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你是不是对叶扬若下了毒?”
所有舆论施加给骆驼镇执法部门的夜里全部都给加倍地施加在了纪燃的身上!
人们质疑为什么像纪燃这样一个本身就存在信任危机的人怎么就可以轻易接触到叶扬若还能够给叶扬若食物。的确,像是纪燃这个人在发布了关于他在职期间接触到的叶扬若的案件一些“画蛇添足”式的声明之后,人们也会开始挖纪燃这个人的嫡系,很快,就因为这个人被自己的老东家周一凡给完全划清了界限,人们很快就猜想到纪燃这个人可能存在一些职业操守上的不地道的小事情。随着信息越挖越多,人们对于纪燃这个人的可信度就越是存在怀疑,而这,也是纪燃会急着去找叶扬若想要聊一些还没有来得及聊的事情的原因。
正是基于纪燃这样的劣迹,人们纷纷猜想就是因为纪燃害怕叶扬若会在案件重新提审之后说出什么更加危害到自己的事情出来所以才会急着去找叶扬若,在商榷无果之后才会起杀心。
而对于纪燃是怎么能够做到对叶扬若下毒的,所有人都把原因归咎到了看守不利上,一时间被放在风口浪尖的就不单是纪燃这个本身已经是被舆论伤得劣迹斑斑的人,还有根本就算不上完善的制度。
当然,就是被抓到了审讯室,纪燃依旧是不愿意回答探案组的问题的。
舆论带去的压力是极大的,所以,探案组的成员自然也是在态度上会显得更加的严厉:“纪燃,你现在可是有蓄意谋杀嫌疑的,你最好老实交代,当天,你是不是在给叶扬若的水中下了毒!”
纪燃俨然是一头雾水的。在探案组的人赶到自己家里的时候,纪燃还在淋浴,当时就裹着一条浴巾就被探案组的探员给压制在自家的沙发上就连反抗都还来不及就被指有下毒害叶扬若的嫌疑,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要被铐走审讯,慌乱当中好说歹说才算是多裹上了一件稍微像样一点的大衣才被带走的。也还好是那件大衣才不至于被那么多守在家门口等着拍照的摄像机夺走仅剩不多的羞辱感。
一道审讯室就被要求讲述杀害叶扬若的事实,他连事情的大概都不太清楚就被指控这样严重的罪行,恐怕不能够给出一个相对较清白的说法他是怎么也都不能够走出审讯室的。虽说已经是进入了春天了没有那么的冷,可是,就只是裹着一件大衣加上那样昏暗的审讯黄精的惊吓着实把纪燃折磨出了一身的冷汗。
“各位同志,真的,我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没有想要杀害叶扬若。”
纪燃傻愣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了,就只是一直闭口不说他可受不来那样强加到神经中枢的折磨,他一副可怜相,几乎是要把整个身体都给趴到了铐住双手的小桌子上边就希望能够有某一个人突然出现认了好尽快放过自己。
照以往纪燃的形式作风来说,虽然还不算是一个能够做到所有时刻都可以临危不乱,但也总算是见过一些场面的人,只是,现在这样一种完全胆怯到像是稍微再多吓一下就可以把胆子给吓破的模样真的跟纪燃完全不像。
“叶扬若可是喝了你递给她的那杯水之后中毒的!”
“这,这,这话可不能够这么说啊,水我也喝了,递过去一杯水还能够让人被毒到,我可是没有听过的啊,叶扬若中毒,怎,怎么能说就是喝了那杯水才会的,没准,没准就是又吃了什么,我,我没有啊,没有啊……”
“你怎么能够拿水给叶扬若喝,你难道不知道有规定不能够再没有经过看守人员的同意和确认是不能够给服刑人员水甚至是任何事物的吗?”
“这,冤枉啊,水可不是我自己带去的,这可是工作人员给我们的!而且,这,虽然,带水给叶扬若喝原来就已经是有过一次的了,我就想着见到叶扬若还能够那样相对做着面对面谈话,认识了也算是有两个多月了也不容易,看到她说了那么久了也不容易才把水给她推过去,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水也不是我自己的,是一位工作人员拿来的,这,这水也不是我的,是看守所里边的,怎么能够因为出了事情就把责任归到我的身上?我不过就是退了一下,怎么还把问题归咎到我这里了?”
纪燃一副冤枉样极力地想要把自己跟整件事情的主要责任给撇开。
事实上,纪燃这样的话算是把人给骂了一遍了,他不但是指出了看守的不严谨导致了自己可以钻这样的漏洞,更是表示这样的疏忽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了。面对纪燃这样看似为自己辩解实则把所有的责任都依附人们质疑的地方鬼就到骆驼镇看守所的某些规则漏洞当中。
这也算得上是一种警示了,一直以来骆驼镇总想着保持自己在治理制度上班的高度理性和相对自由,终于,就有一个像纪燃这样的人拿着自己曾经职务的便利行了这样一个叫所有的人都看漏了神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去探访叶扬若,我们了解到你已经是从原来的工作岗位上退下了,叶扬若不应该跟你还有什么采访上的往来……”
“这,我可是把叶扬若当做是一个好友的,叶扬若现在又能够重新探访了我当然是想要来看望她一下的,这,探访名单交上去不也是没有问题我才能够探访的吗。”
纪燃看似已经是没有了原来那样一副带着慌乱的模样了,显然,他已经是逐渐稳定下来能够完好地运用他所谓的应付人的伎俩了。
“据我们了解,你已经是多次在各大媒体网站和发布会上班造谣说是叶扬若的案件存在争议,你知不知道根据规定,你这样的行为……”
“我知道,我也是做编辑的,造谣需要负什么责任有什么后果我都知道,但是,我所说的那些可全都是叶扬若自己亲口告诉我的,我不过就是把那个人传达给我的东西再说明了一下而已,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很明确地说明叶扬若的案件到底隐藏了什么,都是其他人自己主观才的,您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总会有一点夸大的成分在,这可怪不得我……”
真是无赖极了,纪燃越说越带劲好像已经是没有了原先刚被抓到审讯室那样慌乱的模样,对于他来说,在某些时刻,诡辩也是一种相当强效的镇定剂,他总算是从叶扬若的案件带给他的阴影中给稍微平定下来了。
像这样有些泼皮的犯人,确实也不能够用到一些多么极端审讯手段,但是,又不能够任由这样一个人胡来,可是,确实证据不算完整到足够指控这个人。
“我们科室从监控当中看到你多次把水递到叶扬若面前的!你要怎么解释!”
“这,我不是看着她说话说那么多嘴巴也会干吗,就给她递过去,怎么能够因为我就给她递过去的这个动作就说我对她下了毒呢!难不成我还会在自己的手上抹药吗!”
真是一个狡猾的人!
“我们可是清楚地从你递给她的杯子上的杯沿检验出来了一些白色粉末的……”
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科室,就是要留到最后再纪燃算是失去了戒心之后才说出来还没有完全说完,难不成探案组的探员还想着给纪燃这个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悔改的人一次可以自动承认自己错误的机会吗?
在探案组还没有查清事实之前纪燃所说的一切都可以当做是自首,可是,他显然还是不能够完全明白这一点的。
“不,不,不是我……”纪燃几乎是用吼的表示否认,他像是拼了命一样地拍打那张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给吞噬下去的小桌子只想否认,可是,在像是嘶吼出了声音之后又夹带了一些呻吟的声音,“不,不是我……”
他这样相差甚远的反应着实让在场跟进案件的探员感到意外,但很快,他又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燕雀一样再一次像是把自己整个人给收糊掉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像是重新缩到了那张小桌子和椅子当中的间隙里边去:“我,我没有想到,她会中毒的,我,我没有想要害她的……我只是听说,听说那种药粉会叫有哮喘的人暂时出现气喘没法说出话来,我,我不过就是要她安静一下的,没有想到……”
“你想要毒哑她?”
“不,不,不……”纪燃有原来的慌乱失措的模样一下子像是变得疯癫了一样,就算是双手被铐住依旧是用更高的频率敲打桌子,“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我没有想要害人的,我怎么也不知道拿东西会要她的命,我就只是想要她闭嘴而已!为什么要来逼我!为什么你们都要来逼我!”
纪燃算是坦白了,坦白了自己有队叶扬若下药的事实。
他应该是存有侥幸的,在他递过去那杯水给叶扬若的时候就只是有一点粉末粘在自己的指甲缝上边的,他甚至都不敢再用那只主要负责给叶扬若递水的右手就怕再占到什么地方给自己留下不利的证据,甚至为了给自己洗清嫌疑也跟着用另外一只手拿自己的一次性水杯,不过就只是拿嘴唇沾了一下杯子一直含着口中分泌出来的唾液连话都不敢多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某一点粉末给跟着咽下去了。他应该是想或许在结束探访后那些一次性的水杯就会被扔掉的,那些原本就细小到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线索到时都会没有,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