天?一提到秦岩,赵清欢气不打一处来。
赵清欢抽风一般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的洗了把脸,又用香粉遮了遮两条硕大的黑眼圈,揣上了几两银子便匆匆出门。
京城的买卖果然热闹,赵清欢没了拘束冲入人群东逛西逛,瞬间,几个暗卫便被她甩在了身后。
“卖小黄羊啊,小黄羊……不肥不要钱!”啃着糖葫芦,一道粗狂的略带外域口音的叫卖声吸引了。
黄羊?赵清欢舔了舔嘴角的糖渍,在前世的时候听说过,据说是保护动物,一直没有见过,今天竟然在这儿碰上了。霎时间来了兴致。
挤过人群,赵清欢正了正被挤歪的头饰,瞬间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这就是小黄羊?赵清欢拿手戳了戳三瓣子嘴不停倒腾的黄兔子,不可思议的叫到:“老板,这就是你所说的小黄羊?”
摊主是个卷胡子的西域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操着浓重口音的中原话说道:“没错,这就是小黄羊,在我们的家乡……这种东西,很好吃!”
赵清欢已经开始抢兔子嘴里的菜叶子了,周旁人看够了热闹,人早就散了,只剩她一人双眼发光。
“姑娘,看你这么喜欢,我这里还有一只黑的,我们有缘,既然卖不出去了,不如一同送给你!”见赵清欢感兴趣,大胡子无奈的感叹。
赵清欢双眼冒光。
那摊主继续道:“只不过这只兔子比较狡猾,姑娘你得凑近些才能牢牢抓住它!”说着他从地下掏出一个竹条编制的笼子手伸了进去。
白光一闪,赵清欢只觉一股粉末冲鼻而来,紧接着,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