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霞一听朱丹臣的上联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徐云霞在大学里念的并不是中文系,提出对对联的方法也只是因为徐云霞平日里对于对联比较喜爱,但绝非很有研究,不过这次朱丹臣出的上联出的实在是太绝了,绝到了徐云霞并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就对出下联的地步。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汗水顺着徐云霞的脸颊涔涔淌下,可朱丹臣却不着急,一边不停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一边有一眼没一眼地欣赏着大漠风光,此时徐云霞背后有如芒刺,心中更是叫苦不迭,徐云霞想不到自己丝毫不带血腥味儿的提议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在徐云霞一筹莫展之际,段誉突然冲向导道
:“朋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向导望了望天空道
:“段公子,现在应该是午时了!”
段誉闻言大声嚷嚷道
:“大哥,现在都午时了,弟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大哥,不行咱们先开饭吧!”
杨过闻言不耐烦道
:“我六弟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净想着吃啊!”
段誉闻言不乐道
:“大哥,这是考验,不是拼命,犯得上这么认真么,好好好!你们不吃我自己吃就是了!”
段誉言毕便吩咐向导开始准备烧饭了,段誉将几块石头垒在一起做成一个简易的灶后冲向导怒道
:“我朋友,你也知道我是大理国的世子,我有的是银子,你怎么能拿这种破石头来给我磊灶做饭呢,你这么做岂不是想让我颜面扫地么?”
向导闻言连忙道
:“段公子你不知道,这种石头的保温性、防风性和透气性都非常好,所以特别适合在沙漠中磊灶用,我们大漠居民在沙漠中都是用这种石头磊灶烧饭的!”
段誉闻言怒道
:“好你个刁民,还敢狡辩,难道此行我们没有付给你酬劳么,你怎么敢用这些破玩意来糊弄我,我不管什么透气不透气的,磊灶一定要用岩石!岩石你懂么!”
向导闻言连忙唯唯诺诺头称是,不过此时徐云霞心中却犯起了嘀咕,因为段誉一向待人平和,从未和谁红过脸,而且就算段誉嘴再馋也绝对不会在这样一个紧要关头忙着打牙祭,所以徐云霞断定段誉一定别有用意,想到这里徐云霞就更加仔细地观察起段誉的一举一动来。
此时石头灶已经磊好了,向导从骆驼身上抱了一捆柴放到段誉身边,段誉随手抄起一根柴道
:“这是啥玩意?”
向导搔了搔后脑勺道
:“啥玩意?段公子,这是柴啊!”
段誉闻言一把丢掉手中的木柴道
:“我朋友,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我们给你银子让你采购补给,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买这些破玩意的?你当我不识数啊!这些都是陈年枯朽的木头,能当柴烧么,!你到底克扣了我们多少置办补给的银子!”
段誉连番数落向导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于是捉住向导的脖领子作势就要打,杨过见状一把拦住段誉道
:“六弟你这是干嘛啊,补给是我和二弟置办的,和人家向导朋友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段誉闻言松开了向导的脖领子道
:“大哥你不用如此护着他,他这号人弟见得多了,弟虽不在乎那几两碎银子,但却不得他这种只会贪图蝇头利的人!”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段誉自顾自生着闷气做饭去了,向导则一脸无辜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徐云霞仔细地回忆着段誉无理取闹于向导的每一幕情景,突然徐云霞眼前一亮道
:“朱先生,徐某有下联了!”
朱丹臣闻言道
:“哦?徐公子这么快就有下联了?此上联朱某寻思了好久也未曾对出下联,不知徐公子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对出的下联是否工整?”
徐云霞闻言笑道
:“如果朱先生觉得徐某的下联不够工整,那么徐某甘愿认输!”
朱丹臣闻言哈哈一笑道
:“看来徐公子信心很足么!朱某的上联是‘长巾帐内女子好,少女为妙’,不知徐公子的下联是什么?”
徐云霞闻言微微一笑道
:“朱先生请听好,徐某的下联是‘山石岩上古木枯,此木为柴’,不知朱先生以为如何?”
朱丹臣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连退三个大步才稳住身形道
:“此下联对仗工整意味深长,很耐人寻味,好!好!好!徐公子这一下联乃是百年不遇的绝对啊!徐公子文武双全,颇有当年李太白之风,朱某实在佩服得紧。”
徐云霞闻言微微一笑道
:“朱先生过谦了,这场比试先生尚未落败,只有先生对不上徐某出的上联才算是徐某胜了!”
朱丹臣闻言哈哈大笑道
:“痛快!实在是痛快!与徐公子一番切磋下来朱某胜读十年书啊,好好好,恭维的话朱某也不想多了,朱某已经准备好了,徐公子可以出上联了。”
徐云霞闻言面带微笑望着朱丹臣道
:“徐某的上联很简单,只有五个字,朱先生请听好了,徐某的上联是‘冰比冰水冰’,请朱先生对下联!”
朱丹臣听完徐云霞的上联后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徐云霞也不着急,来到段誉身边和众人围坐在一起细细地品尝起并不算丰盛的午餐来,一刻钟过去之后,朱丹臣已然坐立难安,等徐云霞、杨过等人用过午饭之后朱丹臣的一张俊面竟已憋成了紫茄子色,徐云霞见状拍了拍肚皮道
:“在下吃饱了,不知朱先生可曾对出下联了么?”
朱丹臣叹了口气道
:“朱某不才,实在无法对出下联,朱某愿意认输,但朱某还请徐公子不吝赐告朱某这则对联的下联到底是什么。”
徐云霞闻言微笑着摇了摇头道
:“朱先生不必费心了,此乃绝对,所以徐某也不知道下联。”